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名著聚珍文库:二十四诗品》是一部集合了二十四篇经典古代诗歌的文集。这些诗篇描绘了古代人们的情感、生活和思想,深刻反映了当时的社会风貌和文化内涵。通过阅读这些诗品,读者可以感受到古代文人的才情与境界,领略到中国古典诗歌的魅力。
《古典名著聚珍文库:二十四诗品》读后感(篇一)
1.浪漫主义:
雄浑是壮美,征服天地宇宙的气势如虹;
劲健是感情炽热,有强劲的气势;
豪放是感情的奔放,任想象力的驰骋;
沉著而讲究“含蓄蕴藉”,“终不许一语道破”。当感情非常饱满沉厚之际,落笔时却凝重顿挫,欲言又住;
悲慨是既沉郁悲痛又慷慨激昂
2.自然主义:
冲淡是自然而然,质朴不争;
纤秾犹如工笔花鸟画,细腻、艳丽、活泼;
自然是流畅,若不经意而语浅情深;
疏野是追求自然真率;
旷达指诗人在现实生活中碰壁以后用以排遣精神苦闷、摆脱感情负担时用的主题。
超诣是脱俗避世,追求超越人生的真理;
3.形式主义:
典雅是工笔仕女图,华贵而空洞;
绮丽是恬淡中显露出绚丽之态,比如素白和服领口红底金线绣花和外露的后脖颈更显惊艳。
4.创作技巧:
洗炼是指注重形象和意境的提炼,应准确生动不拘形貌;
含蓄是意在言外、含而不露,就像人说话含蓄是为了拉近距离而不伤感情,又因为你知我知显得文章简洁;
缜密是讲究结构布局,又不漏人工斧凿痕迹;
清奇是“摹神取象”而清秀脱俗,准确而有新意;
委曲是在文章结构上回环曲折,富有对比变化;
《古典名著聚珍文库:二十四诗品》读后感(篇二)
雄浑 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 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匪强,来之无穷。
冲淡 素处以默,妙机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飞。犹之惠风,荏苒在衣。 阅音修篁,美曰载归。遇之匪深,即之愈希。脱有形似,握手已违。
纤秾 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 柳阴路曲,流莺比邻。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如将不尽,与古为新。
沉着 绿杉野屋,落日气清。脱巾独步,时闻鸟声。鸿雁不来,之子远行。 所思不远,若为平生。海风碧云,夜渚月明。如有佳语,大河前横。
高古 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泛彼浩劫,窅然空踪。月出东斗,好风相从。 太华夜碧,人闻清钟。虚伫神素,脱然畦封。黄唐在独,落落玄宗。
典雅 玉壶买春,赏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 眠琴绿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洗炼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 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劲健 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饮真茹强,蓄素守中。 喻彼行健,是谓存雄。天地与立,神化攸同。期之以实,御之以终。
绮丽 神存富贵,始轻黄金。浓尽必枯,淡者屡深。雾馀水畔,红杏在林。 月明华屋,画桥碧阴。金尊酒满,伴客弹琴。取之自足,良殚美襟。
自然 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着手成春。如逢花开,如瞻岁新。 真与不夺,强得易贫。幽人空山,过雨采苹。薄言情悟,悠悠天均。
含蓄 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语不涉己,若不堪忧。是有真宰,与之沉浮。 如渌满酒,花时反秋。悠悠空尘,忽忽海沤。浅深聚散,万取一收。
豪放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反气,处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 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精神 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青春鹦鹉,杨柳楼台。 碧山人来,清酒深杯。生气远出,不着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
缜密 是有真迹,如不可知。意象欲生,造化已奇。水流花开,清露未晞。 要路愈远,幽行为迟。语不欲犯,思不欲痴。犹春于绿,明月雪时。
疏野 惟性所宅,真取不羁。控物自富,与率为期。筑室松下,脱帽看诗。 但知旦暮,不辨何时。倘然适意,岂必有为。若其天放,如是得之。
清奇 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屟寻幽。 载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委曲 登彼太行,翠绕羊肠。杳霭流玉,悠悠花香。力之于时,声之于羌。 似往已回,如幽匪藏。水理漩洑,鹏风翱翔。道不自器,与之圆方。
实境 取语甚直,计思匪深。忽逢幽人,如见道心。清涧之曲,碧松之阴。 一客荷樵,一客听琴。情性所至,妙不自寻。遇之自天,泠然希音。
悲慨 大风卷水,林木为摧。适苦欲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 大道日丧,若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形容 绝伫灵素,少回清真。如觅水影,如写阳春。风云变态,花草精神。 海之波澜,山之嶙峋。俱似大道,妙契同尘。离形得似,庶几斯人。
超诣 匪神之灵,匪几之微。如将白云,清风与归。远引若至,临之已非。 少有道契,终与俗违。乱山乔木,碧苔芳晖。诵之思之,其声愈希。
飘逸 落落欲往,矫矫不群。缑山之鹤,华顶之云。高人画中,令色氤氲。 御风蓬叶,泛彼无垠。如不可执,如将有闻。识者已领,期之愈分。
