《弗洛伊德的最后一会》是一部关于心理学之父弗洛伊德生命最后几个小时的电影,揭示了他与家人、朋友及同事的关系。影片通过弗洛伊德的内心独白和回忆,展现了他对自己的质疑与对后人的期望,同时也探讨了人类的生死问题。这部电影不仅是一次对弗洛伊德的致敬,也是一次对生命的思考和探寻。
《弗洛伊德的最后一会》观后感(篇一)
人的心理与行为之规律,已经被大师揭示得淋漓尽致。但大师并不以此约束自己,相反,竟以此作为任性和脾气怪异的借口,这是电影的看点。身边人的行为做派,都在他的心理分析解释之下,似乎人只具有生物性,一切只是生物本身与环境作用的结果。解释得了现象,但克服不了自己的自私,以及对死亡和失去亲人的恐惧。故事塑造了一个固执,甚至不太讨喜的大师形象。
通过电影了解到《纳尼亚传奇》作者刘易斯,电影主要通过他与大师的争辩展开。上帝是否存在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需要克服内心的恐惧。自由才是永恒的,最重要的。从人的角度来讲,宗教与科学都要为对方留出生存的空间。人经历过磨难,心怀恐惧时都需要一种精神性的东西,这对于某些人叫上帝,对于某些人或许叫其他什么。电影有些乏味,但主题挺清楚,就是经历一个个错误,人们更加接近真理。
《弗洛伊德的最后一会》观后感(篇二)
如果表演有正统或真正科班的说法,那么,安东尼·霍普金斯就是极为少数的天花板:正向且极致!较之于“飞跃疯人院”、“困在时间里的父亲”的戏剧故事不同,《佛洛依德的最后一会》全篇几乎都是以对话作为行为线,这样的交流给表演带来了极大的挑战。全世界较为普遍的几乎都已放松,或稍加应景反应作为表演基础,但是霍普金斯却一直在跟着语言内容作基础而随之“生活”呈现着。这样由事件、交流信息作为主导表演的习惯,和时下“表现主义”的放松派似乎有着极细微的差异,但养成习惯后出来的效果却有着质的区别!!就如佛洛依德之所以成为杰出的的精神分析家,是因为他不会随机从表象就去定论事物的本质,而是去多角度的、换位,并就当下行为可能由之前经历,或之后判断等而作出的探讨。这样分析路径,其实可以放在任何一个工作中,包括表演!PS:这片的意义,不是大部分豆瓣所能理解的。
《弗洛伊德的最后一会》观后感(篇三)
片子刚开始,安娜就问佛洛伊德:我可以带桃乐丝(我那个女朋友)回来吗?佛洛伊德说“下周吧”,下周再讨论。安娜回说:然后下周变下下周,再变下下下,我到底得问你几次?此时,佛洛伊德突然提到了男性同行爱因斯坦,然后他提高嗓门对眼前的女人说道:我跟爱因斯坦会面那次,谈到了精神失常的真正征兆——那就是再三反复地做同一件事情,希望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这场对话发生的时间,早于佛洛伊德当天与 C.S.路易斯的会面,它出现在这里,固然交代了弗洛伊德父女之间、以及安娜与桃乐丝之间的种种纠葛,但它还为把握全片提供了线索:
第一,佛洛依德与CS路易斯的会面,如他自己所说:“简直太扯了——我们竟以为能(靠一次会面)就解决史上最大的谜团(关于“上帝”是否存在的问题)”;对此,路易斯以一种自我调侃的方式、严肃地回应到:“而且更扯的是——竟然还有那么多人对此连想都不想。”
佛洛依德和路易斯,在他们各自的人生中、在此次会面之前,想必围绕着诸如此类的问题,一定已经进行过一而再、再而三的探讨,如果将沉思的内心也看做是一种无声的发言,那更是“无数次”——他们早已无数次地探寻,如今竟然指望通过多一次会面,就得到不一样的结果。
真是精神失常,这俩人,是真疯。
第二,上述片头处,安娜其实并未被父亲的“精神失常”警告所吓倒,毕竟她是有勇有识的女人,她这样回应:“因此,精神健全最确切的征兆,是能够改变心意的能力。”
这个回复,必须给10分。
安娜的话充满着歧义性,并因此接近真理。她至少表达了三种可能:
a,你如此三番四次地拒绝我,希望我就此不提,你也是疯的——但你可以改;
b,我当然在你看来,是疯的,但我也可以改——我老是要先问你,下次我改,我不问了;
c,我们一起合作进行了这么多次关于桃乐丝的对话,我们都疯,下次我们一起改。
然后,a、b、c其实在剧中都发生了,甚至连“d”——即安娜试着不再让桃乐丝进入自己的生活这种可能也包含了。这里,尤为值得一说的是c,它不仅涵涉安娜跟自己父亲的故事,还勾连着佛洛依德和CS路易斯的会面。
当然,如片尾所言,无人知道那个有着思想界“Father Magician”之誉的佛洛依德,在他生命将尽的时,到底是见了谁。
不过如果就按本故事来看,那个几乎站在某个思想领域的顶端的老者,到底为什么非要见一个“基督教卫道学者”?相应地,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路易斯宁可撇下至爱一人面对“危险的一天”,也非要赴约不可?在这世界大战即将爆发的日子里,背着个防毒面具?
