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暑天》是一部描写炎热夏日里人与自然的故事。作者通过细腻的描写和生动的场景,展现了人们在炎炎夏日中的苦与乐。小说中的人物形象鲜明,情感真挚,引人深思。整部小说充满了对生活的热爱和对自然的敬畏,令人感受到一种清新的生活态度。
《酷暑天》读后感(一)
用非常零碎的片段讲述着冰岛的历史和冰岛的人物。说是小说,但是读起来并不像小说。 把故事说的那么不像故事,而像一个散文诗歌或者是一个人的独白的感觉。 目前看来有叙述小故事的能力,但因为小故事跳跃性比较大,飘渺感大于扎实感,能不能把大故事做好收尾就要读完在做评价了。 2017年7月9日
《酷暑天》读后感(二)
《酷暑天》的作者古德蒙德松曾说过:“现实主义是个宏大的概念,也就是说,现实本身充满着魔幻……对我来说,现实就是文学,优秀的文学就是现实的。”大抵正是基于这样的创作理念,造就了整本《酷暑天》魔幻的底色。
冰岛《酷暑天》虽被评为“2016年度最佳外国小说”,但究其文体而言,至多只能算是非主流文献小说。这是一种在冰岛称之为“萨迦”(SAGA)的文学体裁,被解释为散文叙事文学的一种。在《酷暑天》中,无法读到夏日骄阳般的小说情节高潮,叙述相反更偏向琐碎而绵长。
在宠辱不惊的平实记录方法下,所讲的故事却足够宏大接近史诗。纵观书中所述的两大主角的命运,无论是国王约根·约根森还是牧师永,均经历了无常极致的传奇人生,与凡人差异甚多,颇有魔幻之感。作者说自己没有按正确的顺序来讲这个故事,因为实际上并没有什么所谓的正确顺序,而他笔下的人亦是那些“不按正确顺序”行进的人。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叛逆甚至是回溯性的元叙事,均让整个故事显得更为乱花渐欲迷人眼,却同时透露出迷人的神秘气质。
故事中最大的主角——酷暑天国王约根·约根森究竟是谁?在读完整本书后,仍可能让读者感觉自己的思绪如一池碎萍。他就像一块冰,每一次融化与凝结,都难以捉摸,呈现出不同的面貌。他甚至有几个不一样的名字,亦有几乎不无关联的几个人生。在《酷暑天》中,他是国王,是骗子,是间谍,是警察,是海员,也是战地记者,曾经是抑或同时是;他的足迹遍布欧洲,居无定所,似乎一辈子都在路上,一辈子都在流浪;就连他的爱情与皇后诺拉,也让人大跌眼镜。然而这样一位毋须有的国王,却让人们津津乐道,他有两本自传,虚构的自传比纪实更贴近真实,正如文学比日记更直击本心。
相比约根的混乱与无序,被称为“火焰牧师”的永则代表了故事的另一面,统一与辩证。他的人设相对更为一以贯之,虽然上了寡妇的床,却始终初心不改,当了一辈子坦荡荡的牧师。如果约根代表了世界中的“丧失”,那么永则代表了“信仰”。永的母亲在生产前曾梦到一头白角羊,让人很容易联想起《白鹿原》中所描述的白鹿,在原上不断奔跑,有时破坏,有时美好。
冰与火,真实与虚构,神秘与矛盾,正是构成了《酷暑天》令人捉摸不定的伟大。套用作者古德蒙德松自己的说法,故事分为“室内文学”与“室外文学”。前者印证了人类生活中某种平淡无事,写尽夫妻与床笫之事,而更为伟大的文学却往往发生在室外,与原始的野性,也有星辰、大海与整个世界。《酷暑天》无疑属于后者,它是一个世界,未必能融入理解,但足够迷人。
《酷暑天》读后感(三)
2016年欧洲足球锦标赛(即“欧洲杯”)上,冰岛队让人眼前一亮。这支原本名不见经传的球队先是踩着“无冕之王”荷兰人的尸体,从预选赛中突围,建队半个世纪以来第一次出现在欧洲杯决赛阶段的赛场上,然后又是以“维京战吼”给世界留下深刻印象——在绿茵场上,冰岛人化身“远古战士”,每场比赛赛前都以踏地、怒吼的方式开场,震撼着世界。
“冰岛战吼”很快通过社交网络风靡于世。但很可惜,这种“战吼式庆祝”跟维京人其实并无关联。它只是一种足球赛场上一种即兴创作出来的庆祝方式,究竟有无历史本源已不可考。有趣的是,它的第一次出现,是在一支苏格兰球队的主场,而苏格兰人的对手,正是冰岛人——这支名叫斯塔尔南的冰岛球队向来以“花式庆祝”闻名,苏格兰人的表演让他们大开眼界,于是在下一个主场,他们将这一助威方式“完美复刻”,于是也就有了2016年那个夏天的故事……
说到底,“维京战吼”说不上剽窃,但这背后的故事,总让原本单一的事物变了些样子。那表面震撼的、伟大的、富于传奇色彩的记忆与叙述,偶尔也会让人大跌眼镜。无独有偶,小说《酷暑天》讲的正是这样一个故事。在这个故事里:
但最重要的,是这个故事竟有真实历史可循,这些人物都曾真实存在——这一切也都发生在冰岛,那地球角落的“冰与火之地”。
所以说到底,《酷暑天》是一部实验性很强的历史小说。它沿袭了冰岛文学自中世纪起的“萨迦文学”传统,即以叙事散文勾勒历史,以直接引用文献作为主要的写作方式。但另一方面,这部作品又不安于仅仅“挖掘一段历史”。反复将虚构与真实穿插,加上叙述角度的不断变换,作者在呈现所谓“真实”之多面的同时,将不确定与戏谑感表现得淋漓尽致。没有真实可以始终单向而笃定,因为真实总是人的真实,而人的真相始终是摇摆不定。
但这并不意味着人只能是舞台上摇摇晃晃的“小丑”。他更像水手,看似摇摇晃晃,可摇摇晃晃的,到底是脚下的波浪。所以就算故事讽刺而可笑,但无论是只做了两个月国王的约根,并不称职的牧师永,还是花了一辈子研究“不存在之物”的学者芬努尔,他们都曾无比坚定,渴望成就某种非凡。为此他们不顾一切,赌上一切,直至落入命运的陷阱,让它炮制了一个个残忍的玩笑。
可是,这不就是此刻人们所向往的“朋克精神”么?
同时拥有“正反面”的真实,已经令人目不暇接。更何况,它恐怕远不止这样的两种面目。故而历史的某一种样貌,充其量只是供人怡情之物。真正可贵的,是如“维京战吼”,如“朋克精神”一般,即刻的、真实的震撼——而不是某张历史考卷上问题的答案——比如“某某打响了某某战役的第一枪”。
真实终究不可捉摸,但所有的盖棺论定,都不可能是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