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修辞术》是一本揭示神话故事背后修辞技巧的书籍,作者通过分析古代神话故事中的修辞手法,深入解读了神话的内涵和象征意义。阅读后让人感受到神话中蕴含的智慧和深刻的哲理,同时也启发了对文学作品和修辞学的思考和探索。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一)
与其说罗兰巴特在介绍神话修辞术,不如说他在解释神话作为一种释言之言有何特点。他的很多观点其实已经超脱于语言学的范畴,而且加了很多政治学的束缚。他有一些观点也是自相矛盾的,比如左翼神话一节。当然,也不是说罗兰巴特创造“神话”一词毫无贡献,最起码揭露了资本家们如何把自己塑造成理所当然的样子。但是,恕我直言,他的这些观点,在符号学中不如皮尔斯(虽然范式不同)有前瞻性,也不如马克思主义研究者有一针见血性。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二)
·凡归属于言语表达方式的一切就都是神话。神话存在于公众文化内,它不是某种概念,而是一种意指方式。 神话中的表征应当明晰且具有代表性,但符号的意蕴应当是模糊的。
神话包含能指、所指和符号(意指作用)。符号是能指和所指的联结整体。能指是空洞的,符号是充实的,有意义的(能指和所指之间具有任意性,所以符号的意义也可以是含混、不固定的。“玫瑰-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三)
日常生活中的资产阶级神话之批判及其方法论。触及社会景观的方方面面,娱乐、新闻、电影、戏剧、广告、大众文化、烹饪与服装、女性与儿童的形象与地位等等。 报刊专栏是管窥窗口,是神话挥动魔棒之处。神话谈论事物,不加解释地陈述,剥夺了它所谈论的对象的一切历史,让现实失去历史性,历史的产物被转化成自然的本质的。神话构造了一个没有矛盾没有深度的世界,它废除了人类行为的复杂性,赋予它们本质的简单性。 顺势疗法或疫苗:通过承认一些公认的邪恶,对集体想象的内容进行小规模的免疫,从而保护它免受普遍颠覆的风险。反抗越来越成为一种不可能。 1950s塑造法国的描绘同样适用于今时今日,或许正是一种神话的胜利。
一些散点: 家庭/父系本位的女性神话。 “所有小资产阶级神话始终如一的一个特征就是无法想象他者。”异国情调是一剂调节药。 灾难的节庆性,凡是日常生活稍有可观的断裂均导致节庆。 流行谚语中的固化。 翻译佶屈聱牙,一言难尽,增加了许多阅读障碍。以第一篇为例,Le monde où l'on catche,英译作The World of Wrestling,中译作“自由式摔角的境地”,germ译作“胚原基”,要说故意整拗词吧,又把spectacle译作“表演”,ignoble译作“难看”。不仅用词奇葩,句子的意思也有颠倒、混淆乃至错误。
基本上英文版有的篇目都读了英文版(神话学部分英文版和中文版都有对方没有的篇目,而法文版全本的一些篇目中英版都没有,哭)。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四)
《神话修辞术》 第一部分 要当理论看,看一篇就够,所谓神话修辞术,玩的就是联想,比如看到皇族穿平民衣服,你能想到什么,并且要回归到最后的事实——穿上普通衣服的皇族还是皇族,这就是与意识形态相关了,从表面的一些不同能指指向同一个所指。将日常生活赋魅化,比如牛排,半分熟的牛排显然具有一种道德意味,全熟和半熟相比,全熟是彻底的文明化,而半熟则象征着野蛮,吃这些的牛排的法兰西人在精神上,以享受食物的方式获得一种野蛮的力量,但很明显,如果用这种享受的方式来代替真正的"野蛮"的训练,比如格斗,那么将是纸老虎,到了真正硬碰硬的时候,只有一些脆弱的呐喊和高贵的牺牲,我们一般不会想到,一个半熟的牛排会有这样的社会性吧?其实,我们的任何社会活动,以功能性为依托,但需要精神上的合理性,所以我们穿衣,遮体已是被忽略的功能,而是要在跟紧一些社会神话。 如果要当闲书看,可以一直看,这是巴尔特灵感的集合,生活的随想,人生的笔记。集合了很多他这辈子神妙的观察,当然都以揭露的形式呈现。其实我都能想到,巴尔特也是个很喜欢问为什么的人,比如看到大家看自由式摔跤,爽感何在,为什么会有这种爽感,巴尔特联想到了道德和逻辑中去思考,将其视为悲剧的形式,用形式的框架解析具象的事物。 第二部分 是我们经常见到的《神话修辞术》部分,似乎就代表了整个书,第一部分的所有阐释都是第二部分的脚注。形式是意义的一般化,意义中的潜藏着形式,形式与意义自然不可分割,言说的形式带有一个特定的意义——神话,所以是一种形式,我们可以知道,如前面所说,只要是半熟的,不论是牛排,还是羊排,那都是一种神话,在这个层面上(关注不熟、半熟、全熟上)只是不同的内容,而不是形式。既然如此作为一种提炼,能指就为个例,能指是半熟的牛排,所指是半熟的意义,共同在一个比较的纬度上指向一个新的意识形态可能。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五)
本书分为两个部分,前半部分对现象的分析,通俗易懂,读得妙趣横生;后半部分进入学术分析,只能一知半解、踯躅前行。此前学传播学时也对罗兰·巴特略有了解,只限于能指、所指、意指作用和黑人向法国国旗敬礼的意义分析。语言,或称话语,是人类进化出的独特能力,也是对抗三体人的最强武器(读神话莫名想到这个)。在本书中理解神话,需要避免受通俗含义-“民间传说”的影响,而更专注于神话体系形成的结构。神话第一层是基础的语言(最基本的能指和所指),第二层则是“释言之言”,就是首层语言所释义的意义。比如黑人向法国国旗敬礼这一意象,既是表面意义,也象征着国旗-法国,黑人-少数族裔,法国是个开放包容的国家(巴黎奥运会开幕式的法国黑人女歌手执旗唱《马赛曲》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么我们需要了解神话修辞术的目的是什么?作者说,“神话是一种劫掠的语言”。请看铺天盖地的广告,媒体里充斥的正能量故事。其实此前离开非虚构写作也有一点这个原因,即我们在写一个人物或者一件事时究竟应该选取什么样的素材,什么是“正确”的意指作用?很难回答这个问题,比如一个鱼缸出现在一个对孩子寄予考公厚望的家中,这个意象究竟真是如此,还是采访对象家中正好有一个金鱼缸?
