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驼庵诗话(修订本)》是一本有关古代诗歌创作的经典著作,作者鲁迅通过对古代诗歌的分析和研究,深入探讨了诗歌的创作技巧和艺术表现力,为读者提供了有益的启示和指导。本书不仅具有学术价值,更能让人们更好地欣赏和理解古代诗歌的美。
驼庵诗话(修订本)读后感(一)
顾随先生四十年代关于诗歌的讲课集,由叶嘉莹的听课笔记整理而来,感觉内容是有缺失的,关于李白和苏轼的部分就很少。我感觉顾的课比较主观,他个人的喜好充斥其中,比较容易引起争议,比如在他看来,李白不如杜甫,杜甫又不如陶渊明,白居易算不得大诗人等等。
全书两个部分,总论是讲诗的技巧,评论等等,分论着重于具体的作品和诗人。顾的课是从专业理论出发,提出了一些标准,但我总觉得诗这个东西,不存在什么公式理论,会有一些技巧,但这仅仅保证诗的下限而已。关于诗厚古薄今我也不以为然,文学作品具有时代性,好的作品大量的出现,既需要一群天才,也需要与之相应的时代背景。
顾是学过西方文学的,不过他把莎士比亚的十四行诗定位高于杜甫我觉得是无稽之谈。整部书成一家之言,大部分内容还是不错的。
驼庵诗话(修订本)读后感(二)
顾随是叶嘉莹的诗词老师。叶嘉莹一生辗转流离,却把老师的课堂笔记一直随身携带,视若珍宝。笔记内容重新回到公众视野,可窥见民国学人的学识与胸怀。顾随当年报考北大古典文学系时,被校长蔡元培建议转到西洋文学系,因为古典功力已无需再消耗时光。毕业后仍到大学教授古典文学,贯通中西,俯仰古今。顾先生说一个要以无生之觉悟为有生之事业,以悲观之体验过乐观之生活,足见其境界。木心回忆说,当年他二十出头给七十多岁的顾随写信,顾的回信总要说“木心兄”,足见其胸怀。木心的讲课特色与顾随颇似。《驼庵诗话》分为三部分,一为总论之部,从总体上谈对诗词的见解,没有系统的章法,没有高深的理论,如“文人是自我中心,由自我中心至自我扩大至自我消灭,这就是美,这就是诗”“文人也要穷极事物之理,说话才能通,思想不通比字句不通还要不得”“思想要经过感情的渗透、过滤,故思想中皆要有感情色彩,否则只是化石的格言而已”“文学中之理智是感情的节制,感情是诗,感情的节制是艺术”“中国后来诗人之所以贫弱,便因思想贫困”“诗中可以说理,然必须使哲理、诗情打成一片,不但是调和,而且是成为一”“人要以文学安身立命,连精神、性命都拼在上面,但心中不可有师,且不可有古人,心中不可存一个人才成。学时要博采,创作时要一脚踢开。若不然便处处要低一格”,句句通晓,字字珠玑;二为分论之部,从诗三百讲到王国维,不一概而论,就诗论诗,有夸奖有指摘,非才学功力积厚者不足胜任;三为补篇,强调诗歌、诗人、文学与现实的关系。如“治文学亦须有科学脑筋,字字如铁板钉钉,句句如生铁制成,丝毫不可放松”“不仅翻译、创作,讲书亦然。要信、答、雅”。全篇多次提到鲁迅,鲁迅的影响可见一斑。
驼庵诗话(修订本)读后感(三)
在我的印象中,顾随先生有点像文学评论界的卡夫卡,生前默默耕耘,身后才名满天下,这一切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他的得意弟子叶嘉莹。叶先生在辅仁大学亲炙教诲多年,勤学好问,还记了厚厚几大本笔记。一代大家的思想和才华,通过弟子一丝不苟的记录得以呈现在世人面前,可见能教到勤奋又优秀的学生实在是人生幸事。顾随字羡季,别号驼庵,于是这本从他的讲课记录中整理出来的书,就被命名为《驼庵诗话》。
顾随国学功底深厚,又曾主修英文,以西方文学理论的观点来解构中国文学,可谓中西合璧,相得益彰。本书分为《总论》和《分论》两部分,上及《诗经》,下至明清的诗词作品都有涉猎。在羡季先生看来,文学是人生的反映。 任何一种文学作品,必包含:情感、思想和精神。 诗是一种情绪酝酿之后的发酵,写诗要先有感触,感触才能自然生出真情实感来,诗宁可不伟大,不能不真实。诗的目的不是教化人,而是感动人。所谓诗的感发作用,这在他的文学理论中一以贯之。顾随极力推崇陶渊明,认为陶诗能流传不朽,不在其伟大,而在其平凡。平淡而有韵味,平凡而又神秘,达到了文学的最高境界。好诗是音形义的完美结合,写诗需要有创造美的能力,而欣赏诗需要审美的能力。
由于是课堂讲授的只言片语,本书缺乏完整的体系和逻辑性。任何一段书中的文字都可单独拿来读,好像一枚枚随意散落沙滩的贝壳,色彩斑斓,俯拾皆是。先生一边说:“天地间无守成之事,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一边又大发感慨:“我们能写诗,因为读的书多;写不好诗,也是因为读的书多。”这种几近禅理的观点,似乎在讲写诗也会遇到“文字障”。一切世法皆诗法,诗人需要心中有物,又要心外无物,这真的太难了!
