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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迪厄:关键概念(原书第2版)》读后感锦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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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迪厄:关键概念(原书第2版)》读后感锦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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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迪厄:关键概念(原书第2版)》一书介绍了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的关键概念,包括符号交换、实践理论和场域概念等。通过深入解析这些概念,读者能够更好地理解社会结构和文化现象之间的关系,对社会学有了更深入的认识和理解。

布迪厄:关键概念(原书第2版)读后感(一)

在社会的日常往来生活中,仅关注人们的说辞是不够的,还要考察这些话语被言说的社会空间,这既意味着要从对话者特有的背景,又要考量对话的语境。 一、知识建构 接受教育是一种经验性的,它塑造我们的视野,影响我们的行为习惯。同时它具有结构性,在内部系统化,自发地编织成形。但它也不是稳固的,一刻不停地化约接受着新知识的同时也不断被冲击而改变,体系与个体之间存在着相互制易的双重关系。通俗地说,这就是三观的形成,它包括感知、鉴别力与践行能力,但也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不断变化,它是处于完型结构与新生建构之中的。 二、场域 社会世界由多元场域构成,彼此之间存在所谓区隔,但又不完全割裂开来,而是同源共生的间性互涉。比如艺术场可以次生出文学、绘画场,在遵循上一级场域整体性逻辑的同时,也有着内在的规则,再比如布迪厄认为所有文化场都处于经济场和权力场的辖制之下,因而晚期资本主义文化工业发达,故场域不能简单理解为系统,而是存在辐射性。同样地,教育场是自身存在选拔和培养体系,但也存在政府和资本的干预和侵越。 三、习性 场域与习性就是一种完型结构与生成建构的双重关系,习性是在特定场域内的惯性,行动者必须依据此进行生产,但同时场域也因实践而不断变化,换而言之,二者是辩证的。习性是场域与个体的共同制约与塑造,包含一切与他者共享的公共意识等观念。比如在言说行为中,语法规则就是一种习性,凭借它我们能说出和听懂语言,但我们的言说行为也不断影响着我们的语言结构。

布迪厄:关键概念(原书第2版)读后感(二)

皮埃厄·布迪厄,法国著名社会学大师、人类学家、哲学家,法兰西院士。《卫报》评价他为“许多人心目中的当代知名学者”,一位可与米歇尔·福柯、罗兰·巴特、雅各·拉冈等人齐名的思想家。本书对布迪厄理论体系的关键概念进行了阐释,书中每一个概念由研究布迪厄的专家学者进行整理说明。

布迪厄的思想体系及作品建立在试图超越一系列的对立特征,比如主观论/客观论、自由/决定论等,透过概念创新来达到这个目标。在其构建的思想体系中,特别强调联系性及反思性。比如本书虽然按照布迪厄的关键概念展开,但是其核心概念场域、习性、资本等都会相互联系,不能单独割裂看待。引发布迪厄从哲学转向社会学,反思性是其思想的背景板,他在不停地追问背后的事情,前置的假设,要思考研究者本身,考虑参与者的客观化。

布迪厄研究的实践发生在社会空间中,同时社会空间是由不同的场域构成。【(习性)(资本)】+(场域)=实践,是布迪厄的核心理念的公式化表达。理解其思想,先要理解场域。

场域被更多地描述为战场,书中提到三个类比来解释场域,但又不能孤立的完全等同于其中任何一个:

1.橄榄球场,有游戏边界,有特定规则,也有不同的球员位置。这个类比强调了场域中发生的游戏是有竞争性的,社会行动者需要结合规则运用不同策略,维持或改善他们的位置。而场域中的位置是其筹码,对应了各种的资本积累。

2.科幻小说中的力场,有屏障,内部活动遵循规律且有章可循的模式,因此有一定的预测性。同时虽然有不同的场域,到不同的场域遵循一些底层的模式,书中总同源性和亲近性来说明。

3.力场,强调作用力与反作用力,强调文化资本和经济资本的交叉。

场域划定了行动者参与竞争的某个社会空间,在该社会空间中,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竞争筹码(即其拥有的资本总量及类型)。不同的场域会拥有不同的游戏规则,这些游戏规则多半是有场域中的主导者制定和影响,通过信念、规则等符号暴力的方式,进行场域内的再生产。场域内的参与者通过制定不同的实践策略,争取更好的资本,寻求更好的社会空间位置。