不过在作者分析左翼神话和右翼神话的时候,认为真正的革命话语是没有神话的,我有点没看懂。后半部分几乎是囫囵吞枣读的,也不知道自己理解的是否过于狭隘偏颇,只能继续求索了。
在书的最后,罗兰·巴特假设提到“神话修辞家”的角色必是孤独的,“当神话已打动了整个集体,倘若想从神话中摆脱出来,神话修辞学家要远离的,就是那整个集体。”而何为真正的现实、何为被矫饰的现实,清醒地认识语言的伪装后还能抱着热情面对世界注定是一个英雄主义者,而我等凡人只好“经常装糊涂”了。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六)
全书分为两个部分,各部分的内容其作者自序中已经写明:对大众文化的语言做意识形态批评,对这语言做初步的符号学解析。
第一部分主要就是对资产阶级的神话与意识形态进行破解。其中的许多意象抑或社会事件都是我们日常生活中屡见不鲜的。大到“贫民与无产者”这样的概念,小到清洁剂广告,其背后都渗透了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今日的神话是一种言说方式,传达了某种信息。相较于最原始的口头言说,任何材料都可以作为神话言说的载体。而神话则是为了传达已经经过精心加工的某些材料,其中预先设定了一种能指的意识。
是的,破除所有表象之后,巴特将今日的神话用符号学进行了分析。能指、所指与符号的概念与我们所知的依然保持一致,但是神话是根据已经存在的符号学而建立的,是一个次生的符号学系统。我们日常见到的各种符号,在初生系统里都由能指与所指构成。但是进入到次生系统,这一符号不论表现形式多么千差万别,应用到神话中,都与其对应的所指构成了意指作用。不论文字、图像还是视频,一旦它们被精心加工,抽象为神话中的一个符号,它的所指则已经移动到下一级。书中最好理解的一个例子既是身着法国军服的黑人士兵在三色旗下行军礼。这个图像本身已经有自己的能指与所指,变成了一个符号,而这个符号又传达给观众一重含义:为压迫者服务是殖民主义的有力回击。神话的能指在语言学上是终端,有着某种意义,但作为神话系统的开端,则抽象为了一个形式,变得空洞。所有价值系统被排除在外,需要意指作用来填满它,完成神话系统的链条。链条的下一级指向概念,概念使得上一级系统的意义异化了。
巴特自己总结道:修辞术是一整套定型的、有规则的、重复出现的手法,神话能指的各种样式据此而进行安排。这样的解读与破译为我们日常生活中进行的审视提供了一个全新的角度,假如我真的看懂了的话……
PS:中译本的序言对全书做了比较透彻的总结,但不建议开头就进行阅读。最好是看完全书,对其中提到的基本概念有了解后,回过头去看序言。两个部分的反复例证与运用能够加深理解。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七)
1. 索绪尔:整体语言/个体语言
——语言学是符号学一部分,提出符号学的设想在于解决普通语言学的研究对象。
群体语言=整体语言(抽象语言系统)+个体语言(抽象语言系统的具体使用)
整体语言=言说的整体语言(口语,语言学真正的研究对象)+书写的整体语言(文字)
——以图式/习用来取代索绪尔的整体语言/个体语言,把索绪尔原本截然区别开来的社会性/个体性的两分法化解了。
纯粹形式的整体语言:图式——图式的实施:模范、习用和言说
将模范这一人为构造出来的抽象物、言说这一短暂存在的具体物(即索绪尔的个体语言、言说)剥离掉,凝聚为抽象与具体、个体性与集体性兼具的习用作为实施的代表。
——符号学是语言学的一部分,借助语言学,旨在抽取其普遍结构与模式、意义生成方式,进行符号学研究。
运用语言学模式(横组合关系、纵聚合关系)分析一切符号学事实,分析一切意指现象。横组合关系主要分析叙事信息的结构,纵聚合关系主要研究含蓄意指。
罗兰·巴特内心企望复数性写作、可逆性写作。
意识形态具有的重复、固着及完成的特性与句子所蕴含者是一致的,句子便成为文化意指分析、意识形态分析的模型、渠道及对象。
直接意指符号学:表达层面(能指)和内容层面(所指)结合起来,才构成符号。
含蓄意指符号学:表达层面(能指)就是符号(能指和所指的结合物)。
元符号学:内容层面(所指)就是符号(能指和所指的结合物),即研究符号学的符号学、元语言。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八)
