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弗神话》是一部充满哲学思考和想象力的小说,通过描述西西弗这个神秘岛屿上的故事,探讨了人类对于命运、自由和责任的思考。作者通过独特的叙事手法和深刻的哲学内涵,引发读者对生命意义的思考和探索。这部小说让人深思人生的意义和价值。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一)
至于西西弗,只见他凭紧绷的身躯竭尽全力举起巨石,推滚巨石,支撑巨石沿坡向上滚,一次又一次重复攀登;又见他脸部痉挛,面颊贴紧石头,一肩顶住,承受着布满粘土的庞然大物;一腿蹲稳,在石下垫撑;双臂把巨石抱得慢慢当当的,沾满泥土的两手呈现出十足的人性稳健。用没有天顶的空间和没有深度的时间来衡量这种努力,久而久之,目的终于达到了。西西弗眼睁睁望着石头在瞬间滚落山下的世界,又得把它重新推上山巅。于是他再次走向平原。
我仍觉得西西弗是绝望的。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二)
(无解哦~是加缪一些琐碎的思考罢了)
【一】荒诞推理
1.论及自杀这个命题的重要性。也就是有关“生命的意义”“人生值不值得活”。
2.自杀是一种“个体思想”导致的行为,而不仅仅是一种社会现象。
3.自杀这一行为是在某种刺激下引爆了这颗炸弹,但实际上自杀的念头在心里已经藏了很久了。
4.觉得活着没意思啦,感到被抛弃被放逐,生活的引力已经失去作用了,他飘起来了。像一只气球在空中……嘭!
5.人对自己生命的依恋具有某种战胜世间一切苦难的东西。
6.加缪说:人生之荒诞,难道非要世人或抱希望或用自杀来逃避吗?
7.“伟大的情感”包含着“激情”。“专一化了的情感”包含着更多的“真实”。
8.“荒诞感”就是在没有办法彻底绝对的认识 时产生的。
9.荒诞就是过着百无聊赖的生活,机械的,日复一日的过着。突然有一天脑袋里闪过,这都是为了什么。
10.永远过在未来和希望之中就是荒诞啊!以后以后……以后到底是什么时候?
11.加缪说:就人而言,理解世界,就是迫使世界具有人性,在世界上烙下人的印记。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三)
230930 看不下去关于上帝的讨论。讨厌荒诞,难以消化反抗者。实在是不适合读这个,到此为止吧。
230929 看看加缪生平及后人对齐评价。评《反与正》散文集:“人在被异化的世界里的孤独感”,原来一直让我不舒服的是这种东西,原来大家都会感到不舒服。加缪竟然与萨特是对手。
230928 荒诞推理。现阶段看不懂。只获得只言片语,然而这是有害的,宁愿一无所获。原来卡拉马佐夫兄弟算是回答群魔的问题。卡夫卡,陀老,尼采,都是很近的名字。我欠缺的太多,只能囫囵吞枣了,并不知其味。absurdity,荒诞。
230924 婚礼集。华而不实。
230923 反与正。怀着复杂心情阅读此篇,在开篇于深深的孤独面前溃败。过于本土化的翻译使我对行文隐隐感到熟悉,却又忍不住去想它是否被过誉。看到最后,又觉透着一股矫揉造作和过于自我。孤独与释然,来来回回地,多少人迷茫,又多少人“看透”,偶尔会蹦出那么几句“无怨无悔”“成长”“真实”,可谁又知道是不是一时的逃避?人生没有意义,但生活也许有意义,它在随处可见的地方。时至今日,我终于承认,过于敏感是一种缺陷,一种不被现代社会需要的东西。
