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学革命的结构》是一本关于科学发展的重要著作。作者通过对科学革命的历史和结构的详细分析,揭示了科学发展的规律和特点。文章指出,科学革命是一种渐进的累积过程,但也包含了突破性的变革。作者还强调了科学革命中的观念转变和科学社群的重要性。这本书深入浅出地解释了科学革命的本质,对于理解科学发展的历史和未来具有重要意义。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一
查过2012年的英文版,发现第14页哈金的导读提到的“范例”英文应是exemplar而不是examplar,可能是老师顺手按着example来变换了。
读之前金吾伦的翻译总感觉一些没那么复杂的东西翻译过后反而看不懂了,后来又找了台湾程树德等人的译本,发现的确流畅舒服许多,但是对照原文发现“意译”不少。新的这个本子看完觉得的确是好不少。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二
引用豆友Urpflanzeee的评论,作为总结: 科学发展是累积性的图式在库恩看来是完全错误的,这是因为不存在自然本身的真理,而科学的目的在于逼近它。毋宁说科学的发展是范式间的转换和跳跃,范式间不可通约,不同范式使用不同语言体系,侧重不同研究价值,诉诸不同衡量标准。这意味着当范式更替,科学家面对的就是不同的世界,科学家转变范式就如同宗教的“改信”。但库恩并非采取相对主义的立场:范式是可比较的,新范式能够更好解决原范式的危机,更具美感抑或更好的前景。但范式的实质仍是一种本体论承诺,其无法通过彼此的检验来评判。如牛顿不探索引力的本质Hypotheses non fingo,而相对论却认为引力可被解释。其更像一个形而上学问题,范式决定了问题本身的正当性。然而从常规科学到革命,这一历史性的进程在教科书中以扁平化的方式所呈现,以至科学的原貌被掩盖了。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三
如范式,反常和解谜题的众多说法散见于蒯因的整体论与后期维特根斯坦语言游戏,直至我们在范式理论中看到其与整个实用主义哲学传统的相似性。因而当我们尝试把目光拉回到传统哲学的思路上,由此我们也很清楚地看到那个作为范式的范式或作为认识论的范式(即是说“范式也可能是一种范式。但依普特南的内在实在论,这也许是很困难的)并提出它们何以可能的问题。
这种思路表明了一种范式理论扬弃自身的可能性,这显示出了整个实用主义哲学独特张力所在,至于是否可能有一种超出范式的范式,他们也许会告诉你:有可能,但只在未来科学共同体自身的具体发展(或如库恩所说的那种没有具体目标的进步概念)中出现。因而这种张力一定程度上被他们作为“科学的附庸”的态度给削弱了,因为其目光绝对局限在科学自身的发展之上。
关于福柯的知识型与范式,确实很像,但一方把一个知识型和另一个知识型的断裂提到本体论上,一方即使引证了普朗克的那句有关“转换取决于反对者的死绝”的话,但在根本上表明新范式与旧范式的暧昧不明。其次,二人讨论的范围也千差万别。总之,两个概念可以比较,但没意义。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四
书评:看这本书是因为上研究生后,常看看它躺在老师的推荐列表了,“范式”是个时髦的词,想看看它是怎么提出了的,要怎么才能掌握一个专业的范式,看完才知道它跟我的专业完全不是一个领域内的,它是科学史领域的,举例子用的常是数理化,所以这里的说理对我来说很抽象,我首先需要跨专业去读懂例子的含义,了解它意欲论证的主张,其次我需要将这个主张移植到法学领域,而这个对我来说常常是很抽象,飘渺的。虽然是本书是科学史领域的,但是正如谚语所言:科学就是真理、科学就是进步、科学就是客观性。了解科学的本质和革命就是了解真理、进步、客观性、知识的本质和革命,这就决定了它虽然位列科学史,但是却能辐射所有的人类知识领域,因为真理、进步、客观性并不会因为领域不同而相反,它们往往在不同领域都呈现同样的特征。书本很好,只是我吸收得好像很少,像是透过一个孔,看到了一幅朦胧的景象,我知识景象的重要性以及我应该记住它并能尽量还原它,但是阅读过后的我好做不到,只有一种抽象的感。不过正如本书所言:“我们没有直接的通道去分析我们知道的究竟是什么,没有规则或概括能用以表述这种知识”。也许我看完后是有吸收某种知识的,只是我没能表达出来,日后它将会彰显它自己的存在的。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五
抱着借用其他学科的理论来充实自己的期待读了这本书。库恩主要在以下几处谈及艺术:第十三章,通过革命而进步。科学是一个“以明显的方式进步”的领域,甚至可以说,是进步定义了科学,那么,艺术是进步的吗?库恩认为,“成功的创造性工作的结果就是进步”,显然,艺术至少在某些方面是进步的。