之前阅读王明珂的《羌在汉藏之间》《反思史学与史学反思》,发现历史记忆/历史叙事是十分重要的“神话”问题,因按图索骥,根据王老师的参考文献来阅读罗兰·巴特。长期没有接触哲学文本,过于生疏,许多内容一知半解,只能浅浅发表感受。
总的来说,巴特在讨论两部分内容:(1)神话修辞术的微观分析。从初生语言的能指-所指集合为符号,在由符号及其所指构成神话(释言之言/元语言/la meta-langage)的“意指”,或者说新的符号。不同的神话符号又构成符号学系统,所以“它(指神话)是语言学系统的终端,或是神话系统的开端”。巴特所讨论的神话远超文学研究意义上的神话,或者说在常识中与“历史”相区分的神话,它指的是无所不在的用意义实现对自然语言的超越,并把特殊社会历史背景下产生的特殊意义“劫掠性地”转化为普遍的真理。值得注意的是,神话还可进一步变作能指,其意义干枯而形式保留,类似今天的“梗”和“memes”。
(2)神话与社会和社会中的人:巴特的大多数篇幅都在谈论“小资产阶级神话”,其实是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一同炮制的。在书的前半部分,他举了很多例子,后半部分则表示这种阶级化的神话伪装自己为“自然”而非人为,迫使人们改变认识事实、讨论本相的方式。诗篇等解构神话的尝试,反而会被小资进一步神话化。此外,左翼也有自己的神话,要弱的多、浅薄的多,没有发展出一套复杂的符号系统。
巴特的启示在于,提醒我们将叙事与真实剥离开来。与福柯相比,神话和话语都与阶级有关,所不同之处是话语之间的对抗性非常明显,神话则随处生发,它不在意其内容和形式是什么,而在于意指系统所传递的信息,因而更像是扎根在“社会”中,而与权力关系不大,表现出“远离政治”的表面特征。
我对巴特的疑问有:1.一些神话当然呈现鲜明的阶级性,但神话具备阶级性是否是必然的?鉴于其意义的抽空,其内容随着社会历史变化,那么在一个共识性的平面中,神话的具体意义就应该是连续统,而非几种截然分明的类别。换句话说,神话是否必然与(马主义意义上的)阶级有关?2.“小资产阶级的神话”应该被理解为欺骗,抑或是展演?前者继续回到阶级间的讨论,后者则更具结构功能主义立场。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九)
“神话是一种言说方式” 现实引发的思考:“这一思索的缘起,就是面对‘自然’经常产生难以忍受之感,报刊、艺术、常识不断地拿‘自然’来装扮现实,使之呈现‘自然’之貌”。 什么是“神话”? “我们生活于现实这一存在物之中,尽管如此,它仍然完全是历史的现实:总之,在时事的记叙、报道中,我看到‘自然’和‘历史’每时每刻都混同难辨,我想要在表面看似得体的‘不言而喻’的叙述中重新捉住意识形态的幻象,我觉得这幻象就藏匿于叙述之中”,这种叙述方式,就是神话。 “神话”有什么特点? 首先,“神话不可能是一个客体,一种概念,或一种想象;它是一种意指样式,一种形式”,“神话不是凭借传递其信息的媒介物来界定的,而是靠表达这信息的方式来界定的:有神话的形式界限,却没有实体界限”,因而它并不是媒介物或是任何实体,而是主动的表达方式。 其二,“神话”不是永恒不变的,不是固有的,而是“历史选择的言说方式”,因而是流变的。 其三,“神话”的载体是不同的,“它可由文字或表象构成:不仅写下的言辞,而且照片、电影、报道、竞技、戏剧表演、广告,这些都可以用作神话言说方式的载体。神话不是以其主题来界定,也不是靠其材料来确定,因为任何材料都可以被任意地赋予意义”。 因此,“神话修辞术:它既属于作为形式科学的符号学,又属于作为历史科学的意识形态,它研究呈现为形式的观念”。 “神话”有什么功能? “神话实际上就具有双重功能,它意示和告知,它让我们理解某事并予以接受”。 它“具有命令的、强迫使人正视的特性”,作者“把概念的自然化看作神话的根本功能”,意在“使解读者无意之间消费神话的,其实不在于他将神话视作符号学系统,而在于看作归纳系统”。 它劫掠了原本的意义,扭曲了它,“神话纯化事实,使之简单、纯粹,使之以自然和永恒为基石,使之明晰,这不是解释的明晰,而是确认的明晰”,方法是“从历史到神话的转变过程中,神话以简省的方式操作:它消除了人类行为的复杂性,赋予其本质的简单性,它排除了一切辩证法,一切对越出直接可见物之外的回溯,它构织了一个因没有深度从而没有矛盾的世界,一个一目了然的敞开的世界,它确立了令人愉快的明晰性;事实看起来是自己指谓自己,完全是自明的”,从而把其所指自然化,使其失去政治色彩,看上去完全是中性的。 “神话”由什么构成? 在罗兰·巴尔特看来,“神话”有三个维度,所指、能指和符号,所指是“流淌于形式之外的历史,正是概念将其尽数含纳。概念是被确定了的,它历史性和意向性兼具;它是促使神话表达出来的动机”,是一种想要表达的内容,而能指“一种是充实的,它就是意义”、“另一种是空洞的,它就是形式”,是实际呈现的东西。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十)
