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实现》是一篇让人深思的文章,提醒我们在追求梦想的过程中,要珍惜眼前拥有的一切。作者通过自己的经历告诉我们,梦想并非遥不可及,只要我们坚持不懈,勇敢面对困难,就能实现自己的目标。这篇文章给人以启发,让人更加珍惜眼前的幸福。
未实现读后感(一)
电影是造梦的艺术,很喜欢看一些导演的文字作品,是因为这些文字或许是他们的心路历程又或许是他们的想象世界,它们构成了大荧幕前的梦。
《未实现》是世界泰斗级电影导演及剧作家英格玛·伯格曼的作品集,这里面一共九篇,包括了他未发表、未上演和为上映的九部作品。虽然跨越的时间有27年,但也能从中看出他一贯的主题。
说来其实很惭愧,有关这位导演,我之前只看过他的《第七封印》,还是因为先看了一本影视分析,然后意外的看到了这部充满了宗教意味的黑白电影。虽然时间已经很老了,没有什么技术手段,但是电影独特的风格和剧情还是深深地吸引了我。看完这本书后,我突然明白那是什么了。
那就是,爱与死亡。
这是他电影作品的主题,也是这部《未实现》中九篇文章的共通点。
这两个话题堪称为永恒,因为不管时间怎么变,时代怎么变,爱与死亡都在人们身边。它们具有穿越时空的力量,也同时它们是最基本,最基础的渴望与恐惧。
在这九篇文章中,就所有体现。
出轨的夫妻,奸诈的小人,意外的决斗,暴力的演绎等等,爱与死亡深深缠绕在一起,被赋予各种意义,最终也回归于无意义。
这是伯格曼所探讨的话题,也是他所造出的梦。在这个梦中,两个元素被融合进各种的分支主题中,交错在一起,最终形成一个完整的,符合逻辑,但又荒诞的梦。
在书中,伯格曼用笔下人物的嘴说出了有什么是荒诞。
那就是面对严肃的大事时,身体的反常。
比如在面临极大恐惧时,却在不停地打嗝。又比如悲痛的事情发生了,但自己的脚却被鞋里的石子硌着。
不合时宜的反差,就是荒诞。
当这些具有戏剧性的荒诞进行适当的组合后,它就是梦,就是一个虚幻产生于现实却又独立于现实的矛盾体,是电影,是伯格曼所热爱,所追求的荧幕。
在这本书中,也能看到伯格曼对于电影的追求。在记录自己如何指导演戏时,当写剧本时,有或者说是通过字里行间所表露出来的,都是他深深的热爱。
了解一个导演,或者是读懂一个导演的作品,不仅要看他的电影,也要看他所写下的文字。
有时通过文字,能读出电影中所隐藏的更多信息,以及电影背后导演所想要表达的内容。
如果对这个世界名导感兴趣的话,《未实现》一定要看看了。
未实现读后感(二)
我在人生的不同阶段遇见“伯格曼”,从大学时的初见,到平凡或起落生活中的偶然,尽管我并没有完全的被征服,但似乎也与死神下过了棋,也越来越善于在这马戏团中,带上假面。 最近听了很多脱口秀,一些人冒犯他人,一些人开膛自己,我的另一位导演朋友也批评说我的作品中缺少了自我的影子……在这个时间点上,读了《未实现:伯格曼文集》,怎么说都不应算是巧合。 文中收录的几篇作品,时间跨度很大,几十年光阴的间隙,也见证了伯格曼的变化。从卡斯帕到约瓦金,或者另一个英格玛。但不变的,仍是作者一种向内观的诚恳,一切问题的问题,也许没有根源,也许没有答案。 但他还是以剧中人物的名义努力的解决着,这里面最容易识别的是两个人爱情的余晖,他用了多组人物来表现相似的主题,但又有所区别,这区别在于他作为作者的“当下”,有的时候是消解,有的时候是决绝,有的时候是爆发,只不过哪一个指向,都充满了悲剧的意味。 所以我们在作品里遇见的伯格曼,究竟与他的现实有几分的关联,可能需要补完更多的传记,才好做出评判。但作者在剧本里,不管是戏剧或电影的,都直指生活的病灶,也就形成了无形的手术刀,注定要来一场血淋淋的切入。 我们不能忽视的还有一种暴力的存在,文本上体现在两个人之间的互扇耳光,在其背后却是对麻木生活的一种痛扁。剧情中的很多人都很难说是善男信女,或许他们也无法想象,曾经的幸福时刻是从哪一个瞬间开始崩塌的。