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心1989-1994 文學回憶錄套書》是一部精彩的文學回憶錄合集,記錄了木心在1989年至1994年間的心路歷程和文學創作歷程。書中充滿了對生活、文學和人生的深刻思考,展現了木心獨特的文學魅力和智慧。读后让人深受啟發,感受到了作者的深厚情感和對生活的熱愛。
木心1989-1994 文學回憶錄套書读后感篇一
木心在希腊篇里说,“我们出自老子的故乡,又和乔达摩的故乡印度为邻,为什么还是视希腊为精神故乡?” 有朋友问我,他说的'我们'指谁?我有点被问住了。我明白朋友的意思,木心凭什么把中国人视做与他一样以希腊为精神故乡呢?
这本书,不是文学指导书,而是木心对文学,文化的审美理解。能够与之相媲美的是李劼的《20世纪西方文化风景》。 他们的审美标高,不用说一般读者,即使是中国的文化精英,有几个真能与之同感,同心? 这个我们只能说是中国知识分子的异类了。而这几个异类,又岂是莫言之辈能望其项背的?
木心1989-1994 文學回憶錄套書读后感篇二
万头攒动,火树银花之处,不必找我。 如欲相见,我在各种悲喜交集处,能做的只是长途跋涉的归真返璞。
生命好在无意义,才容得下各自赋予意义。假如生命是有意义的,这个意义却不合我的志趣,那才尴尬狼狈。
你的眉目笑语使我病了一场,热势退尽,还我寂寞的健康。
木心1989-1994 文學回憶錄套書读后感篇三
木心的《文学回忆录》,居然读了一年多。想起来就读一段。像美食一样,想起来,就咀嚼一点,觉得幸福。
要说这个东西好在哪。可以举出一二三四的条目来。举出条目是一逻辑,而木心的《文学回忆录》却是一种感觉,一种他对别人的艺术发出的感觉,说出来。那么两点是好的,第一点,这种感觉是美的,是精彩的;第二点,他的说出来的,本身就是艺术的一种的。
能发现美,并且把这种美用自己的美写出来,写的那么美。这是木心《文学回忆录》的高妙之处。也算是中国文学批评的一个传统,那就是用艺术来艺术。
譬如严羽的“沧浪诗话”说:“诗是空中之音,相中之色,水中之月,镜中之象。”这就是拿艺术来比艺术。美不盛收、妙不可言。而现在的文学史,走的西方哲学文章的路子。把文学与艺术当做科学,规矩起来、束缚起来,张目起来。像书架里的书。往往采用冗余的复句、聱牙的专业词汇。读来闷闷的。虽然也有他的价值。但我还是更喜欢木心的《文学回忆录》。
木心1989-1994 文學回憶錄套書读后感篇四
六七百年前,施耐庵在一篇序中写到:风雪夜,听我说书者五六人,阴雨,七八人,风和日丽,十人,我读,众人听,都高兴,别无他想。
六七百年后,在纽约市的一间间公寓里,一群来自中国的艺术家们团团围坐,听木心神聊,如醉如痴。聊什么呢?聊世界文学史。其中有个叫陈丹青的画家,在这长达五年的“文学远征”中记下了超过四十万字的听课笔记,于是,就有了这本《文学回忆录》。
你可以将它当成文学入门史来读,读完之后会对东西方文学的脉络和代表作品有一定了解,当然,如果书里提到的大多数人物你都熟悉、大多数作品你都读过的话,会更觉得亲切。这更是一本任性的文学评论,是木心自己的文学回忆,书里是木心一贯的风格,语言俏皮生动,金句颇多,有些观点也甚是犀利,或者说,是一家之言。但是,也恰恰是这“一家之言”,却带来更深入的思考,让读这本书的我们耳目一新。