驼庵诗话(修订本)读后感(四)
去年五二零白天,读了一本书,是叶嘉莹整理他的听课笔记,叫作《驼庵诗话》,驼庵就是叶嘉莹老师顾随的号,上一本类似的书还是陈丹青整理的听课笔记《文学回忆录》,书的简介也是头句就说顾随是一位在中国现代学术史上一度被埋没的“大家”,好像木心也是这么被介绍的,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被埋没的,或者他们压根就不被主流承认,话虽如此,不被承认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如果再让我回到诸如作文培训班,完成诸如好词好句摘抄之类任务,那我得原封不动的把整本书抄一遍。这种诗化体实在精炼好看、短散又紧密,拿吃的作比较,不是吃宴,是吃点心盒子,也不贴切,应该是江南的船菜,每碟菜一点点,但数量多,多则上百,吃的你壮志能酬到快溢出来的样子。
这本诗话笔记,初创于民国时期辅仁大学时期,所以它的行文语言没有被影响过,现在很多的口语和文章被影响的太多,诸如“基本不差、是这个概念...”还有“提高觉悟”,阿城提及这话,说佛家用语,人要么蒙顿不开,要么就是觉悟了,你都觉了悟了,哪来的提高一说。话说回来,此刻我还在约束自己,心里特别想列上几句,让诸位见识见识这本诗话如何深得我心,但又怕一列就收不住,选了这句耽误了另外那句,得罪哪句都让人内疚。
其实最早接触的诗话应该是王国维的《人间词话》,王老先生学问太精深,以致后人每写诗话,总会提及他,而顾先生的诗话却是由诗展开不局限诗且言语贴地又不沾尘,导引你由诗看人看生命,毕竟他面对的是一群大学生,实在憋不住了,引一例来哉:
诗之好,在于用力。有力,然:一、不可勉强(勉强便成叫嚣),不勉强即非外来的;二、不可计较。不勉强不是没力,不计较不是糊涂。一般人享权利唯恐其不多,尽义务唯恐其不少。所谓不计较只是不计算权利、义务。栽树的人不是乘凉的人,但栽树的人不计较这些,是“傻”,但是伟大。有力而不勉强、不计较,这样不但是自我扩大,而且是自我消灭。文人是自我中心,由自我中心至自我扩大至自我消灭,这就是美,这就是诗。否则但写风华雪月、美丽字眼,仍不是诗。
类似这样的段落或句子,可以说整本整页都是如此。不单讲诗,已经在用诗在表现人格,譬如这么一句(最后一例,不再引了):要在诗的字句上看出作者人格。老杜真要强,酸甜苦辣,亲口尝遍;困苦艰难,一力承当。高的审美出现以前的中国,历朝历代都是这样的在表现人格,对比现在,安谧一惊!
好在我不是卖书,不像陈丹青,还得斟酌撰文引不少金句,我纯纯然是脑子划过一句“从前,中国是诗国”,马上想到这本已被我盖上藏书章的书,相当喜欢,读完马上再购入《顾随全集》。
贡粽好:俳腔(HaikuTo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