为什么有人怀疑非科学的领域是否能取得进步呢?库恩的解释是,因为总是有相互竞争、相互质疑的学派存在。这也就解释了前文提到的,当艺术放弃了再现的目标,艺术和科学的鸿沟才达到了今天的深度。这意味着,因为进步取决于观者的视角,而当视角多样化、评价标准也随之多样化(其实背后的动力是共同体的多样化)时,艺术的进步才受到了越来越多的质疑,相较而言,科学共同体借助“范式”,使得科学始终被认为是进步的。
库恩将文艺复兴时期过后,亦即科学与艺术之间的持续交流停止之后的艺术分为了两个大类,一是绘画和雕塑,二是技术和工艺。其实这就接近于我们的“共同体”惯常所说的“纯艺”和“设计”。如果说前者是否是进步的这一问题还需要上述种种论证,那么对于后者,库恩完全肯定地说,它是进步的。换句话说,“设计”的共同体,相较“纯艺”的共同体,具有更为确切的范式,因而也就更无疑地在产生着进步。
至于设计艺术的研究能不能从这本书中“借”到理论,库恩反而是认为自己从文学史家、音乐史家、艺术史家等各类研究其他人类活动的历史学家(大约相当于文化史家)之处借来了论点,将早已被用作这些领域的分期依据的风格、品味和制度结构等的“革命性间断”,用在了科学史的领域。但对于绘画“风格”的理解,库恩“反哺”到艺术领域的观点之一是“如果可以认为绘画是在彼此模仿,而不是按照某些抽象的风格规范来制作的话,艺术中围绕风格概念所产生的一些著名困难就会消失。”这句话依然是在谈贯穿全书的、“范式”之外的另一个词,即“共同体”的问题。既然是“彼此模仿”,那么模仿的原因,意味着对相似“范式”的共同接受,模仿的过程,也避不开共同体内部成员和相关外界人员的相互交流,因此风格问题也是“范式”的接受和传播的问题,不仅是历史问题,也是结构问题。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六
库恩将科学区分为常规科学和处在危机中的科学,以“范式”作为核心,通过常规科学危机所引发的“范式转换”,来勾勒出科学发展的图景。
常规科学需要以科学共同体在一段时间内的公认对象作为基础,这一基础就是库恩提出的“范式”。范式不仅是理论的,也是实验的,它像一幅地图,勾勒出已知和未知,同时也附有如何绘制地图的方法,具有强大的张力和影响。
因此常规科学便是在范式影响下的解谜题工作,它并不旨在发现新的现象或理论,科学家们往往耗费大量精力去完善范式统治范围下的模糊领域,使得范式可以更为准确地描述自然。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需要高度技巧的已知谜题上,而并非致力于创造性工作。专业化大大限制了他们的眼光,使他们难以接受的新理论,甚至刻意忽视反常的出现。
然而范式不可能解决它所面临所有的问题,正是在范式所提供的实验和检验中,具有洞见的科学家知觉并重视到反常现象,逐渐同时产生概念上的新认识,有时这种预见性的认识被科学共同体所忽视,有时却决定着科学的发展。
一旦反常被越来越多人发现,范式的限制力将逐渐减小,这也带来了处于危机中的科学。在这个阶段,旧范式被越来越多人质疑、新范式被提出,争论和形而上学的探索在这个时候流行。由于二者的不可公度性,“范式转化”往往不是在辩论中快速完成,而是依靠时间和迭代。
新范式在新的基础上对旧范式的领域进行重建,改变这门学科的视野、方法和目标,带来世界观的改变,拥护不同范式的科学家并不生活在同一个世界。因此,所谓的科学革命就是旧范式被一个与之完全不同的新范式完全取代或部分取代,就是使得科学发展变得非积累性的事件。
但是,科学革命在大众眼中往往是无形的,因为它在改变范式的同时也要求了教科书的全部重写,教科书的书写与材料组织,很大程度上消解了科学发展的历史性,并往往给过往附上了目的论的特质:科学就是通过一连串发现和发明而达到了现在的专业水平。而这大大歪曲了科学发展的历史。
或许只有到这里,我们才能理解库恩充满洞见的观点:“对于科学发展的规则来说,积累性的获得出乎预料的新奇事物几乎从未存在过……科学并未取向与我们积累性的科学观所暗示的理想。或许科学是另一种事业。”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七
就像知识产权法比较适合理工科背景人士来学一样,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的写作最好也是由理工科背景的学者来书写,因为对文科背景出身的人来说,其对科学领域的专业知识并不很了解,也就会限制深度的写作,如隔靴搔痒,难以入其堂奥。