读完此书后,我只想感叹一句:“可怜啊,自己读书太少!”书中提到的人物和作品,耳熟的只有十之二三,细细读过的作品不知有无十分一。读此书,勉强算是扫一次盲吧,也自觉与木心更亲近了几分。从前读他的《素履之往》《即兴判断》等作品时,虽心有戚戚焉(他有些话引起了我强烈的共鸣,同时又惊奇他怎能表达得如此精辟),但总觉得雾里看花,不得其门而入。读了《文学回忆录》后,对木心多了一分了解,因他在讲课时偶尔会提到自己的遭遇:少年时怎样读书(陈丹青曾说木心“挚爱文学到了罪孽的地步,一如他罪孽般与世隔绝”);母亲给他讲《易经》、讲杜甫;与朋友通信辩论新旧约要义(木心说:日记是给自己的信,信是给别人的日记);时又怎样度过等等,而所有这些,他都甚少在其作品里提到。
这本书里,最爱看的就是木心讲课讲着讲着就离题,说些自己的妙语。比如,在给那些艺术家们讲狄更斯的时候,他提到托尔斯泰说过的一段话:忧来无方,窗外下雨,坐沙发,吃巧克力,读狄更斯,心情又会好起来,和世界妥协。木心讲:我年轻时忧来无方,也用这老药方。你们现在都忙,没有空闲忧悒,如果谁落在忧悒中,不妨试试:沙发、巧克力、狄更斯。我说:我们也可试试沙发、巧克力、木心。
读此书是若饮醇醪,不觉自醉。掩卷,回想书中所述,留下最深印象的是以下几点:一、要先建立宇宙观,再是世界观,然后才是其他,看待事情也应是这样的顺序。二、读文学史,不是解决知识的贫困,而是品性的贫困。没有品性上的丰满,知识就是伪装。学世界文学史,就是学如何在这个广义的整体性中取得一个我们自己的制高点。三、生活中的天才是自己会料理自己,健康、灵活、明智、健美,善于保护自己,给自己留后路。四、格言是给别人用的。五、美好的事物总是使人快乐又忧心。六、要把“什么样的自己(个性)”放到第一项,然后才是第二项——“找到自己”。
大梦谁先觉?这位睿智诙谐的老先生就是这样的有魅力,让人甘心臣服在他耀眼的文字光环中……
木心1989-1994 文學回憶錄套書读后感篇五
数年前,在杂志上读到一段话:“一个人(友人),决心堕落,任你怎样规劝勉励,都无用,越说,他越火,越恨你――这样的故事,所遇既多,之后,凡见人(友人)决心堕落,便欢送…… 所谓无底深渊,下去,也是前程万里。”彼时彼刻,我对于一段友情隐伏的变数正百思不得其解,突见这样一段利落痛快的陈述,就像一件久处阴郁天气里的湿衣服,终于被光灿灿的太阳照了个透亮爽气。细看出处——木心《素履之往》。
陈丹青和一干画家纠缠木心,请他开课讲文艺。“这样子算什么呢?”他还是同意并认真准备。于是,他们开始了围坐在木心身边,长达五年的“文学远征”。 那样一种温笃的师生之谊像一张网罩了下来――那是怎样一种精神的的引领与汲取。我一面钦羡着陈丹青和木心亦师亦友的忘年之交,一面浮想着,某一天就在我们这个小城里,一群挚爱文学的人围着一年长的学者,听他谈笑风生娓娓道来。我定会隐在这一群人中间,倾心感受这人间一隅的精神相互。又想,以才华和品性,自己认识的人中有一个可以受到这样的爱戴与崇敬。我们的小城也有些爱读书勤写字的人,大家时不时会相互约请见面。一则因着都是文友相互惦念,二则见面交谈可彼此鼓舞一番。这样的场合,大家总要请他出来。他算是山城文化名人,估计也时不时惦记着这些读书写字的晚辈们,所以极少拒绝,且每次应时赴约。他讲话清晰平正,厚融通透,无论对人对事的褒贬抑扬,都坦率利落,正大光明。特别是他极具标志性的的笑声,有如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有次吃饭的时候,一禾曾半开玩笑的试探过一番,问他可愿意像木心那样给我们讲课。可能当时谈话气氛太过随意,问话的人又是那样一副天真欢谑的姿态,他漫不经心的回绝了。但不知怎的,坐在旁边的我也不觉得失落,可能内心里的某一处,隐暖的光仍稳妥的亮着。