1:其实自由式摔角不是运动,它是表演,是表演的总和,其中任何一个表演都不起功能作用,在这其中,人们意识到情绪真实与否已不重要。观众需要的,是表达情绪的形象,而不是情绪本身,进而按照仪式/动作/形象向观众展示纯粹而完满自足的意义, 2:洗衣粉气泡,其丰富而奢华的意味众人皆知:首先,它有无用的外观;其次是大量而轻易地增生,几近无限,令人想象其内有实物存在,从中生发出茁壮成长的胚芽,健旺强盛的精气,在微末的原体内具有极其丰富活跃的元素 3:风格可以作为一切事物的借口,使我们从一切事物中脱身,尤其是逃避开历史的反思;它逼迫观众处于纯粹形式主义的约束之下,因而风格的种种革命本身仅仅局限在形式上,在戏剧艺术当中,风格是一种逃避的技巧。 4:反应性思维方式的构成特点,把集体分散为个体,把个体分散为类型。像资产阶级戏剧处理心理预期上的人群,使老人和青年、戴绿帽的丈夫与奸夫、神父和俗士处于对立之境,《费加罗报》的读者也如此处理社会人物:将罢工者与使用权人对立起来,将世界编织成了戏剧,从总体的人中抽取出特定的演员,在象征的想象中使这些任意择取的演员互相对照,这象征的想象装作相信部分只不过是总体的完美简化。 5:罢工意味着人是整体的存在,其所有作用都相互关联,不论是使用权人、纳税人,还是军人,其角色之间的堡垒太细薄了,不足以抵御事件的传染、扩散,社会当中每个人都与其他人有牵涉。中产阶级通过罢工抗议给他们带来的干扰和妨碍,恰恰证明了社会各种作用有内在的逻辑联系,不可分离 6:符号是能指和所指的联结整体。假设有一束玫瑰花:我以它表示我的激情。那么,不是只有一个能指和一个所指、玫瑰和我的激情吗?完全不是的:老实说,这里只有“被赋予激情”的玫瑰。但在分析的层面上,我们却有三项;因为这些蕴含激情的玫瑰可完美而精确地分成玫瑰和激情:玫瑰和激情联结为一体,形成第三物,也就是符号,而在这之前,玫瑰和激情都是存在着的。同样,在实际的层面上,我也确实不能把玫瑰与其蕴含的信息分离开来,在分析的层面上,我也同样无法将作为能指的玫瑰和作为符号的玫瑰混为一谈:能指是空洞的,符号是充实的,它具有意义 7:资产阶级意识形态借助神话修辞术的方法 如承认局部的恶,用来掩盖根本的恶;丧失历史,为他人打造全新的形象;将他者视为边缘,非正常化,无法感受他者,进而污名化,抛弃语言,进行同语反复;非此非彼,无需选择等 对世界永远在进行制造和虚构,它不断地搞混这点,让人们认不清真相,把这世界固定为可以永远拥有的对象,对所有物进行分类整理,对其作防腐处理,使之永久保存,向现实注入纯化的本质,使其停止转变,阻止它逃向另外的存在形式,只有这样,意识形态才能完好无损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十一)
罗兰·巴特写道:“语言是人类精神及思维的居所和居住者,是存在的所在。”
语言是存在的所在,从另一个角度阐释就是:语言是人类存在的唯一明证。否则,那些化石将保持黯淡与沉默。那种种历史遗留物,它们不会传达任何有意义的东西,就如同动物们在穿越原始、混沌森林时,所留下的那一串串驳杂而无迹可寻的混乱脚印。语言,在此并不仅意味着话语,而是指一切能够传达人类精神、意识和思维的手段。图画、标记、象形文字等等符号皆是语言,它们证实了人类之间想法的存在、交流的存在、审美的存在。在深度融合、紧密联系与时刻互动的当下,语言不断裂变、延展、繁衍,渗透入每个学科、每类族群,甚至是每种心理活动之中。因此,其作为人类集体符号的功能便愈发凸显。“语言是唯一具有广泛意义的符号系统”。而当我们以语言为起点,去感受情感、辨识思想,去分析意识形态时,也就是在谈论其作为符号表象下的真实的社会现实了。这些无时无刻不在发生着的精神与思想活动过程,就正是语言符号系统的运用过程。这在艺术领域,我们可以直观看到它被多样化、个性化地广泛运用于各类创造、评论或阐释当中。