《科学革命的结构》这本书被视为“科学史分水岭的名著”,也是“20世纪学术史上最具影响的著作之一”,本书作者托马斯·库恩之所以能够写出这么一部经典的作品,与其专业背景密不可分。他既是物理学家,又是科学哲学家、科学史家(被誉为“二战后具影响力的一位以英文写作的哲学家”),因此能够将科学专业知识与科学精神素养有效融会贯通。
本书融合了科学、历史与哲学,对“科学革命”作了鞭辟入里的解释与分析,并提出了一系列具有深远影响的创见,如“范式转换”,已成为当今人文科学、社会科学和理工科经常使用的概念。
当然,作为一位文科生,读这本书虽然部分内容有些吃力,但仍然有种“我看不懂,但大受震撼”的感觉,仿佛穿梭一场场智慧的风暴,经受了一波波的智识的冲刷与洗礼,体悟着作者的深邃思想和远见卓识。
中国目录学鼻祖刘向曾说过:“书犹药也,善读之可以医愚。”对我来说,阅读这类书籍可以让我大开眼界。这种过程无异于一场自我革命,它借由充沛的思想资源,哪怕是刹那间阿基米德式的“尤里卡”时刻,丰厚自身的生命体验,走出“洞穴”,摆脱封闭的可见世界,从而看见“太阳”,迎接崭新的可知世界,甚至实现灵魂转向。就像海子的那句诗,“你来人间一趟,你要看看太阳”。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八
《科学革命的结构》,1962,托马斯·酷恩,美国科学史家、科学哲学家
科学成熟的标志:范式确立。对于同一理论、现象,有了广泛的科学共识;这一共识,让众多科学家更多关注研究、提出更好的问题,而不是争辩基本概念。
科学革命必然发生:因为旧范式解答不了的反常一定会出现。范式的转换是根本的、剧烈的“信仰改宗”,包含非理性因素。
判断合理性和进步性:从历史进程中评价范式的优劣,而不是简单评价谁好谁坏。任何科学的演化都是确立范式与科学革命交替进行,科学就在这种交替中演化发展自身,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科学进步。
例子:
氧气最早是由英国化学家普利斯特列在实验中获得,但科学史上却把发现权归于法国化学家拉瓦锡。这里面一个很重要的理由,就是普利斯特列没有认识到氧气是空气的一种成分。在他那个时代,化学是被燃素说的范式统治的。所谓燃素说,就是假设可燃物中普遍存在一种叫燃素的成分,燃烧就是燃素的消耗,燃素消耗殆尽的物质就不再可燃。可以看到,在燃素说范式中,完全没有氧气的位置,因为根本就没有把燃烧理解为“依赖空气的某种成分”。而正是拉瓦锡第一次提出了这个概念,并指出这种成分就是普利斯特列得到的氧气。由此,拉瓦锡提出了氧化还原学说的新范式,替代了燃素说的旧范式,奠定了直到今天的现代化学的基础。
在19世纪末回顾整个物理学的发展时,英国科学家开尔文勋爵不无自豪地说,今天整个物理学的大厦已经基本完成,剩下的工作主要是小修小补,此外只有两朵乌云还没有定论:一是黑体辐射问题,一是以太的存在问题。后来的物理学发展表明,这两朵乌云正是挑战经典物理学范式的反常,对它们的回答一个产生了量子力学,另一个诞生了狭义相对论。这两个理论在基本概念上都迥异于经典物理学,因而在诞生之初就引起很大的争议,许多老一辈科学家如玻尔兹曼、洛伦兹等人终生不肯接受新的物理学范式,而年轻一代的科学家如爱因斯坦、玻尔、海森堡等人则成为这场物理学革命的英雄。
德国科学家普朗克在回顾这场革命时说:“科学的重大革新很少通过说服反对者并使他们转变立场来实现……事实上倒是,反对者逐渐死去,新生的一代一开始就熟悉新思想。”库恩也赞同这个观察:范式的转换并不是理性的过程,无法通过理性的推理、比较新旧范式的优劣,来说服科学家支持新范式。事实上,这更类似于一个“信仰改宗”的过程。科学家对旧范式的接受也并非纯然理性的选择,而是在教育和训练中形成了牢固的信仰。科学革命就是要改变这种信仰,自然也不可能通过理性说服来实现。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九
在某些重要的节点上,一些杰出的工作诞生,它们通过在理论、实验、仪器等方面的改造对某些现象进行了富有新意的阐释,并留下了一些开放的问题待解决,这形成了一个新的“范式”,吸引了一大批科研工作者(科学共同体)的拥护和跟进。在“范式”出现之初,应用范围和精确性十分有限,但大多数“范式”因为成功解决了一些比较紧迫的问题获得了相当重要的地位,坚定而虔诚的跟随者终其一生进行该“范式”的完善或拓展,即进行所谓常规科学的活动。
常规科学不旨在产生新奇的概念或现象,甚至于预期的现象已在备选项之内,这正像“解迷题”一般:一方面常规科学问题有明确的答案其实是作为一个好的科研选题的内在标准(科学家总是对一个问题是否是科学问题有很敏锐的洞察力,甚至于有些会对非科学问题拒斥);另一方面“范式”提供了回答科研选题的“游戏规则”包括但不限于概念、工具、直觉乃至信念。“范式”可以不依靠规则来指导常规科学。