木心是一个自由主义者,他寻求了艺术之道,自己不能尽到一个普通丈夫和父亲之责,便选择了孤身终老。他听从福楼拜的话:如果你以艺术决定一生,你就不能像普通人那样生活了。常人向往的温暖、安定、丰富的生活,对于木心的艺术生活来讲是有害,他宁肯选择凄清、孤独、单调。一个人有这种超脱的意识,就能很早的跳离出人世间形形色色愚蠢的游戏,一是缘于个人在年少时偏爱读书,随着阅读广度和深度的不断递进,个人攀登上了精神的高峰,所谓那种“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境界,足以看清庙堂之高江湖之远的真相;另一或是苦难的意外和不幸的遭遇把个人冲出了滚滚的洪流,搁浅在荒滩的羞辱与不甘激发了人原始潜在的力量,头脑便异常冷静与清晰起来,再一次听到披着真理的谎言时,总能明辨是非。木心投身于艺术应是两者的结合。先天的聪慧与后来的磨难,合力引领他走到了艺术的殿堂。所以木心得到的慰藉是人类精神的共舞,独我灵魂的尖叫。
曾在网上见有个读者评论,她对木心作品的感觉是“喜欢到不好意思说喜欢”。 对木心的情感,有人痴痴的爱着,有人静静的守着。世界这么大,虽人来人往,熙熙攘攘,认识和熟悉的人就那么几个,能够彼此心意相知更是寥寥可数。现在因着这科技的进步,因了一句话,暗里认了这虚幻“知音”。 又想,地球遥远的某一处,空旷世界的某一角,总还有与自己投契之人。这些人中或睿智博通,会留下来不朽的思想和不灭的文字;或就像自己一样的凡夫俗子,顺大势而活偶感风吟月。我总满足于这种臆想,并不急着与他们相识。有这样一种偶然的“共通”,已可以让人对这生的世界会心一笑。如果见面的时刻真要来临,又有什么可以阻挡得住?
木心这样评价自己:“人生,我家破人亡,断子绝孙;爱情上,柳暗花明,却无一村。说来说去,全靠艺术活着。”时间不断证明着,他是真正的艺术家,头脑、心肠,才能盈而有余。上天倾注于他身上的通透之光不仅照耀着他的时代,而且会一直投射到他身后的时空通道。木心坚决的与他的时代永远不介入。最智慧与优秀的人,属于整个人类,与时代无关。一个凡人逃离不了自己的时代,但也可以选择不介入。一个卑微的人,有了他们的指引,也能把握好安身立命的尺度,认清“唯有戏子才能唤起群众巨大的兴奋”的荒谬,知道“人应该时时怀有一种死的恳切”, 然后,“爱最可爱的、最好听的、最好看的、最好吃的” 。
有时候,我下意识会拿他人一生的宠辱得失来对照自己。追求艺术的萌芽在年少时蠢蠢欲动,因为时代与家庭双重的贫瘠与干瘪,一些爱好就被认为是“无用”的事,加上自己意志薄弱,人又懒惰,招架不住气势汹汹的“有用”之论调的洪流,便就势做了一个顺从的人。不知道一个人从哪个年龄段开始,会产生对生命意义的真正期待,而我那三十几年不过是埋头拉车横冲直撞在一团雾里,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心和思考。命运之神厚道,所遭受的磕磕碰碰都是小伤小痛。审视自己那些年,不仅心存侥幸,而且冥顽不灵,不曾从这些敲打中自我反省与清醒起来,反而更加一意孤行。重病需猛药。命运之神终于难以忍受我的愚昧与自欺,狠狠的给了一脚。爱默生说:智慧拯救灵魂。先天愚钝的人,总是需要吃点苦头得一点清明之光。现在倒希望命运的痛击来得早些就好了。那样就可以早一点走出暗黑的不透光的密林,早一点认清精致的虚伪和谎言,在人生最好的年华里与他们相遇,让短暂的生命去深爱那些真正智慧而凝情的人。现在的我,不敢说自己的灵魂得到了智慧的解放,因为身体心灵依然受到自我惯性的桎梏,但总有一种可能会随时发生――在自己找到的可能中尽到最大的可能。
说来说去,自己仍是困在迷雾中的不放弃者,同时又摆脱不了有节制的享乐主义者身份。引用梵乐希的名句点燃一簇希望之火:你终于闪耀着了吗?我旅途的终点?(艾雪2016.07.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