于是,语言构成了关乎人类的、以及能够探讨一切的基础。在此之上,巴特又从现实眼见的各类伪装为“自然”、混淆了现实的种种意识形态幻象中进一步认识到一种明显的虚幻,便由此得出“神话是一种言说方式”的事实结论。“神话什么也不掩盖,它的功能是扭曲事物,而不是使之消失”。因此,他认为,“神话”是一种语言修辞学。神话的表述和传达,是对社会意识形态的艺术化呈现,也即掩盖或修饰,以满足人们单一的、单向的期待。不过,它同时也使得真实变得虚幻,使得现实成为符号化的特征,因而使得被扭转和曲解的内涵以极为真实感与自然化的面貌呈现,并被别出心裁地用来误导或迷惑人群。“意识形态是人们对事物的固定看法,时约定俗成的意见,也就是文化产物、人为结果,不是真理”。巴特写作《神话修辞学》,正是以对一个接一个断裂的时事或热点的评论与揭露,缓慢破解意识形态所孜孜不倦制造并渗透于无处不在的虚假幻象,或是详尽展示这一幻象的诞生和运作过程,一种“揭秘”的尝试。并尽可能的在其中还原一些被隐藏于符号底下的关乎自身生存实际的真相。
是的,巴特意在指引我们关注现实。关注现实即意味着,首先看见漂浮于上方如云层般的“神话”;其次,穿透这片云层,让生命的航班降落在粗糙而坚实的大地上。关注现实,也就是突破神话诡谲的迷雾,回归现实,拥抱现实,亲吻现实。即便在大多数时候,这是一种痛苦的,令人感到悲哀和绝望的体验。
(同步于公众号:素处之往)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十二)
一些笔记。
转机在于语言系统发展到第二层(即“神话系统”)。语言系统里的符号(“意义”)变成了神话系统的能指(“形式”),因此兼具丰富性与空洞性(所以戴锦华写女性成为“空洞的能指”是不是就是这个意思?女性成为某种意识形态的能指部分,而神话系统的所指扭曲/异化“意义”,成为“形式”)。神话系统的所指即“概念”,神话的第三个组成部分是前两部分的联结,即“意指作用”。
神话的读解有三种方式:a.关注空洞的能指,用概念占满神话的形式,揭示概念;b.关注充实的能指,意识到形式和意义的区分,理解了神话的作用方式,发觉了概念的不在场,消除概念;c.将形式和意义作为整体进行关注,接收到模棱两可的意指作用,享用神话的真实性和虚构性。
第三种是神话的存在方式,神话对现实是一种“扭曲”(罗兰巴特后面称之为“异化”),它需要将历史转变成自然,使概念“顺利通过”,因此神话将“价值系统”转变成“事实系统”。
神话将意义转变为形式,劫掠语言。抽象的语言最适于改造成形式,来盛放概念;而数学语言和诗歌语言虽然具有很强的抵抗性,但是它们作为一个整体可被改造为神话的形式。对将神话神话化是从内部抵御神话,诞生的第三层系统将次生系统再度形式化,因此,破解意识形态(含蓄意指的所指,“概念”)的方法之一即是符号学。
左翼神话是在说明“及物的言说”很难变成神话,它是人和对象之间的直接相关,并具有行动性,“革命疏泄、排解世界”,从形象和表象回到本质和物。而神话天然就是右翼属性的,神话将现实纯化、去历史化,以维持现状,维持一种人造的现实:
罗兰·巴特称我们已经处于资本主义社会了,必然进入“伪自然”中,必然会发生“异化”:
时代的逻辑难点在于如何“沉醉于葡萄酒的优质美味,而不是专注于葡萄酒本身”(一个现象学问题?),罗兰·巴特提出了两种极端的方法:“或是设定一种现实,它完全受历史的影响和渗透,并使这一现实意识形态化”(我觉得这就是上述神话修辞学的“异化”);“或是相反,设定一种最终难以穿透、不可简化的现实,并在词情形下使之诗化”(我觉得这就是在讲诗抵抗神话修辞术时提到过的,诗“发现语言的前符号状态;总之,它试着将符号重新变成意义:它要实现的带有倾向性的理想不是词的意义,而是物本身的意义”,但罗兰·巴特在这儿已经说过这种抵抗的虚妄了)。罗兰·巴特强调了抵抗神话修辞术的必要性,它无疑是资本主义的一种新的“异化”:
但对于方法,他说:“总之,我还没有看见过意识形态和诗的合成物(我是以极为普泛的方式来理解诗的,它是对事物不可剥夺的意义的探究)”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十三)
导言部分介绍了索绪尔——叶尔姆斯列夫——罗兰巴特的理论演变关系。索绪尔将人类的言语活动分为语言和言语。语言具有社会性,是一种约定的社会制度,这体现了语言作为符号的本质。而符号学则完全具有社会约定性,索绪尔从而做出“语言学是符号学的一部分”的论断。叶尔姆斯列夫通过将索绪尔的语言/言语再次拆解,得到了图示,模范,习用,言说,消解了索绪尔的二分法。语言的图示/习用支配着符号的结构,运作和意义。罗兰巴特基于此提出了“符号学来自语言学”的假说。