我们看见更多不是“一对儿”的人却总是碰撞到了一起,这既是上一件麻烦事的解药,也将成为下一件麻烦事的病源。 可见,伯格曼并没有放过生活,除了在更肆意的笔法中,比如他的另一个分身马丁,他以戏剧的名义去扩展生活的多面性,既可以让一些学员们发散思维去极限的设定自己的角色(在这种反衬下,人的欲望也无疑被连带),又可以跟着骑士大队伍面见死神,在一种幻想中,才更好的找到了作为人的样子。 艺术是很难被定义的名词,却又很容易被发现。不仅仅是最后少女的涂鸦,或名演员在和爱人相聚后的接连忘词,或一个男人突然开始写诗,还是那条可以给你三个愿望奇怪的鱼,哪怕只是对生活开始重新的审视,它也会变得不同寻常。我们大多时,是麻木的,又陷入一种自我的较劲中,不得解脱。 伯格曼清醒的看到了这一点,所以他故事中的人物,视角都很局限,并被困扰着,只是有人主动一点,有人被动一些。但问题并没有产生太大的差别,生活的本质是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的,每个人理想中的自由总是遥不可及。作者则用类化的元素在相似的主题下寻找不同的切入点,以便行成独立的针对性。不可忽视的,“爱”,可能既是解药,也是毒。 后记是全书的一把钥匙,和前篇行成互文的效果,它打开了一扇门,同时也给了机会,去找到更多的锁。 然后,犹在镜中的是自己。思考,接下来,怎么办。
未实现读后感(三)
二十一世纪初期,英格玛·伯格曼将他的私人笔记捐献了出来,在一个标着“1938年”的黑色漆面的文件夹里,装着写满了蓝色钢笔字迹的纸张,上面那些还流露着稚气的圆圆的笔迹——那是一名年轻作者的手稿。
这个黑色漆面的文件夹里存放着所有成就了伯格曼的关键词:家庭、性别、艺术、死亡。这也是我们这本书得以出版的基础。
或许是伯格曼作为“电影大师”的名头太过响亮,让人忘记伯格曼文学造诣之深,甚至在1975年获得诺贝尔文学奖提名,其电影最初的起源便是他写下的这些文字。
《未实现:伯格曼文集》收录九部伯格曼未上演、未发表、未上映的作品。
Ofilmat, Ospelat, Outgivet,2018年10月(未实现:伯格曼文集)瑞典语原版封面
《卡斯帕之死》创作于1942年,在1938年到1939年这段时间,对于二十一岁的伯格曼来说意味着改变。其间他经历了和父母争吵后的“出逃”,开始在奥洛夫大师花园剧院和斯德哥尔摩大学学生剧团做导演。同时他开始写作,按照《魔灯》中的说法,“突然间,我写出了十二个剧本和一部歌剧”。《卡斯帕之死》就是其中之一,伯格曼创造了卡斯帕这个“屠戮妇女儿童的杀人犯”并声称该作品是对瑞典国宝级作家斯特林堡的“肆无忌惮,不以为耻的剽窃”,伯格曼坦言,“我没有自己的语言,自然就想到模仿亚尔马·伯格曼和斯特林堡。我从十四岁就中了他的魔,我都读不懂他在写什么,但那语调,那狂野,我懂的。”这评价颇有种后来在电影《打扰伯格曼》中李安评价伯格曼《处女泉》“我看不懂,但我大受震撼”的味道。
《打扰伯格曼》(Trespassing Bergman,2013年)电影海报
《关于黑帮老大为何写诗》创作于1942年,故事核心是黑帮老大特奥巴尔德和女裁缝叶琳的婚姻故事,但卡斯帕和另外一个人物杰克都在其中出现,与《卡斯帕之死》一起联动,构成了一个小小的“伯格曼宇宙”。故事剧情带有奇幻色彩,此外,杰克还在作品中穿插讲述了一个令人惊悚的、略带血腥味道的“借东西的小人阿莉埃蒂”之类的恐怖故事。
《马修·曼德斯的第四个故事》创作于1942年,是以短篇小说的形式写成的剧情介绍,属于情感剧悬疑片的类型。影片的主人公是两位男性:一名失业的音乐家和另一名残暴且滥用权力、用铁腕手段整治其他人物的施虐者。施虐者这个人物,可隐约在伯格曼第一部拍成电影的剧本《折磨》中的角色——“虐待狂”教师卡利古拉——身上看到影子。
《折磨》(Hets,1944年)剧照