习性很好地将主客观融合了起来,行动者的习性会受到场域和个人过往经历的塑造,同时个人的行动也会影响习性的构建。当习性和场域的规则相匹配时,参与者如鱼得水,但是当习性和场域的规则不相匹配时,参与者如脱水之鱼,这种现象被称为迟滞。

书中给出了应用布迪厄理论的三步走框架:

1.研究对象的建构

2.场域分析

a.社会空间中不止一个场域,不同场域相关作用,先要分析当前场域与权力场的关系

b.描绘出占据场域位置行动者之前的客观性关系结构,即场域中的资本、位置的客观分布

c.分析行动者的习性

3.参与者客观化

以上这些概念犹如一记重锤,可以敲开迷迷糊糊的头脑。

- 我们是否意识到社会空间是由不同的游戏场域构成?

- 我们是否能参透不同的场域的游戏规则是什么?

- 当我们认识自己时,我们是否能认识到自己的资本、位置?

- 我们相信的那些信念、规则有多少属于符号暴力?

- 我们是如鱼得水还是脱水之鱼?

- 我们是否反思作为行动者主体的客观性,来寻找更有效的策略?

了解了布迪厄的理论,一定会收获不一样的看待世界的视角,犹如黑客帝国中吃下了药丸,欢迎来到崭新的世界!

布迪厄:关键概念(原书第2版)读后感(三)