230713 加缪确有一颗敏感的心。实在不懂干嘛翻成这样,很难不怀疑译者塞私货。我需要准确的直译,而不是肆意发挥。
230325 看看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四)
前两年读过一本著名的科普书——《数学,确定性的消失》,那本书同样被我评价为五星。自从数万年智人拥有了语言能力,我们这个物种天生就有一种能力把感性的事务抽象成理性的对象,并且用语言来描述他们的属性和关系,一如我自己从事的计算机软件开发工作。数学作为最基础的理性模型,自古以来就是神圣的理性法则的象征,前仆后继的数学家们进行着不懈的努力,妄图用公设,公理,定义等基础的数学概念为基础零件,通过严密的逻辑论证,将数学这个学科由底至上构建成完美无暇的建筑大厦,但是就在以希尔伯特,罗素等人将要完成这神迹的关头,哥德尔给出了已他命名的著名定理——哥德尔不完备定理,这个巧妙的利用了数学悖论的定理彻底宣告了尝试构筑数学完美性的彻底失败,被称为第三次数学危机:数学并不能用有限的基础定理创建出和谐一致没有任何矛盾的完美理论。实际上哥德尔不完备定理也许是超越了数学范畴的伟大发现,它甚至暗示了我们这个世界不存在天堂,即使是我们头脑中创造出来的完美天堂本身就是一个注定无法实现的乌托邦。
我也许只能理解本书的一小部分,就以我能领会的“反抗者”这一篇为例,加缪指出的社会主义的根本矛盾实际上就是哥德尔不完备定理在社会学中表现,我们人类本身就是拥有善恶的复合体,也拥有着无限可能的思维能力,用僵化唯一的历史唯物主义来代替变化的个人和社会的自由发展,用达尔文进化论指导社会变迁,用经济关系指导个人自由选择,用和谐完美作为世界发展的唯一目标,并且用恐怖暴力强制试图去达到这个目标,实际上却忘记了这种和谐乌托邦本身和自己的矛盾论产生了尖锐的悖论。
西西弗神话给出了最冷酷的事实,就是每一个人都必须直面自己的死亡宿命。生命体的生存毫无意义,唯一的结果就是永恒消亡。从婴幼儿开始父母,社会,国家给我们描述的人生观也许都是逃避这个无意义的结局的谎言,什么亲情,友情,爱情,金钱,享乐,爱国,奋斗,健康,一切的一切皆是笼罩在死亡身上的一张张虚幻的面具。虚无主义才是直面死亡的永恒真理,至于加缪给出的反抗精神作为生命唯一意义,我觉得依旧是一张毫无意义的遮羞布。也许漫画局外人给我的冲击过于强烈,实在无法摆脱这虚无主义那惊心动魄的美感。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五)
我第一次听说“西西弗神话”是在王小波的书里,可能是文集《沉默的大多数》中的一篇,不能确定是不是“一只特立独行的猪”。今天听胡展奋老师讲“诗经与饮食男女”,讲到《郑风·野有蔓草》里的这一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胡老师从句中的“清扬”联想到陈清扬,接着是《黄金时代》与王小波。于是,听课的我又从王小波想到了加缪的《西西弗神话》。
西西弗神话中西西弗受罚的故事,加缪是这样讲的:
诸神判罚西西弗,令他把一块岩石不断推上山顶,而石头因自身重量一次又一次滚落。
完整的受罚故事,还得补上这一句:就这样,西西弗又得从头开始,永不停歇地推动这块巨石。这就是西西弗的工作!