至于《城》的创作缘由,追溯到伯格曼重要的一部剧本《约瓦金·诺肯,或者自杀》(Joakim Naken eller Självmordet,1949年)被伯尼尔斯出版社拒绝之后,“约瓦金”这个人物在《城》中再次出现。剧本被改编成广播剧并于1951年播出,由奥洛夫·莫兰德(Olof Molander)导演,瑞典广播服务部下属的《瑞典广播剧》杂志上也刊载了文本。在伯格曼自传《魔灯》中可以读到,《约瓦金·诺肯,或者自杀》创作于1949 年秋,这一年伯格曼逃离他当时的妻子和孩子,与后来成为他第三任妻子的贡·格鲁特(Gun Grut)去了巴黎。“对这个故事感兴趣的人可以在《婚姻生活》第三集中跟踪此事”,伯格曼曾扼要地提示。
《婚姻生活》(Scener ur ett äktenskap,1973年)剧照
《鱼:一部闹剧电影》和广播剧《城》一样,都是由未出版的剧本《约瓦金·诺肯,或者自杀》发展而来。虽然从未登上银幕,但剧本在1950年至1951年的《电影报》上连载。1998年,经英格玛·伯格曼惠允,在《光晕:电影论坛》杂志上重新发表,伯格曼亲作序写道,当时的婚姻和经济情况十分窘迫,“只用了一周时间就匆匆完成”。
《表演练习》创作于1952年至1958年,当时伯格曼担任马尔默市立剧团的艺术总监,该剧本是他为剧院学员所写的一部表演练习作品。这部作品里,伯格曼不仅表达了戏剧表演的艰难,同时也强调了戏剧写作的艰难。由此可见,至少在这一阶段,伯格曼仍首先将自己视为一名剧作家。但很快,他将放弃这一信念,投身电影导演的事业。
《木版画》与《表演练习》一样,这也是伯格曼为马尔默剧团表演的学员们编写的表演练习作品,1955年伯格曼将其搬上舞台。该剧本也曾发表在1954年瑞典广播公司出版的《瑞典广播剧》杂志上。这个剧本可以看作是电影《第七封印》的前奏,伯格曼的早期剧本中经常包含强烈的道德观和隐喻。
《第七封印》(Det sjunde inseglet,1957年)剧照
《假戏》是英格玛·伯格曼未曾拍摄的一部电影。剧本于1966年到1967年在《阿勒思家庭》杂志上连载,伯格曼在剧本初刊时接受了杂志采访:“出于种种原因,我不愿放弃这部电影。我是在拍完《夏夜的微笑》之后写出这部剧本的,那次拍摄对我来说感觉很糟糕。有种情绪很难释怀,电影背后的故事让我一度陷入忧郁。重读这部剧本让我有了别样的感受,这上面发表的每一期都该是一部独立的电影。”
《与瑞贝卡的六十四分钟》完成于1969年,是伯格曼为20世纪60年代流行的“系列电影”创作的剧本。该项目原本召集了费里尼、黑泽明和伯格曼,由三人各写一部剧本,但因费里尼和黑泽明均未完成剧本,项目夭折。伯格曼完成的剧本一直保存在他的工作笔记中,从未发表和排演过,直至瑞典著名导演苏珊·奥斯滕(Suzanne Osten)将剧本改编为广播剧,2016年11月6日在瑞典国家电台全球首播。
关于这部剧本收录的时间线,开篇几部创作于20世纪40年代初,随后是20世纪50年代中期的剧本,接下去出现了一个时间跨度,直接跳跃到1969年和1975年,再往后就结束了。
其原因可以归结为几点:一、自20世纪50年代后期,“伯格曼”成了一个举世瞩目的名字,相比早期只停留在文本阶段的剧本,他在这一时期创作的剧本几乎全都被拍摄或上演;二、随着伯格曼名气攀升,自20世纪60年代初,他的许多剧本不仅被拍摄,而且还被发表了;三、在1982年伯格曼完成最后一部电影《芬妮与亚历山大》,以及在1987年其自传《魔灯》发表之后,伯格曼有意识地开始以作家身份从事创作,这之后的文本几乎全都得以发表。
这位伟大的电影创作者,在成为举世闻名的导演之前,也是一位将全身心的热情倾注于文学和戏剧的写作者。从这九部作品中,我们将看到成为“伯格曼”之前的“英格玛”。
撰文:Ech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