习性 要想在实践中应用一种分析性的概念,阐明这种分析性概念的内部规定性就是必须的,否则我们就不知道“这个概念(习性)作为一种通行的公式之时它的界限究竟在哪里”。布迪厄的理论在这方面显然有着危险,也就是滑入一种理论与经验解释循环论证中去的危险,虽然布迪厄有所意识,但显然他未能很好地解决这个问题。 但是布迪厄主要是作为一个经验研究者来进行思考的,这一前提大大削弱了上述问题的危害性。我们很难说,布迪厄是否如同我们重视他的理论一样重视自己的理论。 对于习性,存在着两种误用,或是还原论的,或是一种过度增殖。显然这两种错误都有一个经验主义的要素,这两种误用又是否早已潜藏于布迪厄的理论之中了呢?总之,我们将布迪厄的理论视为一种工具的时候,应该怎么样规定这种实用主义的界限? 场域 我们总是需要新的场域分析,或者说场域应当被当做一个分析工具箱。那么这一过程的终点应当在哪里,场域这一概念在被方法论化的过程中不可避免要偏离其最初依凭的理论,这种偏离的终点和限度在哪?或者说,场域概念会不会成为另一个“庸俗化的辩证法”。 当然,场域自身也有一些问题要廓清。场域的边界在哪?场域过多的问题。场域是否是决定性的?场域分析的有效性如何说明? 信念 运用信念这个概念的时候需要避开一知半解的、极端相对主义的关于信念的社会历史性的武断解释。滑入相对主义视角是危险的,但这正是反思的过程所急切面临的。 如果说非反思性的社会科学是与信念合谋,那么如何回应反思作为一种信念呢,或者说如何回应反思的社会科学中的信念呢?我们或许可以说,布迪厄是作为一名有所反对的知识分子提出他的反思的,因此只有在他所处的智识场域内才能对这个问题做出回答,这种解释实际上消解了反思社会学的意义。 当我们用参与客观性或者实用参与这样的概念界定反思的界限之时,我们不正好要么陷入了彻底的不反思,要么陷入规范主义与解释主义的二难吗?但是面临无尽反思的理论困境,我们应该采取何种策略?忽视理论,或者回应它? 利益 智识场存在“普遍主义的幻觉”,即把负载着了利益的知识视为普遍真理,这是反思社会学的根据之一。 布迪厄认为利益行为是普遍的,即使是最典型的非功利行为背后也有着“非功利中的利益”。反思社会学自身的建构也无法脱离关于普遍性的利益。更进一步,布迪厄也承认,批评本身事实上就是对于伦理原则的普遍逻辑的认识。 在此处,布迪厄采用了一种无可奈何式的论证:为了揭露关于普遍性的利益,这种批评必须被激发出来。从这里来看,布迪厄似乎容忍了无限反思的危险。现实中当然不能无限批判,那么我们为什么不一直批判下去呢。 布迪厄是不是注定走向实践主义呢?这种实践有其限度吗? 或者说,这种反思被转化为一种集体事业,在不同的集体事业中,有一个超然的裁判。那这个裁判是政治学的,是伦理学的,是实用参与的,还是逻辑实证的? 符号暴力 世界处于符号暴力之下,符号暴力产生了世界的苦难。社会科学的观念到底多少属于符号暴力?从这个角度看,反思社会学是急迫的。 如果世界是被建构的,那么它也能够以另一种方式及被另一种语言所重构。对于符号暴力进行反抗的可能性就在于一种异质性的形式当中。那么,异质性的形式本身是否足够,而异质性形式的言说与实践又是否构成新的符号暴力。(看看现在的后殖民,女权,生态主义吧。) 反思 反思最早在列维·斯特劳斯《忧郁的热带》中被使用,指称一种寻找“他者”的方式。而在布迪厄这里,反思被视为一个驱散前反思知识的过程,倘若将这种前反思知识视为“大他者”的产物,又将反思限定为获得研究对象的客观性,那么反思当然是一蹴而就的,我们当然可以轻易挥散大他者的阴云。 然而当反思反照于研究者自身时,问题就出现了。研究者本人的思考是否需要反思,而每一次反思是否又需要被拨回到新的前反思?或者说,至少需要一个佐证终止对研究者自身的反思。这个问题是危险的,因为研究者是一切的源头。 归根到底,我们要赋予研究者怎么样的角色,涂尔干承认意识的自由(虽然这与他强调社会事实的影响之间存在巨大的张力,但在他神秘主义的阴云下,个人自由存在着),这使得他能够较为心安理得的预设一个绝对的客观性观察角色,即社会学家的抽象。但是布迪厄的理论中,到底给研究者预留了多少自由呢?当他批判学术场时,早就把涂尔干时代的科学主义幻象打得粉碎了。 是否存在这样一种解释,每一次反思的价值不是相等的,只有从前反思到反思的这一次巨大跳跃是重要的。这种解释是否足够? 布迪厄的反思最终导向了一种政治,一种学者、媒体人、政治家共同参与的行动。反思由此成为一种行动纲领,一种行动者的信念。布迪厄是走向了伦理学吗,还是他不可避免走向伦理学?或者说走向的不是伦理学,仅仅是某个时代的现实政治运动,有其自身的历史语境。 布迪厄把反思视为社会学家的事业,而不是任何人的诘难。其实不妨把话说得明白一些,这是“布迪厄学派”的事业。布迪厄提供的是一种思想指引,一种不断反思的伦理与卷入其中的行动。换而言之,我们顺着布迪厄的路走下去吧。 政治 布迪厄始终保持政治参与的姿态,而且是一种激进的政治批判的姿态。布迪厄认为在绝对的理性和绝对的幻象间存在着“偏狭的暂时性的真理”,而这种真理作为手段能产生政治行动。 或者正和布迪厄的理论关注点一样,重要的是实践,是现实政治参与。

布迪厄:关键概念(原书第2版)读后感(四)

在《场所精神》中诺伯舒兹指出:环境最具体的说法是场所,而一般的说法是行为和事件的发生。事实上。若不考虑地方性而幻想的任何事件是没有意义的。因此显而易见的,场所是存在所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这一点与布尔迪厄对场域的描述不谋而合,而布尔迪厄所进行的场域与“社会”的联系是更详细的——在他的假设中,每个场域都规定了各自特有的价值观,拥有各自特有的调控原则。这些原则界定了一个社会构建的空间。在这样的空间里,行动者根据他们在空间里所占据的位置进行着争夺,以求改变或力图维持其空间的范围或形式。

这个描述看起来很像某种电子竞技。事实上,布尔迪厄自己也认为,可以将一个场域小心地比作一种游戏。他经常使用“游戏”分析来描述一个场域:它指一个社会空间,每个人都能通过获胜而得到利益。梅洛-庞蒂举过一个很贴切的例子(虽然不是为场域而举的):“橄榄球运动员眼中的场地遍布着各种约束线,被分割联结成各个开球区,这些都要求运动员采取某种确定的行动类型,并推动和引导着他们的行动,运动员所做的每一个动作都调整了场地的特征,并建立了新的进攻线路。行动反过来在新的范围内展开、完成,并再次改变了作为现象被感觉到的场地。”