在本书的第一部分,巴特以一个个日常生活的事物作为案例去分析生活中的“神话”。例如奥妙的广告分析中,巴特认为奥妙广告中出现的“奥妙”小人驱赶“污渍”小人的画面蕴含了一种“神话”。这种“神话”通过强调“驱赶”而表明“奥妙”是不接触衣物本体的,从而掩盖了化学液体对衣物造成腐蚀的事实。
另一个经典的分析案例是针对自由式摔角的。巴特认为自由式摔角相比拳击比赛,更类似古代戏剧。原因是其与后者都以夸张的姿势在完成一种表演,而拳击比赛是一种运动。自由摔角选手的姿势、态度、服饰等都全然一体地形成了一个符号。如果他是一个“阴险”的符号,那么无论他如何漠视规则,耍阴招陷害对手,都不会遭到观众的愤怒。反之,如果他遵循对自己有利的规则,违反对自己不利的规则,这种逻辑上的前后不一反而会引起观众大怒。
再如凡尔纳小说中的航船与儿童对小屋和帐篷的迷恋共享同一个神话:圈一个世界,把自己藏在里面,从而谋求收缩世界,占据世界,将它缩减为已知而封闭的空间。
葡萄酒在神话层面的对立是牛奶:葡萄酒的红色是火,有损容貌又缓解疾病,它有使人面色通红的力量;牛奶的白色令人怡然,可以美容,蕴藏使人神志清明的力量。
黑人士兵行法兰西礼
语言到神话的图解
第二部分揭示神话分析的原理。巴特认为神话是一种言说方式,一切都可以是神话,因为我们的宇宙具有无限的暗示性,世上每一物都可以从封闭而缄默的存在(语言系统)转变为适合社会自由利用的言说状态(神话系统)。因此巴特的文本分析不拘泥于文字的文本,万事万物都可为文本。
在语言系统里的符号具有任意性,其意义在系统内完成(内向的),如黑人士兵行法兰西军礼的杂志封面中,各个元素(文字,士兵,服饰,动作等)属于语言系统的能指,其所指为“黑人士兵行法兰西军礼”。
语言系统的能指和所指形成了一个符号,它同时也是神话系统的能指。这个新的能指既在语言层面被称为意义(黑人士兵行法兰西军礼),它是充实的;也在神话层面被称为形式(它将忽视黑人的生平),它是空洞的。在意义到形式的过程中,某种信息丢失了:这是为了更好地接受概念(神话系统中的所指)中含有的信息。
在神话系统里的符号具有理据性,其需要与历史,社会,生物等等价值系统产生联系(外向的)。“黑人士兵行法兰西军礼”在神话系统的所指是法兰西的帝国性:任何肤色的子民都在为法兰西效忠。为了使法兰西帝国性利用行军礼的黑人,就需要在黑人的敬礼和法国士兵的敬礼之间有同一性。所指作为法兰西帝国性的概念,与法兰西的历史,殖民经历,目前的困境相纠结。在此概念接受了历史。
关于神话如何被接受,巴特提出了三种不同的读解类型
1.关注空洞的能指。意志作用呈现原朴的状态:敬礼的黑人是法兰西帝国性的象征。这种关注方式是神话制造者的方式。
2.关注充实的能指。进而关注意义使形式或形式使意义遭受的变形。敬礼的黑人成为法兰西帝国性不在场的证据。这种调节类型是神话修辞学家的类型。
前两种方式属于静态,分析的范畴。第三种是动态的关注方式。
3.它根据神话结构蕴含的目的来享用,欣赏神话,读解者以对待真实和虚构兼具的故事的方式享受着神话。
在这里神话又将历史转变成自然。
如《法兰西晚报》里出现的大标题:价格:首次下降。蔬菜:跌价开始。
在语言系统内,因果关系是自然的:水果和蔬菜跌价,因为季节缘故。在神话系统内,因果关系是人为的:政府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但它在某种程度上转变为了自然的(理所应当的)。由于这一点,神话被看作是朴素自然的言说方式。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十四)
《神话修辞术》分为“神话学”和“今日之神话”两部分,前者可以看作列维-施特劳斯四卷本《神话学》谱系的延续,《肥皂粉和洗涤剂》《玩具》《嘉宝的脸》《巴黎没被淹》《葡萄酒和牛奶》《牛排与油炸土豆》《深度的广告》《脱衣舞》《竞选照片》《失去的大陆》《占星术》等篇目都很有意思;后者则是在索绪尔的影响下使用更为“科学的”符号学方法批判资本主义文化的尝试。这里着重讨论《今日之神话》:
神话修辞术
8.6
[法]罗兰·巴特 / 2016 / 上海人民出版社
①“神话” (μῦθος, mȳthos) 不仅有“虚构”之意,也指那些看似具有永恒和普遍魅力及真理的故事。巴特将“神话”视为一种言说方式(le mythe est une parole),神话的核心正是致力于将历史转变为自然,宣称自身自然而永恒的神话事实上只是特定历史时期意识形态的表征而已(巴特主要强调法国资产阶级的价值观被转化为普遍、自然的价值观的历史)。而神话学家的任务在于揭露、提醒神话的人为、虚构本质,使之去神秘化。