加缪这样评判这个惩罚:
诸神的想法多少有些道理,因为没有比无用又无望的劳动更为可怕的惩罚了。
我想起王小波讲到的西西弗神话,也是引用了加缪的结论——没有比无用又无望的劳动更为可怕的惩罚了——王小波指的是他们上山下乡时用独轮车推石头上山然后又用独轮车推石头下山,这个劳动很累还很危险,却毫无意义。
当年读到王小波的讲评时,我还没有能够理解,为什么无用又无望的劳动是最可怕的惩罚。就是现在,我也不能完全肯定它一定是最可怕的惩罚。
读《西西弗神话》这本书的时候是今年2月初,我在大同出差。两天的行程中,打过几趟出租车或专车,从机场到酒店,从酒店到饭店再回到酒店,第二天从酒店到工厂,最后从工厂到机场。每一次一上车,几乎都会跟司机聊起刚刚过去的疫情,倒不是我故意奔着这个主题,而是,这似乎是“劫后余生”之后最自然的话题。只要聊起疫情,每一个司机都会不由自主地有一点激动,仿佛心底有一股被压抑的情绪需要倾吐——哪怕是对着陌生人,也可能是最好对着陌生人——感叹去年10月起在大同的严密封控,封控中的民生艰难,以及封控40多天后突然间从天而降的“开放”。
从这些有点激动的司机口中,我其实并没有看到有多么惨烈的事实。而是,更多的是一种无法解开的疑惑——这是为什么?以及从这种疑惑中生出的一种荒诞的感觉,更进一步是,一种受到了愚弄和欺骗而醒悟之后的愤怒。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六)
高中有段时间很喜欢加缪,买来这本书屯在书架上,但不久之后它便仅仅成了一种我喜欢过加缪的象征。
前天深夜我躺在床上,思绪飘散,想到关于那些汹涌而来的痛苦。 在感受痛苦的当下,我并不明白其根本性来源于何处。但在那个深夜我突然明白,那是我精神上的坍塌,我感到绝望,对我,对世界,对所有人。 我曾明白我是必将消亡的,也曾明白一切是无意义的,但这不足以使我感到绝望。我想是因为,我仍旧对“我们”怀抱有某种希望——这些在我身上无法实现的必将在某一天实现,这些破败腐烂的终究会化为尘埃消散于时间。
但那天,我突然感到,不,我错了,不会有更好的明天(任何意义上),我们将永远堕落,永远沉沦。世界并不需要建造通天的巴别塔,因为天上也只有乌云罢了。 世界对我熄灭了最后一朵阴云,如今我陷入到完全的黑暗中去了。 我为之挣扎的,我仍在坚持的,都是可笑的了。这是没有秩序,没有规则,一片混乱的世界。我努力想要建造的,想要争取的,我以为我可以逃脱的,实际是不可能的。 我茫然失措,不知所往。
但我突然想到:不,我不要,我要抗争,我要相信自己。我要做西西弗。不,我要做普罗米修斯。不,我要挣脱巨石与枷锁。即便我的命运注定了无希望,我也要抗争。
然后我想起了这本书。
但我想我并没有从这本书中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我欣喜于与作者的片刻共鸣,也受益于其对于自杀的阐释(逃避与反抗)。但我并没有找到那个疏解之道。我认为加缪提出的反抗者只不过是一种妥协之法,一种“因为我们必须要为生存下去找到一个理由/方法”的妥协。他向我们揭示了人类生存现状的荒谬性,解释了“绝对否定”与“绝对肯定”行不通,那么剩下什么呢?只有反抗。但并不是绝对的反抗,而是相对的,以达成人的和谐为信念的反抗。 但这种信念就足够虚伪与荒谬了。
或许一种方法是把目光投向“艺术”。但这种无法超越现实荒谬性的创造,这种类似逃避的描绘性的希望,不也只是一种叛离吗? 或许接受这种痛苦,与世界沉默对峙。但任何方式的接受,不都是一种判断吗?加上“对峙”,难道就可以消除接受的妥协了吗? 我应以什么为“准则”去实践我的反抗与自由?难道我不应当说,这种我为我自己带上的镣铐,也是应当反抗的吗?
