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是一部描写战争年代中人性的沦丧与绝望的小说。作者通过描绘主人公在绝望中的挣扎和迷茫,展现了人性在极端环境下的扭曲和脆弱。小说深刻地反映了战争对人类的摧残和毁灭,引起了读者对战争的深思和反思。
《绝望》读后感(一)
纳博科夫实验性小说,翻译不太灵光,读起来就比较累人。
叙述者把故事藏头遮尾,前几章塑造了主角的分裂人格,我一度以为是几个人在叙述,自认为同自己想像的流浪汉,即将崩溃的生意,在日常琐碎生活场景的掩饰下,并没有立马暴露出谋杀的想法来,直到一声枪响,我才迟钝的发现这变成了一场谋杀案,之后的章节更加开放,故事可以走很多种走向,又一一被纳博科夫拉回,最终在日记体中故事被结束。整本书是有野心的,不过处理的并不完美,在纳博科夫的作品里算不上一流作品。
《绝望》读后感(二)
不是很好读的一本小说——实验性的写法,第一人称的独白,围绕一起拙劣犯罪的混乱叙述。赫尔曼是一个怎样的人,他有着怎样的生活,他设计这场凶杀案的动力是什么,他为什么要写这份独白,他的叙述和真实世界有哪些错乱的地方…老纳在密不透风的讲述里给读者留下了一个个疑惑。生意失败骗保移居并不是赫尔曼的正常逻辑,他的动机是想证明自己是一个天才,有着完美的设计——设计一场天衣无缝的犯罪。
纳博科夫这样描写一个罪犯的心理,并没有像陀写《罪与罚》那样写出犯罪与救赎的关系,而是“自我意识和戏拟第一次获得全面的解放”。自我是《绝望》的关键词,赫尔曼对周遭一切都不屑一顾(他描写妻子的愚蠢,无视妻子的私情,藐视阿德里安,甚至无视一个人的生命)。此处的戏拟有两重——赫尔曼对艺术的戏拟,也即他对艺术的否定;赫尔曼允许纳博科夫对他的戏拟,对他的否定,字里行间纳博科夫都在呼吁读者远离这样的叙述(在洛丽塔中也是这样)。
在文本之外传达着纳博科夫对艺术的见解,艺术是最高的动力,然而庸俗的自我的人(本书的赫尔曼,《黑暗中的笑声》里的雷克斯)却无法理解艺术不是展示自我而是超越自我,不是编造世界而且接受真实世界。赫尔曼无法直视镜子,也就是无法直视他的欲望与令人沮丧的真实世界的鸿沟,这样的自负,最后也只是自缚。
《绝望》读后感(三)
在这本《绝望》之前,大名鼎鼎的纳博科夫的作品只读过大名鼎鼎的《洛丽塔》,初次接触还是一个未知的版本,以至于很长时间内都被某个“导读”误导,对亨伯特(《洛丽塔》男主人公)掬着一把同情……
似乎扯远了,拉回来——纳博科夫在序言中已经明明白白地告诉诸位读者:“如果说赫尔曼和亨伯特相像的话,那只是说同一个艺术家在不同时期画的两条恶龙相像而已”。还有“我热情而忘我地说谎,就像夜莺吟唱。”是的,作者早已经昭告天下。
然而,又有什么用呢?的确,最终看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得承认这并不是一个复杂的故事——赫尔曼,一个普通的中产阶级男人,在偶然间遇上了世界上的另一个个自己……但是,在整个阅读中依然陷入怀疑和迷糊的漩涡,即使事先得到过充足的警告,还是逐渐沉迷于(当然是第一人称所吐出的)华美的、哲学思辨般文字:“那个人,特别当他熟睡的时候,当他的面目凝然不动的时候,却显示了我的面目,我的面具,我的死躯的毫无瑕疵的纯洁形象——我使用这最后的说法是想最清晰地表达——表达什么?就是想表达:我们有相同的面目,在完全静息的状态下,这种相像更为明显,如果死亡不意味着一张安然平和的脸——脸的艺术的极致的表现,那死亡又是什么。人生只是玷污了与我相像的另一个人;只是一阵清风将那喀索斯的美貌吹得悄然无踪了;只是当画家不在的时候,他的学生用浮浅多余的色彩将大师画的肖像变形了。”
甚至引发了读者跟着一起哲学起来:我们在几十亿人类中遇到一个和自己“完全相同”的人的几率有多少?我们自己会有什么样的错愕?这是一部探讨我们自身于世界联系的作品吗?……