常规科学经历长足的发展,科学共同体的专业化程度加深,知识传播媒介逐渐从教科书或科普读物向期刊发展,然而常规科学并非是常态,在已有的“范式”在阐释现象出现困难(这种困难的出现也得益于常规科学的空前发展),即遭遇反常时会涌现出新的备选“范式”,出现学派门立的现象。在反常激增时,危机出现,呼唤新的“范式”,信仰不同“范式”的科学共同体进行激烈的论证或者选择求助于神学或哲学,进入了非常规科学阶段,最终新“范式”胜出。科学家在科学革命前后面对的不同的世界,需要重新培养对科研环境的直觉。危机的消除通常为一些无结构事件,而科学发展也并非线性,教科书的对科学史的简要叙述容易使人产生线性的误解(类似于辉格史观叙事)。
然而身在科学革命中的科研工作者很难抛弃自己固有的科学信念,常规科学还没找到解决方法和根本解决不了之间并不存在严格的界限,正如马克斯·普朗克所言“一个新的科学真理取得胜利,不是通过让它的反对者信服,而是通过这些反对者的最终死去,熟悉它的新一代成长起来”。因而最终是在自然的力量下完成了对旧的科学共同体的取代。至于科学的进步观,大抵是由于常规科学阶段往往只有一个主导性的学派,相较于文学、艺术、宗教等其根基异常牢固,通过解迷题产生的工作便被认为是进步的明证。从另一角度讲,或许只有取得进步的才被界定为科学(?)。
本书作者托马斯·库恩在哈佛大学完成了物理学的本科和硕士教育,后来渐渐对科学哲学产生兴了浓厚的兴趣,转而成为了哈佛的哲学博士。不难猜想作者会多以物理学史为范例,书中对力学、光学、化学、电学、量子力学等学科的发展史多次提及,然而正如导言中所提及的库恩介绍的模式对于物理学之外的学科的符合程度会有多少,这仍然是一个值得继续思考的问题。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十
如同哲学一样,科学也是人类的本能。而一切问题,都肇始于“常规科学”的推进,在推进过程中,则需要通过某种“范式”来确保其顺利实现。“常规科学是指牢固地建基于一个或多个过去的科学成就的研究,某个科学共同体在一段时间里承认,这些成就为其进一步的研究提供了基础。”常规科学是科学研究的最主要形态,它具有连续性,具有一种高度的确定性,这种稳定性与连贯性,端来自于其所共有的范式。范式本身具有一种优先性,因为“共同体成员正是通过对范式进行研究和实践来学习这一行的。”而在这一运行过程中,伴随着科学发现的是各种各样的反常现象,积累到一定程度后就衍生出了范式自身的危机。而危机产生后,就必然呼唤着革命的出现……
我们旧有的思维方式是,要么认为新的改变是接近于纯粹渐进式的,要么认为新范式对旧有范式的替换是一蹴而就的。但其实并非如此,新范式替代旧有范式当然不是小步快跑式的,同时也不是一夜之间就能发生的——前者过于放大了这一过程的连续性,单纯靠量的积累是不可能从封建社会转进到资本主义社会的;后者又太理想,或者说想得太简单,理想到(简单到)省略了一个绝对重要的必备过程,是一种空中楼阁式的建构。因为新范式之间的关联性必不仅止于其相邻性,正如资本主义生产方式也绝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
而库恩《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实际上是使用了一种近乎于“冗长”的表达,为我们揭示了这一精彩的、但又长期未能得到注意的过程。也即,真正躁动不安的种子,自现有主导范式刚刚被接纳为标准范式的那一天起就早已埋下。而伴随着现有范式的不断发展、成长,这一内在张力也随之不断发展、演进。就像人从刚一生下来就开始、也必须迈上一条逐渐走向死亡的道路一样。对于一个人来说,真正良好的态度是——正确认识并坦然接受这种必然性,要积极地面对,也就是,真正活好此生。因为“生的一生”,其实就是一种对“死的预演”,即Heidegger所谓的“向死而生”,而不仅是“未知生,焉知死”。此时,我们生命真正的意义绝不是精于计算还有几天可活并想尽一切办法延缓自己的死亡过程,而是真正地活好此生,过一种具有内在德性的生活。
回到正题。正是在这一漫长的过程中,旧有的范式逐渐走向全盛。也正是在这过程中,其内在的矛盾之处与无法解释的问题,伴随着新的发现,渐近预示着它的黄昏。不过不必感到悲伤,这一黄昏,绝不是凡人的黄昏,而是英雄的黄昏。正如古希腊神话中所揭示的那样,旧神的落幕,必然昭示着新神的降临,通常来说,新神会变得更加强大,更加难以战胜。而对于科学来说,这一“新神”就是晚于现有范式出现的新的范式。当然,这一新范式也面临着与旧有范式一样的问题,暗藏着与旧有范式相同的命运。而当时机成熟时,新范式就会引发革命而彻底接替旧的范式,此时,取得支配地位的新范式将必然具有一种更强的解释力,同时得以打包旧有范式的所有“资产”(能够得到很好解释的部分)与“债务”(无法做出很好解释的方面)。
这似乎有些令人哀伤。但是,人类的认识却在这一新旧交替的过程中得到了提升与淬炼。而不得不说,这是我们的幸运。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十一