荒谬、自由与反抗。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七)
失去希望并不就是绝望。地上的火焰抵得上天上的芬芳。因此,西西弗用轻蔑的目光看待失败,因为没有轻蔑战胜不了的命运。 首先加缪是个优雅的人,他的双眼在寻找真实、寻找绝对,另外他的语言极具魅力,就像他让人着迷的46年人生,面对生活,加缪局外人的状态不同于太宰治的颓废,也不同于卡夫卡惊慌的情绪,他手持勇气,可我总能在他的语句中看到他的冷静、他所表现出的敏锐、怜悯以及痛苦,一个勇敢的人为何要痛苦?还是不够勇敢?因为认同这荒缪,认同荒缪作为病痛存在的合理性,不要妄想被治愈,要带着病痛活下去,傲视阴天怪雨,傲视感知荒诞时的寒意,傲视不知从何谈起的无力感。
人靠什么存活?在荒缪中,自我坚持是如此的微弱,人从存在时就命运已决,被永久的放逐,毫无意义的走向死亡的审判庭。人靠什么存活?永无止境的曝晒在烈日之下的西西弗,一位伟大的荒缪的英雄,乐观的推着石头上山,这太崇高,人类可能在英雄的口中得到了部分启示,即人生可能存在某种永恒的信念(我不知道),即诸神也无法剥夺的抬头活着的权利。
人生是荒诞与幸福的合集,是阳光与阴影的镶嵌分布,他力求与生活的合理处融洽,又以一种不顺从的姿态去对抗生活的反面,荒缪并不会导致人生走向虚无,人们觉得未来终究会自然变好, 所以停止一切当下的行动,在停滞中默默等待那个美好希望的自发实现,并且忍受一切不堪忍受的现实,换句话说,人们为了一个对于未来的愿景而牺牲了当下的生活与行动,在此岸毫无作为的期待缥缈的彼岸被视为一种糟糕的妥协。可这又是痛苦的,人很难抛开光明的幻想,人一旦被剥夺对未知的期待(用悲观的口吻可形容为假象),就极易产生局外感,荒诞正是理性对自我、对存在价值的解读局限,人实在太局限了,理性试图进入人生的深处时,理性总无法逃脱失败,生活中有太多需要去回应、去触摸的矛盾、疑问,不自觉的囿于这难缠的苦役,偶尔总能惊觉点什么,又很难搞清楚。
福克纳对加缪的评价应该是比较趋于精准的核心了,“他就是不能忍受永无止尽的寒冷。他就是不愿沿着一条仅仅通向死亡的路走下去。他所走的是唯一的一条可能不光是通向死亡的道路。他遵循的道路通向阳光,那是一条完全靠我们微弱的力量用我们荒谬的材料造成的道路。” 理性失效时,就使用愚蠢,用那一堆无用的激情刺向无用的人生。 加缪说不要沉湎于过去,我想我还是用时常浮现脑海的一句诗来回答这个问题:想到故我今我同为一人并不使我难为情,做到如此我尚需时日(西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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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看完,想标个在读,码个短评,结果码了一千字,看完再写吧,我自闭了,脑子不够使。
《西西弗神话》读后感(八)
西西弗斯这一人物形象来源于古希腊神话,最初西西弗斯的故事记载于《荷马史诗》的第二部分《奥德赛》,在《荷马史诗》中,西西弗斯以“无用无望、徒劳无功”的悲惨、荒诞的形象出现,这是西西弗斯形象的原型,因此,西西弗斯的故事最初是作为悲剧出现的。到了二十世纪,在存在主义哲学家、文学家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中,西西弗斯却是作为反抗“荒诞”的英雄的形象、最终感到幸福的形象出现,在加缪笔下,西西弗斯在矛盾和“荒诞”中反抗、斗争,最终选择了自己的命运,也战胜了命运,因此,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是崇高的。我们可以发现,在加缪笔下,西西弗斯这一审美对象由悲剧的审美范畴转变为了崇高的审美范畴,本文试论述在不同审美范畴下的西西弗斯形象各有什么样的审美价值,以及试从悲剧审美与崇高审美的区别来论述这一转变是如何发生的。 在原型形象的西西弗斯故事中,西西弗斯因触怒众神而被惩罚将一块巨石推上山顶,而巨石必然会滚下山脚,于是他就要重新将巨石推上山顶……周而复始。