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钗头凤》是一篇描写女性命运的经典散文,通过描写一个受封建礼教束缚的女子的生活遭遇,反映了封建社会对女性的枷锁和束缚。文章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主人公的内心挣扎和无奈,引人深思。
钗头凤作文300字篇1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越过时光的阻隔,仿佛看到了那夜孤灯,独倚斜阑的少妇,脸上依稀有点点泪痕。
记得第一次读到这首词,听说陆游和唐婉之间的故事,只觉得两人甚是可怜,奇怪于两个人为何和离,觉着陆游的母亲不可理喻。
再长大些,重读此词,忆起两人的故事,却关注起陆游来了。觉得他给唐婉写诗,简直是个错误。若不给唐婉写诗,唐婉怎会愁苦之极,以至郁郁而终。又觉得唐婉的丈夫如此态度,同意唐婉给陆游送酒,在普遍认为“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宋朝,娶一个被休的女人,又在唐婉生病时一心一意照顾她,真是难得。
现在读这首词,便开始思考唐婉被休的原因了。唐婉被休,不过是因为陆游与唐婉结婚后,屡次未考中科举罢了。科举,本就是难考的,自古有“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之说。陆游唐婉成亲时,大抵是二十上下,此时考中科举,自然是少年成才,可未考中科举,也无什么大妨。这自然不是陆游的错,他固然有才,可毕竟经验不足,未中也是正常的。这责任不在陆游,更不在唐婉,不过是陆游的母亲自以为是罢了。
不过,唐婉被休,也不能全怪陆游的母亲,还有那女性做不得主的社会。女性没有自主权,“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三从”便是最鲜明的写照。陆游要休唐婉,唐婉也无法反抗,她也不能反抗。其实,唐婉能再嫁,已是幸运的,有多少女子被休或丧偶后,流落街头,最终饿死。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唐婉与陆游的爱情悲剧,不只是二人的悲剧,更是一个时代的悲剧。
钗头凤作文300字篇2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这一句,是秦观写的。在那首鹊桥新里,于一场盛世重逢中。
可是金风玉露,哪有那么容易。
曾经我们以为不在乎,分别在即。
如今久别重逢,荒唐滑稽。
很多年前我们以为不分别,之后却分离;后来,我们又以为不相遇,结果,最后也相遇。
你说怎么不滑稽。滑天下之大稽,说白了都是自己。
这一段,写在朱炫那一纸钗头凤的感慨中。
说得真好,听了叫人无言以对无语凝噎。唯有哑然一笑,垂首,黯然饮酒。
酒中有被摇碎的伶仃月影,在一片幽暗中旁无人般泠泠流转,只一瞬,便花了人的心神,勾了人的心魄。
自此,其余皆无法入眼。
正如她。
一饮而尽。
所有堵在胸膛喉头处晦涩难明的无言,皆被一盏酒轻描淡写的冲散,轻飘飘的匀散在四肢躯壳中。似一尾尾镌刻铭文的锦鲤,游走,泛起涟漪。
于是醉意便借着月色葱茏袭上人的官觉,隔了一方天地。余下一切的不甘与情愿,算作独角戏,皆被一泊酒色晕染开棱角,模糊了音节,被风吹向云深不知处。
我更爱说那是碎片,诗意,抑或是湿意的碎片。被无人知晓的风挟着,游弋在低垂的眼眸中,游弋在所有朝代间。
步步生莲。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至于那是沈园的桃花是开了,还是落红满地,抑或是一树翠柳,无从知晓。只知道那天,在沈园漫步的陆游,于曲径通幽处,偶遇前来赏花的唐婉。
转角处的相遇,恰逢因果。
又听你在笑,说,看啊,多么老套,小说话本里老掉牙让人厌倦,可笑的桥段。可倘若真发生了,倒也当真是,此中万千,唯自能知。
也唯有自知。
当好自为之。
两个人抬头转眸,视线交汇。中间隔了丛花,几株低矮的灌,或一些不想干的人。也许什么也没隔着。
意料之中之外,短短几步间,两人都未上前。
倒是无人作声,缄默似水。
是啊,不过匆匆一瞥,却耗了彼此十年。
十年,足矣。
素白的纤手托着酒壶,斟满空杯。酒是绍兴老黄酒,城是春色满城的城。觥筹交错杯盏间,她笑,他也笑,中间隔了个名为赵士程不相干人。
作一杯愁绪,需斟满十分离索。
喝酒啊,喝酒。
这一杯敬东风恶,下一杯笑欢请薄。
很多时候我们都以为来日方长,认为着生命中一些很牢靠的事,坚信着有情人终成眷属,坚信着誓言的期限与抗击程度,待天真被无常点破,方知晓大错,才会有后来那么多的,荒唐滑稽与啼笑皆非。就好像百花游会的前一夜风狂雨横,去时唯剩乱红零落;就好像上元灯火佳节,偏时逢歹人作祸。如此令人错愕,却又如此自然的发生。
这尘世啊,本就是如风般无常,越是不如意,越是要你逆来顺受,最后再教你一声,世事如此。
那些走失的年华,在颠沛流离的风餐露宿里,终是失了生息。
我笑了笑,拿过酒壶,洒满整碗,遥遥对敬,说什么缄默似水,倒不如说似酒,看着与水一般清透宁静,灌嘴里方知里头的暗潮翻涌,才真正知晓那滋味有多呛人。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婉的马车早已走远,暮色四合,昏昏沉沉。他大小球,仰头出门,双泪纵横,狼狈而去。醉酒说大错,说切莫。
切莫如我。
然而历史上如陆游唐婉一般的人总是凤毛麟角,尘世里,多得是像蜉蝣一样无足轻重的小人物。他们的存在,被淹死在沧海横流里,喜怒无人留意,爱恨无人知晓。失意时,委身于路边酒铺里,或昏暗的卧房中,黯然咀嚼着悲与哀。肠转千愁欲诉,提起笔来才发现根本就没有陆游的才华,所思之人,亦菲唐婉。举起酒杯,却无对酌之人。
只能搁笔,不知所措。
就好像你,也要提几壶酒,于深夜扣我的门。借前人的口,道一道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最难过的时候,大抵就是如此吧,做一个戏子,只言不沾身,只在别人的故事里,流自己的泪。
话锋又转回陆游与唐婉,沈园一别,欢宴散后,两人又回归各自的轨道,形同陌路,各不相干。
但这其中的故事还未完。待第二年春归,唐婉又来到沈园,徘徊在曲廊间。她来的目的,无人知晓,大抵只是因为心底残存的那一丝侥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