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莫干》是一部富有哲理的散文,作者通过描绘莫干山的自然风光和山间居民的生活状态,表达了对现代社会快节奏生活方式的思考和对自然、宁静生活的向往。文章深情地描绘了莫干山的美景和山民的朴实生活,让人感受到一种深深的宁静和平和。
山居莫干读后感第一篇
初遇这本书是在西直门的西西弗,清新的封面,内容又与莫干有关,自然就拿起来读了几页,令人惊喜的是文字读起来很舒畅,纸张的质感也好,便买了一本回家。
大学时读过王安忆,读过丁玲,实在是不太喜欢,顺带对女性作家有点偏见,虽然自己也是女人,但还是更喜欢张力强些的文字,后来读了张爱玲,感觉还是不错的,不过字里行间却总是带着点小女人的矫情,再后来,我狂迷陈染,《与假想心爱者在禁中守望》、《凡墙都是门》等等文章,反复读之几遍,至今思之依旧还能回想起来当时阅读的兴奋。后来看的作品基本都是男性的了,直到那天在西西弗,遇到了蒋小姐的文字,读起来清新、舒畅,似溪流浅唱于山林,又刷新了我脑海中女性作家的印象。
大概在10几年前吧,那时还是个刚刚步入社会的小孩,随项目经理去德清出差,时值深冬,隐约记得当地的客户说,如果不是天气太冷,就带我们去莫干山上看看,想来也惭愧,这么有名的地方,那时却是我第一次听说,如果说这是我与莫干山的第一次擦肩而过,那么这本书便是我与莫干山真正的相遇。
书中写了很多关于莫干山民宿主们的故事, 我觉得蒋小姐写的只是半个他们,因为写的只是他们在山上的生活,但你我皆俗人,俗人都会经历父母生病、子女教育、舆论压力等等人类群体社会带给个体的困扰,但书里没写这些,就让读者们跟着作者的文字一起漫步在山林间,就算道士下山那天早晚会来临,曾经的山居生活也会让我们觉得不枉此生。
对于那些民宿主,我不羡慕他们的学历、人脉,唯独钦佩他们的魄力,将理想变现,才是真正的奢侈,他们做到了。
已经关注了大乐之野的微博、民宿客的公众号、蒋小姐的微博,想等女儿再大点,带她去次莫干山,想看她在要经历痛苦的中国式教育之前,在山林中自由享受那份单纯的快乐,到时候,一定要多住几个民宿。
另外,书里我最喜欢的内容是讲阿姨们那段,觉得那段描写最真实、最有趣,阿姨们看似有些小心眼,但实际上很是淳朴。毛滂和李白的两首诗甚是喜欢,也启发了我开始做一本诗歌手帐,专门记录从各本书中看到的以前自己不知道的诗词。
据我不完全的脑中回忆,全书中有3处错别字、一处逻辑错误、两个生僻字用空格代替,大大降低了阅读体验感,如果不是从书店买的,我真要以为是盗版书呢。
山居莫干读后感第二篇
在我有限的成长岁月里,曾经有一段时间是住在山上,也有一段时间住在海边,我该是一个真正来自山川湖海的人了吧?
也不是。
我依然是一个生活在都市里,每天忙碌于各种琐碎复杂工作中,想逃避又没有勇气的人。
我住过的那座山,房子旁边有一条山顶上留下来的河,常年哗哗哗的流水声,家里水龙头拧开就是山泉水。客厅中间地下可能是个泉眼,常年有一小片是潮湿的。雨水大的夏天,暴雨和河水能把比人还大的石头沿着河道冲下山。现在想想是有危险的。傍晚散步的时候沿着山路一直往上走,是各种叫不出名字的树。仔细听能听出几十种鸟鸣,每一种的鸣叫都不一样。
我住在北方的山上。不知道南方的山是什么样。
蒋瞰写了一本关于山的书,是南方的山,其实更准确的说是山上的人。
一个群体里或者一个地域里,一个公司或者一个团队,最关键的是人。有什么样的人就赋予它什么样的灵魂。
莫干山的灵魂是什么呢?