西西弗斯一次次将巨石推上山顶,又一次次眼看着巨石滚下,他的努力徒劳无功,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悲剧: 西西弗斯作为悲剧主角,处于“他一次次将巨石推上山,因为巨石必然一次次滚下”的悲剧事件中。在这样不可调和、不可克服的矛盾冲突中,他的一次次努力是无用的,他的目标是永远没有希望的,这是西西弗斯故事的悲剧悖论。他遭遇着不可避免的失败,我们可以想象,其人性已经受到严酷、彻底的折磨和摧残,这时,审美主体的情感是怜悯、同情的;当我们更进一步地联想,将西西弗斯的悲剧与我们自己的生活、人生联系起来时,便发现很多时候我们所做的某件事就如同“西西弗斯把被推上去又滚下来的巨石再推上去”一样徒劳无功,这一巨石便象征着我们的人生和人生的意义——永久的无用无望,这时,审美主体陷入了悲伤、悲悯和恐惧的情绪,对人生的无意义和存在的虚无感到恐惧,审美主体所承担的悲剧效果便是“因个体人生的无用无望而产生的悲恐情感”以及对这种情感的“宣泄”——即亚里士多德悲剧理论中的“卡塔西斯”(净化、陶冶)。在悲剧审美这一范畴下,西西弗斯形象的审美价值便是审美主体所承担的的悲剧效果:对无用无望的人生状态、由此产生的悲恐情绪进行“宣泄”。 但是,在加缪的《西西弗斯神话》对西西弗斯形象的解读中,西西弗斯在最终的意义上却是喜悦的、幸福的,并且这种喜悦和幸福是西西弗斯自主自觉产生的。为什么一个原本令人悲悯的悲剧形象在加缪的解读下变成了一个最终感到幸福的形象?与此对应的,如果我们以加缪的哲学思想为指导,在面对无用无望的西西弗斯式的人生困境时,我们能否也化不幸和绝望为幸福? 在《荒诞推理》中,有一句话对于解读加缪思想来说相当重要:“荒诞迄今一直是当做结论的,而在本散论中则是出发点。”类似的,在《荒诞的藩篱》中:“我感兴趣的,主要不在于发现种种荒诞,而是荒诞产生的结果。”也就是说,发现荒诞仅仅只是思考和审美的起点,人如何面对荒诞、对待荒诞的态度和行为才是加缪哲学所关注的重点;最终的意义并不在于荒诞的真实存在及其样貌,而在于“荒诞人”(也就是西西弗斯)认清荒诞后的作为。“把巨石推上山顶”象征着个体主观愿望的强烈呼唤,“巨石必然一次次滚下”象征着非理性、非人性的客观现实,这二者之间的不可调和的矛盾冲突属于加缪哲学中的“荒诞”,以此为起点,加缪的解读的关键在于“回程时”的西西弗斯(原文:我感兴趣的正是在回程时稍事休息中的西西弗斯),也就是认清荒诞事实的西西弗斯:他绝望地又一次看着石头滚下山去,但他仍选择再一次把石头推上去,他仍选择继续看石头滚下山,却不再是“绝望”地看着,而是勇敢地直面“荒诞”,承认其不可战胜和改变的同时,仍坚持自我意志、对荒诞进行反抗和否定,最终选择了自己的命运,超越了从前的荒诞命运,因此西西弗斯不再是被惩罚而推石上山,而是自主选择了反抗石头滚下来的命运,所以加缪认为他是幸福的。正如加缪的原文所讲:“他比他推的石头更坚强”、“无能为力却叛逆反抗,认识到自己苦海无边的生存条件”、“没有蔑视征服不了的命运”、“西西弗斯沉默的喜悦全在于此。他的命运是属于他的。他的岩石是他的东西”、“应当想象西西弗斯是幸福的”。 崇高审美突出的是审美对象的斗争精神及其胜利前景,所以,加缪笔下的西西弗斯形象属于崇高的审美范畴:西西弗斯在主体与客体、人性与理性、理性与非理性之间的矛盾对立中,作为个体被强大的外力所压倒,但仍与荒诞斗争、反抗,认清并选择了必败的命运,这种超越在加缪看来是一种胜利——然而悲剧审美突出表现的是主体不可避免的失败与人性所受的伤害与毁灭,也就是将个体彻底陷入西西弗斯式的无用无望的虚无的人生,没有自我拯救的可能性。另外,加缪的解读在形式上,由悲剧审美的不和谐(虚无、徒劳地重复,没有希望)转变为崇高和谐的和谐(自主选择反抗)。同时,审美主体的情绪由悲剧审美效果的痛感、压抑感、悲悯、恐惧,转变为审美主体被激发出的、与西西弗斯同样的反抗勇气——这里的“激发”即孔子诗论中的“兴”、“感发意志”——当我们面对荒诞有如此勇气时,便可接近加缪所认为的西西弗斯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