一次面向非理科生的授课,让一个立志成为理论物理学家的青年意外发现了以往科学哲学中的漏洞。为此,这个青年展开了关于科学是如何进步的思考,并将思考结果写进一篇论文。而这篇论文将在科学哲学开启一场“范式革命”,扭转人们看待科学进步的视角,也将向人们展现科学“不客观”的一面。这个青年便是托马斯·库恩,他的这篇论文便是《科学革命的结构》。
库恩所欲解决的问题源于波普尔的证伪理论。在波普尔的时代,尽管波普尔提出了知识的可证伪性,但所谓科学理论是尚待证伪的猜想的观点仍将科学理论放在客观的视角看待。波普尔认为科学理论的进步是一种旧理论替代新理论的过程,当有一个更有说服力的理论出现的时候,新理论应当替代旧理论。
然而,库恩通过考察科学史,指出了证伪理论的两个问题:第一,更有说服力的理论出现不代表它能取代旧理论;第二、对于所欲代替旧理论的新理论在其初始也容易被证伪。库恩认为很多物理学家对于新生理论坚守的动机本质上是一种主观信仰。例如不少科学家对于牛顿力学的信仰仅仅是出于它更简洁,更具美感。
针对证伪理论的两个问题,库恩提出了一个新的概念,这便是“范式”。所谓范式,指的是一种研究规范。范式的确立是科学成熟的标志,这种理论的创新标志着遵从范式的科学家建立了一个共同的讨论域,并对讨论域中的基本概念形成共识。库恩在本书中的主要观点,就是所谓科学的进步,是一些“物理学大厦上的两朵乌云”般的反常现象的积累,对旧有范式造成冲击,直至出现一个新范式取代旧范式,从而克服原有范式局限的过程。而对于科学革命进步性的评价,库恩认为,由于科学主观性带来的范式之间不可比较,范式的评价应采用可以为人感知到的评价体系。也即,如果一个新的范式更容易作出准确的预测、更系统地解释了现象同时拥有更宽的适用范围,那这个范式相较于原范式便是进步的。
库恩的观点打破了以往人们认知中“客观”的科学世界,让人们意识到科学规范体系重要性的同时也揭露了科学的巨大局限。
科学的尽头是什么?库恩以前人们认为,科学的目的是找到一种能解释一切自然现象的客观理论。然而,库恩的工作告诉我们,对于自然现象的解释、范式的转换,无法脱离伽达默尔意义上的主观和客观的视域融合。但反过来说,如果科学是纯粹理性的会怎么样?事实上,哥德尔和图灵通过对纯粹逻辑系统(数学)不完备、不可判定、无法证明是否一致的证明,人类直接在逻辑上否认了建立在纯粹逻辑之上万有理论的可能,纯粹逻辑科学所追求的万有解不存在。
但事实上,科学理论的意义也恰是在科学的主观性中显形。库恩提及的科学家对于理论先验认知的“信仰”,实际便是科学家对理论意义的赋予。纯粹客观科学的无解恰恰提供给科学意义存在的空间。人对于世界的认识来自于好奇,而当发现这好奇并不会通向一个万能的解,我们又该如何对抗虚无?或许,这就是本书在介绍科学革命的结构之余能为探索世界的人提供意义所在。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十二
科学研究是什么样子的?这本书受益匪浅,我脑海里浮现出一个例子来描述这个过程,就像是一群盲人走进了一间房子,他们中间有一个聪明的人(亚里士多德),会找到这个客厅的轮廓,甚至找到厨房和卫生间的位置,于是他们就确定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这个房子就这么大,那就是这本书所说的范式。然后他们就开始打扫他们说认定的空间地域的细节角落,其中有一个人发现了一个事情,他发现客厅里所有的墙,只有有一部分墙没有封严实,不仅他一个人发现了,而且还有很多人其实都发现了,可是大多数人都执迷于在现有方式下去打扫房间的其他角落,没有太关注这个反常现象,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发现现有的空间没有可以睡觉的床,于是有人猜测,房子究竟是不是只有那么大,这时候站出来一个人,他把对房子是不是这么大的质疑,房子的墙面有一个洞联系起来。 他(牛顿)提出了房子可能实际上更大,那个洞可能通向其他的房间,于是他第一个踏入那个洞内,他发现那根本都不是洞,那是房间的走廊。于是他向右拐,发现了一件非常大的房间,房间里有床,有枕头,还有飘窗,于是他带着大家一起来到这个新的房间,于是大家在新的房间里打扫卫生,理清楚这个房间的所有事物,随着时间的推移,大家逐渐搞清楚了这个房间的面貌,他们发现房间跟客厅不太一样,房间居然是有门的,可以随时通向客厅,也可以随时回到走廊,于是聪明的盲人就沿着走廊四处摸索,他们也摸到了其他房间的门,却打不开。他们试图用头撞用脚踹,可是还是打不开其他房间的门。 