对此问题,那是因为:世界变成这样,思想是负有责任的。
而足够代表两种思想的人,又必然是个坚其思想的人。
那矛盾就来了:这两人的这种性质的见面,到底应该理解、如何期待呢?
- 期待他们能朝着对方各自转变心意、达成某种和解?
这是不是太肤浅了?
- 对这类严肃对话乃至交锋不抱希望,不过是各自强调彼此的立场?
这是不是不太符合思想者的人性,也不太符合世界终将从战争走向新生的脉络?
所以,片子一开始就定义了:
我们将看到两个——
都傲慢自大、但也深知自己的局限的,
都有着种种脆弱与恐惧、但又坚定而正派的,
始至终都坚持捍卫自己以经验和智识凝结的真理的人
之间的一场貌似毫无结果的——因而也就是“疯子之间才有”的对话。
剧中,当CS路易斯终于抛出了他动态的“趋近”比静态的“离得近”更近(上帝)的理论的时候(参CS 路易斯的名著《四种爱》以及《卿卿如晤》),他的“上帝”信仰,基本上已是不败的了;而当佛洛依德几次咆哮着问这个世界为什么有这么多痛苦,甚至人类的所有动机的深处不过是一场“无言”(说不出,因而需要精神分析来揭示)的痛苦的时候,他的“上帝”荒诞论,基本上也是没有再讨论余地的了。
但是,这一切不过是貌似毫无结果。
最后,安娜不再需要“爸爸的同意”了,她带着女朋友直接就坐到了父亲的面前,坚定地微笑,而作为父亲的佛洛伊德,轻微地点了点头;而CS路易斯教授则与“对方辩友”惺惺相惜地握手道别,并且收到了弗洛伊德临别赠给他的提前的圣诞礼物,一本书,上面写着他与佛洛依德共同的实践以及期许:
实践情况是:“From error to error”(从错误到错误)
期许是:“and discovers the entire truth.”(完整的真理)。
唯有到这里,我才真正放下心来。
我们每个人的确可能如疯子一般从事、交往、渡过一生,不但如陈嘉映所言“思想的短兵相接极其难得”,而且基本上每个人总归会有机会在某刻忏悔——自己对他人造成的伤害、自己的成就的代价是某些特定别人的痛苦,更进一步,我们总会有机会发现“每个人都是一座孤岛”的强大预言力量;但另一方面,我们总归可以做一个真人,一个真挚的人,让自己所言、所行是出于自己的本意,没有矫情,不是作为手段而是作为目的本身,活出某种如实的、信以为真的自我,为不论是哪种“善好”而体会使命感与自我奉献。
本片就展示了这样的两个真人之间的一场争执。
思想的争论是没有结果的,由于语言的存在、经验的横亘、自我确定性的要求,争论的结果常常是各自观念的进一步确立。但争论本身是种交往,这就意味着交往主体的品质具有决定性,当两个真挚的人相遇,无论他们之间有多少分歧,他们其实在一开始就实现了一致,无论他们有多么疯狂,他们最终都会各自有所觉悟和调整。而且,从电影来看,这些或狂或狷或迷路的人,总有精灵守护——他们彼此爱护。
盯着片末升起的字幕,想起穆旦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