有一群有趣的人,他们是来自山川湖海,又心有大世界的一群人。
《山居莫干》是这样一本书,以为是写了莫干山的大大小小的民宿,仔细读完却发现这里面是一个江湖。蒋瞰是那种身上有侠气的写作者,所以她才能写出莫干山民宿江湖的豪情。五湖四海的江湖豪杰聚集在莫干山,把民宿这个江湖做得风生水起。也只有蒋瞰,能把这个江湖写得精彩又有趣。书中各种随手引用的古籍名著,看得出作者是个读了很多书的人,但是却写的生动活泼,仿佛眼前在演关于莫干山的纪录片。有着跟北方的山里很相似的树木植物飞鸟,也有着跟北方山中一样的人。
“在乡村居住,跟土地、山林、小动物打交道,跟随万物生长与繁荣,追随动植物们沉寂和忍耐,肩承生活的幽暗无常,也扛起人生的重担和希望。不知道这些会不会成为感恩自然的理由,继而不对生活提出要求。”
莫干山在浙江德清,因春秋末年,吴王阖闾派干将、莫邪在此铸成举世无双的雌雄双剑而得名。但是莫干山,很早就不只是一座山了。这个号称东方普罗旺斯的地方,聚集了法国人、英国人、韩国人、香港人,世界人。各种前世在世界各地从事不同职业的人,因为一座山有了新的身份和生活。
民宿是如何兴起的,歪果仁是如何发现这里并停留的。民宿形成规模,这些在山里的现代人如何生活,如何与当地人相处,都在蒋瞰的笔下汇聚。而且她真的写出了江湖气。
这是人人向往的山居生活,读完一本书就会爱上的一座山。连我这种一向喜欢都市的人,都在盘算哪个假期可以去住一下。
在到处都是雾霾的今天,我们谁的内心不是渴望长时间呼吸到纯净的空气呢?渴望长时间呼吸到的还有美好的景致,单纯的人际关系。身处时不一定觉得,离开时候才发现,心里有山,就能存在于山中日月长。
山居莫干读后感第三篇
2017年10月,我在给书做最后的梳理和校对,看到文稿中引用了一句当年杨默涵说过的话,笑岔了气,发到我和几个莫干山小伙伴组的 “八卦小组” 微信群。
杨默涵说的是:“最近在做点不一样的事情,弄了个高级农家乐。”
我依稀记得那是2014年大乐之野刚开出一号楼时的一个访问。杨默涵是水瓶座,外星人思维,擅于自嘲。名校出身又留过洋的学霸气息在他身上很少,他的口头禅是“一塌糊涂”,人家巴不得当作品供着的房子,他就以一个“高级农家乐”一笔带过,还要自贬“一塌糊涂”。
发到群里后我就忘了这事,转身继续看书稿了。过了很久,发现小伙伴都在群里问我,他们以为句子里的那个“我”就是现在的我,以为我也要做民宿。没等澄清,阿珊跳出来说:“那是杨师傅说的(私下里我们这样称呼杨默涵),那时,一号楼刚开门接客,要造二号楼,杨师傅找到了‘人在上海却从没来过山里’的设计师马岛。马岛问他要做什么,他就说了这么一句话。”
真是历历在目。
其实,这样的时候常有,尤其阿珊离开莫干山后,“八卦小组”成了催泪怀旧群。那天有人发了一张蛋饼的图,阿珊立马复原当时的情景:“你穿红色白点裙子,我们吃完了这个蛋饼去暴走,回来热得像从水里捞起来”;
有人发了张在Lost café喝咖啡的照片,阿珊赶紧关照:“那谁,一会儿要开车,别喝多了找不到厕所”。
都是曾经生活的点点滴滴,只要给出一丝线索,阿珊就能还原整个场景,那时,她在场。而阿珊不是一个个体,每一个到过山里的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候,他们在微博、朋友圈、备忘录、笔记本、相册和脑海里记录过山里的日子。
山里的生活,是静态的,无非是冬天取暖,夏日消暑,春天做青团,秋天采毛栗,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山里的生活,也是流动的,人来人往,眼看着房东家的孩子长大成人张罗婚事,眼睛一眨,以为遥遥无期的三十年房租就到期了。
最后一次看书稿,距离初写隔了近两年。明明是急性子的我居然能够容忍如此长时间线的拖延,或许心里早就认定,山居生活是写不完的,所以一直在等,等新的人进来,新的故事发生。
第一稿尚未发表,第二稿就像在修订。原本以为只是修修补补,查漏补缺,结果发现工程量比第一稿还大。这两年,山里发生了巨变。本来,一个人的故事讲完就讲完了,接下去就让主人公自行继续,我要做的就是换个人讲一个另外的故事。但这次,我得为这些提到过的人交代去向,他们中,有些换了个山头待着,有些走出大山选择了城市,还有些人,他们换了一种生活,山居成了一种思念。
从物理层面来看,城市的空间距离依然存在,但时间距离却在飞速缩短,时空的转换,让山居和城市所营造的双城生活具备了现实的基础。
从心理距离来看,双城生活是对高房价枷锁的一种反叛。与其被动地被沉重的贷款桎梏在某一座乏味的城市,不如主动跳出,以更自由的方式收获人生的完满。
陡然发现,晚了两年何尝不是一件好事,比起一味的“晒太阳懒洋洋”,我的记录因为变化而呈现出了厚度。人来人往本来就是生命的底色,山居也不例外。
“山居”就是一个梦,有人来了,不走了;有人来过,又离开;还有人,在山外,想进来。多年后人会发现,年轻时候以山为邻的这些情节,就像庄生梦蝶,醒来不知魏晋。
如今,山里的故事还在继续,周末喧哗一点,平时寂寥一点,夏天热闹一点,冬天孤单一点,时日交换,季节更替,人和事都原汁原味,仿佛保留百年遗韵,等待被人寻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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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我要写一本关于莫干山居生活的书,山里的小伙伴急着帮我张罗:要不要和政府(主要是旅委)打个招呼?到时候他们集中采购一批书,不就为你出书提供保障?
我动摇了下,还是谢绝了。和所有写作者一样,“独立观点”比“金银俸禄”要重要那么一点点。
2013年底我回国,一次次进山,练就了一身开车好本事,也结识了最初的山居先行者。
我没有做公号,也很少写软文,眼看着后来者在理想和金钱上逐渐两全,我还在为蹭到沈婵樱的好茶,一个新开的免费客房而自得其乐。很多人替我可惜,我觉得还好,因为不是谁都能从始至终见证一些事和人。我没有能力从这美好的生活中赚钱,山里的小伙伴也不给我钱,但我可以发一条微信喊上崔盛来给我普及山里的近况,一个电话让吉晓祥停下手中活儿给我讲几个新段子,新茶好酒美式咖啡管够,是我写书的动力。
我说的不是一张床几百织,一栋房子的投入和产出比,到后来我甚至不说理想。在书里,我只记录城里人和山里人的冲突,那些无处不在的代沟和和解,那些只记季节不算分秒的神奇时间感……有些是我看到的,有些是我听来的,因此,感谢每一个人和我聊过天的人,这些口水都是财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