这时候出现一个天才(爱因斯坦),发现如果要打开其他房间的门,就得先研究自己房间的门,他发现门是需要钥匙打开的,一开始进入这个房间是因为门没关,而不是因为不需要钥匙,一钥匙才开一把锁,然后他就摸索房门,他发现房门上就挂着钥匙,他兴高采烈的告诉大家,其实我们需要找到其他房门的锁在哪里就行了,因为钥匙就挂在那上面(相对论),大家通过这个天才的提示,终于打开了其中一扇门。大家发现这个房间居然比之前的更大,如果刚刚的房间算卧室,只能算次卧,而这个是真正的主卧。 正当大家兴高采烈的时候,同样有一些聪明的盲人提出了新的方法,不是用钥匙是打开房门,他们发现每一扇门的下面其实都有一堵小门,从那个小门钻进去也是可以的。(量子力学)这个争论引发了一些争论,有的人觉得这个小门钻进去不太安全,有的人觉得门就是应该用钥匙开,但是事实就是有些门可以用钥匙打开(宏观层面),有些门也可以从下面钻进去(微观层面),两者并不矛盾,但是在方法上很难统一起来。不过大家达成了共识,就是所有的探索要建立在两个方法的基础上。 ……没了 不同的科学研究时期采用不同的范式,通过范式去完成解谜题式的研究,然后在范式研究中发现反常,当反常积累到一定阶段,开始反思基础的科学观点核心,最后有人提出新的范式,形成科学革命。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十三
《科学革命的结构》
开篇一句:如果不把历史仅仅看成意识和年表的储藏所,历史就能彻底改变现在支配我们的科学形象。很明显的就已经表明了作者在本书中所想表达的意图,作者试图提倡一种有别于传统的科学观,为科学的思想加入了一种类似革命的意味。
谈到了我们已有的科学形象的形成,作者明显对科学教科书是不屑一顾的。认为它所教授的那些科学观念不可能匹配现代科学家所创造的科学事业。作者说的更彻底,就是教科书中的那些“说服和教学,从中得出的科学概念不可能符合产生这些书的科学事业”,就好像一个国家的文化形象不可能从旅游指南和语言教科书中获得一样。作者直言不讳的说道:“本书试图表明教科书在一些根本方面误导了我们”。
简单的说科学的形象绝对不是那种考科书中得出的刻板形象。那么以往的科学形象的留下的印象,大体上是科学的发展就是一种逐渐积累的过程,科学仿佛成了一种教科书中收集的一系列事实理论和方法。有时候科学的发展并非一条循序渐进的累加的过程。一些随意性的要素的存在,对科学发展也有重要的影响。
在此作者还引入了一些:科学共同体,常规科学,范式,这些相互关联,彼此牵涉的概念。阅读这本书首先要捋清这些概念是很必要的。
“科学共同体”大体上是指人们如果想要从事科学实践活动,前提就是必须有一套他们所共同接受的科学信念,持有共同的科学学识信念的集体,便是这个共同体。这些信念,科学知识体系,科学概念,便是从学生学习阶段开始所接受的科学教育。在他们认识世界、认识自然的过程中所使用的这些科学理念或工具,大体上便可称之为“常规科学”。科学研究便以科学共同体所规范的概念框架下得以进行。有常规的,便有反常的(虽然它是被常规科学的基本信念压制的。)发生专业信念转移的非常规事件,就是作者所说的科学革命。它们打破传统,是对受传统束缚的常规科学活动的补充。
“ 范式”是书中特别重要的一个概念,它指导着科学共同体研究的。所以它能起到这样的作用,是因为它具有两个特征。即它们的成就足够空前,因此能够吸引一批坚定的追随者,而同时这些成就有足够开放,有各种问题留待重新界定的研究者群体去解决。作者说有这两个特征的成就,就可以被称之为范式。好像权威性和开放性它同时的具备。一个范式的建立其意义就代表着一门学科的理论已经发展到了成熟。所以范式的确立就是常规科学的标志。
作者在探寻着规则、范式和常规科学之间的关系。
以共同的范式为基础研究的人,都信守相同的规则和标准来从事科学。这种信守和由此产生的明显的共识就是常规科学的先决条件,也就是某个特定研究传统创生和延续的先决条件。
总之,库恩把科学史与科学哲学的研究两相结合,并探讨科学发展的内在机制,库恩的科学发展模式不同于波普的逻辑实证主义发展模式,在库恩这里常规科学与科学革命是一直并存着的,并且是一直运动变更着的。这样的科学哲学理论,确实给当代的科学研究带来了新的思维方式。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十四
现在提到物理学,我们能够想到哪些理论呢?经典的牛顿物理学体系、前卫的量子物理? 提到化学呢,肯定是围绕着各种物质元素构建的一整套体系。 宇宙学呢?现在是宇宙大爆炸理论被认可的时代。
可是这些理论并不是一开始就是这个样子的,也并不是逐步的发展成为现在这个样子。在漫长的科学发展历史之中,早期的理论和现在有着天壤之别。 比如,早期的物理学是基于亚里士多德的自然观察体系,早期的化学是围绕着燃素所构建起来的体系,宇宙学也一样,在大爆炸之前还有着一个恒稳态宇宙理论。
为什么早期的这些科学体系都已经消失了在了我们的认知之中?为什么能够形成现在我们所熟知的科学体系呢?在科学发展的历史之中,到底是什么起着决定性的作用呢?