②在索绪尔的基础上,巴特所说的“神话”实则是一个次生/二级符号系统,即将能指和所指组成的符号转化为一个新的所指(概念)的能指。也就是说,神话劫持了符号,并将其转化为二级符号系统的意义/意指(signification)。
《神话修辞术》(p.145)
③神话的“能指”具有双重性:作为一级系统的符号/意义,它是充实的;作为二级系统的能指/形式,它是空洞的。神话能指的二重性指向了三种读解的可能性:
《神话修辞术》(p.159)
形式并未消除意义,只是远离了意义、去除了历史,使之可掌控。但劫持符号的神话并没有放弃最初一级系统的意义,这就使得批评指向两个方向的神话变得尤为困难:“我不在您以为我在的地方,我在您认为我不在的地方”(p.154)。
④巴特给出若干批评方法:以零度写作来抵御神话、以诗歌这种逆行性符号系统抵御神话、将神话神话化(制造人工神话,用神话的劫持法反治其身)。归根到底,批评神话必须不断改变批评方法的生成及表达方式,即保持“批评的实效性“,这种精神与《零度》的“写作”联系起来。但,悲剧的是,即使神话修辞学家能够揭示神话的面目,也不过属于嘲讽讥刺的范畴。
⑤巴特还是把一级系统作为二级系统的能指,将“元语言”与神话混同;而在之后的《符号学原理》中,巴特接受了叶尔姆斯列夫的元语言定义,将一级系统滑向二级系统的所指,从而开启了“能指变变变”的消费文化批判。
《符号学原理》(p.71)
符号学原理
8.4
[法] 罗兰·巴特 / 2008 / 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神话修辞术》读后感(十五)
罗兰巴特在符号学的基础上衍生出了独属于现代景观社会下的神话修辞术。当我们沉迷于电影、电视节目、微信公众号、微博等大众传媒手段时,神话学的新型符号已经悄然在我们心中落地生根,它以强烈的视觉冲击和听觉体验劫掠了符号原本的意义,将其外化为空洞的形式以盛放现代神话的价值。
神话的价值往往是以整体性的概念为主导的。而这类概念本身甚至可以与原生词语或者图像毫不相干,但只要通过媒体的再包装,神话价值就可以畅通无阻地在现代社会引导民众做出看似自发的联想和行动。从悲观主义角度出发,神话的出现磨灭了纯粹的艺术性和最本质的思考,它以风格、形式为代表侵入思想、审美、认知等领域,娱乐至死看似只是未来不久将要降临的现代启示录的一部分。但是,罗兰巴特的分析给予了我们深入媒体社会、流行符号内核的机会,令清醒的抵御成为可能。
一、逻辑是否具有必要性
某件事情逻辑合理或者具有意义是人们认识世界的开端,康定斯基认为我们人类无法接受混乱无序而毫无意义的世界,因此编织出了各种联系以强行赋予自己生活必要性与合理性。神话修辞术也正是通过言说方式侵入本来四散偶发的词语或者图像当中,使之自然化、合理化并按照神话的意图赋予其价值,令我们相信这些符号就是自然的、原生的,因此我们才会心安理得地接受这一切从而不再反问人为逻辑是否是世界发展的必要条件。热力学第二定律告诉我们宇宙的熵(混乱程度的度量) 只会处于不断增长的状态,混乱才是世界的常态。我们尝试用各种理论解释这个宇宙,到头来却仍然有我们作为人类难以企及和理解的东西。接受混乱和无序,是抵御现代神话学的第一步。
精神错乱者的杀人动机是否真的存在,又是否必须符合逻辑性?罗兰巴特在其作品中的一篇提到了一个男人杀害父母的案件。检方思前想后给罪犯迪普里耶找了个看似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他因为父母不同意其婚姻而杀死了他们。从正常逻辑判断角度,这样的解释只能是断裂的,如果真的按照逻辑向下推演的话,迪普里耶杀死了父母只会让这桩婚姻更加彻底地失败,他将再也无法回到正常的生活中去。如果我们把每个人都当做纯粹理性人来看待,按理来说世界应该不会如此混乱不堪。那么实际上就是说明很多人在做决定的同时并没有所谓逻辑性的考虑,甚至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如何在精神错乱的情况下干出了这些荒唐的事情。缺乏逻辑、缺乏理性才是对很多事情的所谓最好的解释。
因此,当神话用黑人向国旗敬礼的图片试图向我们传达这个国家对不同种族的包容性以及和睦关系时,只有通过暂时与逻辑性的割裂才能不让神话塑造的逻辑直觉成为我们判断的唯一标准。
二、形式主义当道下的审美形象