因此,我们可以说——场域是诸种客观力量被调整定型的一个体系。就像布尔迪厄自己所描述的那样:“场域内产生的各种效应,既不是杂乱无章的行动的纯粹叠加,也不是某种协调计划的整合后果。……正是游戏的结构,而不是机械性聚集的简单效应。”它正是这样一个冲突和竞争的空间,参与者彼此竞争,以确立对在场域内能发挥有效作用的种种资本的垄断和对规定权力场域中各种权威形式间的等级序列及“换算比率”的权力的垄断。

我们在此提到了“资本”。同经济学中所使用的“资本”不同,布尔迪厄在更广泛的意义上使用这个术语以拓展关于这个词的观念,使其能够被运用于复杂的人际网络与圈子以及不同的场域之间所进行的不同种类的转化与交换之中。每一个个体都有一个资本档案。他们在数量和体量上都各有不同,而一种资本(在布尔迪厄的语境中知识这类文化资本同样属于资本)的价值,取决于某种游戏的存在,某种使这项技能得以发挥作用的场域的存在:一位“游戏者”的各种策略,以及确定他的“游戏”的各种因素,既是在所考察的时刻他的资本的数量和结构的函数,和这些因素向他所保证的游戏机会的函数,也是这一资本的数量和结构随时间演进的函数,即他的社会轨迹的函数,在与客观机会的确定分配之间久已形成的关系中构成的性情倾向(即惯习,下面我们会继续提到)的函数。

因此,改变各种资本形式的分布和相对分量,也就相当于改变此一场域的结构。这样考虑场域,就使所有场域都具备了某种历史性的动态变化和调适能力,避免了传统结构主义毫无变通弹性的决定论。

有趣的是,布尔迪厄在许多时候恰恰是被批判为决定论者的。这同他的另一关键概念“惯习”脱不开干系。惯习是这样一种东西——“(它)通过体现于身体而实现的集体的个人化,或者是经由社会化而获致的生物性个人的‘集体化’,这一深层结构是在历史中建构的、植根于制度的,并因而是一种作为社会性变量而存在的生成性母体”。布尔迪厄把惯习定义为一种社会行动者的特质(无论是个体的团体的或是机构的),其中包含一种所谓的“完型结构与建构中的结构”。“完型结构”是通过一个人的过去与当下的处境所达成的,比如家庭出身或是教育经验。“建构中的结构”是指一个人的惯习帮助他塑造了他当下的与未来的实践。而所谓“结构”,就是由此而来的系统化秩序,而非随机的或者未成型的。这种“结构”包含了一种性情系统,它生成了感知、鉴别力与实践:“这个词首先表达了一种组织性行为的结果,它的意思与结构这样的词是相近的;同时,它也指派了一种存在方式,一种惯习的立场,并且在特定的情况下,它是一种前提预设,一种趋势,一种偏好或者说一种倾向。”

但当然,布尔迪厄当然并不是一个决定论者。如他自己强调的那样——惯习并不能自顾自的一意孤行。布尔迪厄并没有暗示说我们看似自主的行动总是被预先规约了的,它反映了我们挥之不去的出身背景。他要说的实际上是,实践是处于惯习与场域之间的。就如他自己所表述的公式那样:[(惯习)(资本)]+场域=实践。这个公式可以被这样陈述:实践是一个人的性情(惯习)及其在场域中所处的位置(资本),两者在社会舞台(场域)上,在现行状态中运作而来的结果,即实践不仅仅是一个人惯习的结果,而是源自一个人的惯习及其所处的现行境遇之间的关系。

这个公式的元素看似具有独立性,但实际上并不否定这样一种描述:场域形塑着惯习,惯习成了某个场域固有的必然属性体现在身体上的产物。惯习有助于把场域建构成一个充满意义的世界,一个被赋予了感觉和价值,值得你去投入、去尽力的世界。然而,这同样暗示着,当我们作为个体或者做出一些自以为新奇的行为时,我们仍然是在社会规约中行事:“个人风格……从来也不过就是对于某一时期或者某一阶级风格中所具有的关系的一种偏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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