其他甚至有些喋喋不休地,关于他的生活、妻子和她的表兄、她表兄的荒地,这些又和遇上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双胞胎”有什么关系?犹如悬疑小说般的,纳博科夫并没有急于给予答案,或者他早已给出答案,然后又让读者陷入他笔下人物意识流的记忆里,在一团一团的、粘稠的、分裂的迷雾里左支右绌,试图寻找的却未必是(其实早已准备好)真相,而是被牵着鼻子走的想像试图为主人公开脱。——一般的推理小说会给出条件,让读者寻找答案;而纳博科夫一早给出答案,又用一堆条件让它消失。迷雾散开,读者才发现那些相互混乱的有点矛盾的第一人称自白式的描写(它曾经让我猜测主人公是患上了多重人格,纯粹在自己的脑海里制造了一场邂逅),摊开来不过是一个丑陋的贪念——而且付诸了实施——而且失败了——而且根本不是……
咳,这个纳博科夫……
《绝望》读后感(四)
这是一本不太好进入的小说。
主人公赫尔曼是流亡的俄裔巧克力商人,流亡到德国,有个庸俗的出轨的妻子,生意也不怎么样,但他自视品味极好,生活确实挺没劲。他有一天灵魂出窍,看到了绝望的自己。好像受到了启迪,他迫切地想杀掉自己。在他去布拉格谈生意时,碰巧遇到面容神态与自己相似的流浪汉,他把随便遇到的菲利克斯当成了自己的镜像。艺术创作开始了,由他亲自导演:取得流浪汉的信任,互换衣服,互换身份,然后他给菲利克斯钱,在树林里,赫尔曼给菲利克斯理头发、刮胡子、剪指甲、换衣服,看上去菲利克斯完全是自己了。接着他拿出了一把枪将菲利克斯杀死,他觉得自己只不过是杀死了一个他的化身。他提前预谋,并唆使妻子骗取巨额保费,然后自己穿上菲利克斯的衣服开始新的生活——他想要的那种平静的生活。他通过书写,把整件事变成一部小说、一部剧本、甚至一部电影。
“哦,多么天衣无缝的剧本。”赫尔曼心里一定这样想。遗憾的是,生活可不接受虚假的表演,我们也不是在玩扮演游戏,换了名字却不能换掉内核,菲利克斯留在车里的手杖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很快被捕,故事反讽意味极强。
站在赫尔曼的角度,这是精心设计的自杀,旧的自己已经死去,他盗用流浪汉的身份成为全新的自我,看起来他成功地逃脱了绝望;但事实似乎走向相反的方向,自杀变成了不完美的谋杀。既没有演员,也没有观众,这些把戏只被当做病态的犯罪行为,人们看到的只是事实。
任何试图用“上帝视角”审视生活的行为都是徒劳,艺术可以提供精神庇护,说到底我们能左右的只是精神世界,外界环境却不以我们的意志为转移。生活是真实的,身份是真实的,表演只能在舞台上。任何试图对自己说谎的行为,都不会成功。于是,一切又将赫尔曼带入到新的绝望中,带入到他试图逃避的、荒诞的现实,再也无法走出。
我读到后半部分已经感觉到纳博科夫完全在套用陀思妥耶夫斯基的《罪与罚》的故事情节,赫尔曼和拉斯柯尔尼科夫如此相似,都是通过犯罪行为改变自我。而小说中主角的口吻和陀翁的“地下室人”极其相似,难道是纳博科夫对陀翁怀有复杂的感情?整本小说的叙事语言充满了模糊性与多意性,这对读者的阅读习惯是一种挑战,这或许是这本《绝望》并不受重视的原因。还有一部分是译者的原因,作为普通读者我觉得这个译本没能完全展现纳博科夫的精妙,虽然朱世达的再译已经更加严谨和流畅,但是我还是无法单纯通过译文把握纳博科夫的真实意图,阅读体验不是太好。
纳博科夫曾十分尖锐地说道: “《绝望》和我的其他作品一样,不含有对社会的评价不公然提出什么思想含。它不升人的精神质,也不给人指导出一条正当的出路…… 原来只不过是我的经纪人制造的一个嘲弄人的幻景……”但读者自会从这本书中受到启发,我们终究无法跳出绝望的现实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