在索绪尔符号学的语言结构中,原生语言系统分为能指和所指。能指代表着视听印象,即在我们听到或看到一个符号时所形成的直观印象,而所指代表着实际传达出的概念信息。这两者共同构成了原生语言系统中的符号。符号代表着意义,它是充实的。而现代神话所做的,是将第一层符号转化为形式,也就是新的能指。原先的意义被掏空殆尽,就像原本盛满水的容器被倒空用来装油一样。新的容器自然需要用来表达新的概念信息,而这里的信息就是现代神话的价值所在,它可以用一张身材健美的女人吃蔬菜沙拉的图片提醒你该减肥了,也可以用一张汽车的图片勾起你换车的欲望。它能够传达的价值是无限的,只要神话修辞术使之看上去合理化,那么我们就能够接受原先的意义变为空洞的形式 ,而后被赋予新的价值,最终形成次级符号,进而完全僭越语言的本质性表达。
神话学的语言系统
在快餐化越来越严重的现代社会,图像成为主流,而后才是语言文字。因此神话学的形式主义在图像领域显示的尤为突出。无论是某些电影演员机械化的模仿行为,还是自由摔跤比赛中选手展示出的痛苦表情亦或是地产公司广告中相互微笑的一家人,都是在遵循表达情绪的形式原则而非情绪本身。
联想到现代娱乐业培养出来的流量明星小鲜肉们,当我们看见他们在电影电视中的尬演桥段时总会产生一种强烈的割裂感,以至于难以想象这个故事试图传达的情感。因为机械的形象模仿只是一个空洞的形式,现代媒体为了快速令观众理解所谓剧情,宁愿舍弃一些难以理解的真实情感的复杂表现,从而选择脸谱化的形象为自己代言。在这样的世界里,好坏一定是可以区分的,价值观也由多元趋向单一,一切从简的目的就在于商业传播的便利。再回到小鲜肉群体本身,他们自己就是活生生的神话学符号,他们原来一个个演员歌手的形象被赋予了额外的内容,以至于他们的职业特征、他们的作品都可以被忽略,但唯独他们的形象最有价值。他们可以蕴含少女怀春的梦想、对呵护小奶狗男友的渴望、整形的标准等等。形式上看来似乎他们各具特色,多种多样,但实际在意义层面却是清一色的空虚和简单。
形式主义当道的预言早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罗兰巴特成书时就已经存在,并且化为一部分的现实。虽然同为流行文化形象,但是由于技术水平的低下,当年的法国娱乐业还不能像现在这般“光彩夺目”,但其已经初露端倪,揭示了形式主义下现代人本质性的缺乏。
三、以风格为主导是对思考的逃避
与形式一脉相承的便是风格,风格应该说成是统一形式的高度提炼,从而用于形容或者展现某一特定的类型。罗兰巴特认为,风格可以作为一切事物的借口,使我们从一切事物中脱身,尤其是逃避开历史的反思;它逼迫观众处于纯粹形式主义的约束之下,因而风格的种种革命本身仅仅局限在形式上。简单来说,以风格为主导是对思考的逃避。风格派的蒙德里安听了这些估计不会太高兴,而且确实一棒子把风格主义打死实在是有些绝对。
风格本身就可以成为一种审美的对象,它不需要太多的承载就能传达审美价值。就像蒙德里安的冷抽象方格画。如果从神话学角度解读,确实是意义的抽离与形式的当道。然而这样首创的形式却在无形中引领了设计美学,使得抽象理念贯穿了现代设计领域,实在不能说成是意义的抽离。
蒙德里安作品
但也有一部分人以风格为借口作为逃避思考的路径。从现代社会的流行文化内容出发,不难看出电音作为一种被广泛接受的音乐风格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了流行音乐中时常出现的元素。一开始,电音的创作是非常具有首创性和实验性的,它不仅仅是一种表现形式,更是承载了音乐人对氛围的描绘以及对情感的传达。但是演变至今,很多电音作品已经完全成为情绪刺激点而存在,它们充斥在派对、KTV、抖音和快手上,没有人在乎电音的技巧上的精细或者是情感传达的细腻了,他们都沉浸在娱乐至死的氛围中,与风格为伴,除了风格,就只有风格。
罗兰巴特的神话修辞术在一定程度上与居伊德波的景观社会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景观社会所探讨的是以整体视角下的现代景观在无形之中给人的影响,而神话修辞术则更专注于语言符号层面的分析。二者无论是谁,都以碎片化语言为未来社会也就是我们当代社会的媒体图景提供了理论依据。至少读过之后可以在面对流行文化的形式面前保有一定的自主性,毕竟人不是手段而是目的,我们不是神话符号洗脑的对象,而是自由意志驱动下的一个个鲜活的个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