在这样一个问题上,美国物理学家、科学史家托马斯·库恩的著作《科学革命的结构》给出了最接近于真相的结论。那就是自然科学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会出现颠覆性的“科学革命”,而过去的科学体系必然随之出局,逐渐消失在科学的认知之中。
库恩在这本书中,用“范式”这样一个独具特色的词汇,论述着科学发展过程中深刻的变革。正是这本书让“范式”这样一个词汇成为在所有领域都不断被应用的常规词汇。 当然,能够让一个核心词汇成为影响后世极为广泛的书籍,这本书在科学史中的地位也是无与伦比的。它被称为“改变了人们理解世界的方式的‘出圈’名著,掀起世界性的阅读热潮”,并不断的在超出科学史的领域被应用、被借鉴,可见它的江湖地位。当然也就赢得了“有史以来被引用最多的学术类著作之一”的名头,更是成为包括比尔盖茨、扎克伯格、贝佐斯、乔布斯,等等科技商业精英的枕边必读书,相信必然有着卓越的魅力。
当然,能够有着如此崇高的地位,必然来自书中颠覆性的观点。那么这样一本书的核心观点能够怎样帮助到我们探索科学的世界呢? 在作者的论述之中,任何一门常规科学在最开始的时候都必然是在自己的领域中致力于解决常规性的问题,这被作者形象的称为解谜题。可是在这个过程中也必然会遇到反常现象,那么对于这些反常现象,是忽略呢、还是继续探讨?必然让科学陷入两难境界、陷入危机之中。
那么怎么办呢?最终的结果就是另外一个新的“范式”来替代原有的“范式”,让科学中出现的危机得以化解。而这样一个过程就是科学不断前进的过程,而对于这一过程的了解,对于任何的科学研究都会有着非常重要的助力作用。
在这本书的出版五年之后,作者根据大量的批评意见对于“范式”专门进行了解析和论述,让这样一本著作也有了更为深入的认识。那么对于这本书出版已经50多年之后的我们呢?通过这本书的阅读也一定能够不断的开阔视野,对于科学革命能有更深入的了解。
科学革命的结构读后感篇十五
(200)常规科学研究依赖于一种从范例中获得的能力,即把对象和情形分成原始的相似性类别。这里所说的“原始”,是指在进行相似性分类时,无须回答“对于什么相似”这个问题。于是,任何革命的一个核心方面就是某些相似性关系改变了。过去被归于同一类的对象,革命之后被归于不同的类,反之亦然。想想哥白尼之前和之后的太阳、月亮、火星和地球,伽利略之前和之后的自由落体、摆和行星运动,或者道尔顿之前和之后的盐类、合金和硫铁混合物。由于在改变的类别中,大多数对象仍然被归为一类,所以这些类的名称通常会保留下来。然而,一个子类的转移通常是这些子类之间关系网络的重大转变的一部分。把金属从化合物类转移到元素类,在一种新的燃烧理论、酸性理论以及物理化学结合理论的兴起中起了极为关键的作用。这些变化很快就扩展到整个化学中。因此,当这种重新分布发生时,两个过去显然能够完全理解地进行交谈的人,突然发现他们对于同样的刺激会作出不相容的描述和概括,这不足为奇。这些困难并非在其所有科学交谈中都会遇到,但它们会发生,并且集中于对理论选择最具决定性的那些现象周围。 这些问题虽然最初在交流中变得显著,但并不仅仅是语言上的,因此不能只通过规定引起麻烦的术语的定义来解决。由于这些词在部分程度上是通过直接应用于范例而学到的,所以参与者在交流不畅时不能说:“我以如下标准所规定的方式来使用‘元素’(或‘混合物’‘行星’或‘不受约束的运动’)这个词。”也就是说,他们不能诉诸一种中性的语言,这种语言既能以同样的方式来使用,又能恰当地陈述双方的理论及其经验后果。理论上的部分差别,在使用反映这种差别的语言之前即已存在。 不过,经历这种交流不畅的人肯定还有所凭借。他们受到的刺激一样,神经器官总体上也一样,无论程序编排有多么不同。此外,除了在一个很小但很重要的经验领域,甚至连他们神经的程序编排也必然几乎相同,因为除了最近的过去,他们共有一部历史。结果,他们的日常生活,以及他们的大部分科学世界和科学语言,都是共有的。既然有这么多共同之处,他们应当能够查明他们之间的诸多不同。然而,所需的技巧既不是直截了当,也不是让人舒服,亦不是科学家的部分常规技巧。科学家很少认识到这些技巧是什么,对它们的利用也基本上只限于说服他人改信,或者让自己相信这根本做不到。 (201)简而言之,参与者在交流不畅时所能做的就是把彼此看成不同语言共同体的成员,然后自己变成翻译者。[插图]他们以群体内和群体间交谈的差异为研究对象,首先试图发现在每一个共同体内使用毫无问题,而在群体间的讨论中却成为麻烦焦点的词和短语。(不造成这种困难的短语也许可以同音译出。)找出科学交流中的这些困难领域之后,他们便可借助于共有的日常词汇来进一步阐明他们的麻烦。也就是说,每个人都试图发现,别人在受到一个会使我产生不同语言反应的刺激时会看到什么和说什么。如果他们可以不把反常行为解释成纯粹由错误或疯狂所致,他们最终也许会成为彼此行为的优秀预言者。每个人都会学习把对方的理论及其结果翻译成自己的语言,同时用他自己的语言去描述理论所适用的世界。这正是科学史家在讨论过时的科学理论时所做(或应该做)的事情。 由于翻译工作能使不畅交流的参与者设身处地体验到彼此观点的优缺点,所以它是说服和改信的一种有力工具。但即使劝说也未必成功,如果成功,也未必伴随着或紧跟着改信。这两种经验并不相同,对于这个重要的区分,我最近才有完整的认识。
(202)我认为,说服某人就是让他相信说服者的观点更优越,因此应当取代他自己的观点。有时无须借助于翻译这种东西也能做到这一点。缺少翻译时,一个科学群体的成员所赞同的许多解释和问题表述,对另一个群体的成员而言却难以理解。但每一个语言共同体通常从一开始就会产生一些具体的研究成果,这些成果虽然可以用两个群体都以相同方式理解的语句来描述,却不能被另一个群体以自己的方式来解释。如果新观点持续了一段时间并且继续有效,那么能以这种方式表达的研究成果就可能越来越多。对一些人来说,单凭这些成果就已经是决定性的。他们会说:我不知道这种新观点的拥护者是如何成功的,但我必须学习;不论他们在做什么,都明显是对的。刚入行者特别容易有这样的反应,因为他们尚未学到任一群体的专门语汇和信念。 然而,能用两个群体以相同方式使用的词汇来表述的论证通常并不具有决定性,至少在相互对立的观点演化到很晚的阶段之前是这样。在那些已经得到专业认可的论证中,如果不求助于通过翻译而实现的更广泛的比较,没有几个能有说服力。许多额外的研究成果能够从一个共同体的语言翻译成另一个共同体的语言,尽管付出的代价常常是冗长而复杂的语句(试想一下,若不借助“元素”一词,普鲁斯特与贝托莱的争论该如何进行)。而且,随着翻译的进行,每一个共同体的某些成员也将开始设身处地认识到,一个以前晦涩难懂的陈述,如何能在对立群体的成员看来是一种解释。当然,获得这类技巧并不保证能够说服对方。对大多数人来说,翻译是个危险的过程,它与常规科学格格不入。无论如何,反驳总是可以找到的,没有规则规定论证与反驳必须如何达成平衡。然而,随着论证的数量逐渐增多,各种挑战逐步得到成功化解,到头来只能用盲目的顽固来解释那些负隅顽抗的人。
(203)既然如此,历史学家和语言学家久已熟悉的翻译的第二个方面就变得至关重要了。将一种理论或世界观翻译成自己的语言,并不是使它成为自己的理论或世界观。若是那样,翻译者就必须入乡随俗,用这种以前不懂的语言来思考和工作,而不仅仅是把它翻译出来而已。然而,这种转变不是深思熟虑和选择所能决定的,不论他这样做的想法有多么好的理由。在学习翻译的过程的某一点上,他发现这种转变已经发生,他还没有作出决定便已陷入这种新的语言。或者说,就像许多到了中年才遇到相对论或量子力学的人,他发现自己已经完全信服这种新观点,却无法使之内化,无法在它帮助塑造的世界里感到自在。在理智上,这个人已经作出了选择,但又无法作到这种选择若想有效所要求的改信。他仍然可以使用新理论,但这样作时就像一个生活在异域他乡的外国人,他之所以能在那里生活,仅仅是因为已经有本地人在那里。他的工作寄生在这些本地人的工作上,因为他缺乏这个共同体的未来成员通过教育获得的心理定式集合(constellation of mental sets)。
因此,被我比作格式塔转换的改信经验处于整个革命过程的核心。用于选择的好理由提供了改信的动机以及使之更可能发生的氛围。此外,翻译也为神经的重新编排程序提供了门径,这种重新编排程序不论现在有多么不可理解,都一定是改信的基础。但无论是好理由还是翻译都不构成改信,为了理解一种根本的科学变迁,我们必须详细阐述这一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