旷达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何如尊酒,日往烟萝。 花覆茅檐,疏雨相过。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流动 若纳水輨,如转丸珠。夫岂可道,假体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 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
《古典名著聚珍文库:二十四诗品》读后感(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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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对比的版本是浙江古籍出版社这本(ISBN: 9787554001776),在阅读时,经对比,我发现书中与网上流传的版本文字有出入之处,目前均已标注,转载请注明出处,谢谢。
备注:造成差异的原因这里不做逐一释明(有的是通假字,有的是字形相近,而有的则是完全不同字形但字义相近)。以下“【】”内文字均为网络版本:
◆雄浑◆
大用外腓,真体内充。返【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
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持之匪强,来之无穷。
◆冲淡◆
素处以默,妙机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飞。犹之惠风,苒【荏】苒在衣。
阅音修篁,美曰载归。遇之匪深,即之愈希。脱有形似,握手已违。
◆纤秾◆
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
柳阴路曲,流莺比邻。乘之愈往,识之愈真。如将不尽,与古为新。
◆沉着◆
绿杉野屋,落日气清。脱巾独步,时闻鸟声。鸿雁不来,之子远行。
所思不远,若为平生。海风碧云,夜渚月明。如有佳语,大河前横。
◆高古◆
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泛彼浩劫,窅然空踪。月出东斗,好风相从。
太华夜碧,人闻清钟。虚伫神素,脱然畦封。黄唐在独,落落玄宗。
◆典雅◆
玉壶买春,赏雨茅屋。坐中佳士,左右修竹。白云初晴,幽鸟相逐。
眠琴绿荫【阴】,上有飞瀑。落花无言,人淡如菊。书之岁华,其曰可读。
◆洗炼◆
如矿出金,如铅出银。超心炼冶,绝爱淄【缁】磷。空潭泻春,古镜照神。
体素储洁,乘月返真。载瞻星辰,载歌幽人。流水今日,明月前身。
◆劲健◆
行神如空,行气如虹。巫峡千寻,走云连风。饮真茹强,蓄素守中。
喻彼行健,是谓存雄。天地与立,神化攸同。期之以实,御之以终。
◆绮丽◆
神存富贵,始轻黄金。浓尽必枯,淡者屡深。雾馀山青【水畔】,红杏在林。
月明华屋,画桥碧阴。金樽【尊】酒满,伴客弹琴。取之自足,良殚美襟。
◆自然◆
俯拾即是,不取诸邻。俱道适往,著【着】手成春。如逢花开,如瞻岁新。
真予【与】不夺,强得易贫。幽人空山,过水【雨】采苹。薄言情晤【悟】,悠悠天钧【均】。
◆含蓄◆
不著【着】一字,尽得风流。语不涉难【己】,已【若】不堪忧。是有真宰,与之沉浮。
如渌满酒,花时返【反】秋。悠悠空尘,忽忽海沤。浅深聚散,万取一收。
◆豪放◆
观花匪禁,吞吐大荒。由道返【反】气,处得以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
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招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精神◆
欲返不尽,相期与来。明漪绝底,奇花初胎。青春鹦鹉,杨柳池【楼】台。
碧山人来,清酒满【深】杯。生气远出,不著【着】死灰。妙造自然,伊谁与裁。
◆缜密◆
是有真迹,如不可知。意象欲生,造化已奇。水流花开,清露未晞。
要路愈远,幽行为迟。语不欲犯,思不欲痴。犹春于绿,明月雪时。
◆疏野◆
惟性所宅,真取弗【不】羁。控物自富,与率为期。筑屋【室】松下,脱帽看诗。
但知旦暮,不辨何时。倘然适意,岂必有为。若其天放,如是得之。
◆清奇◆
娟娟群松,下有漪流。晴雪满汀【竹】,隔溪渔舟。可人如玉,步屧【屟】寻幽。
载行【瞻】载止,空碧悠悠,神出古异,淡不可收。如月之曙,如气之秋。
◆委曲◆
登彼太行,翠绕羊肠。杳霭流玉,悠悠花香。力之于时,声之于羌。
似往已回,如幽匪藏。水理漩洑,鹏风翱翔。道不自器,与之圆方。
◆实境◆
取语甚直,计思匪深。忽逢幽人,如见道心。清涧之曲,碧松之阴。
一客荷樵,一客听琴。情性所至,妙不自寻。遇之自天,泠然希音。
◆悲慨◆
大风卷水,林木为摧。适苦若【欲】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
大道日丧,若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形容◆
绝伫灵素,少回清真。如觅水影,如写阳春。风云变态,花草精神。
海之波澜,山之嶙峋。俱似大道,妙契同尘。离形得似,庶几斯人。
◆超诣◆
匪神之灵,匪机【几】之微。如将白云,清风与归。远引若至,临之已非。
少有道契,终与俗违。乱山高【乔】木,碧苔芳晖。诵之思之,其声愈希。
◆飘逸◆
落落欲往,矫矫不群。缑山之鹤,华顶之云。高人惠【画】中,令色絪缊【氤氲】。
御风蓬叶,泛彼无垠。如不可执,如将有闻。识者已领,期之愈分。
◆旷达◆
生者百岁,相去几何。欢乐苦短,忧愁实多。何如尊酒,日往烟萝。
花覆茅檐,疏雨相过。倒酒既尽,杖藜行歌。孰不有古,南山峨峨。
◆流动◆
若纳水輨,如转丸珠。夫岂可道,假体遗【如】愚。荒荒坤轴,悠悠天枢。
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
《古典名著聚珍文库:二十四诗品》读后感(篇四)
看完不得不感叹一句,如果不把它当做一本关于古代诗歌美学和诗歌理论专著的话,但看内容也能让人折服在作者优美的语言和清新而又不做作的气质当中。司空图若是生在今日,肯定是文坛的一股清流,简直是“道系”完美的代言人,一定会受到广大“文艺青年”们的追捧,大概率会被冠以“小清新教主”这种称号。
他的清新自然,不仅仅体现在他的语言文字上,还体现在字里行间透漏的气质和描绘的意象上的。写“冲淡”这一品时,冲淡的境界是“犹之惠风,荏苒在衣。阅音修篁,美曰载归”,和煦的春风,素衣,翠竹,都是给人以清新素淡的感觉。即使是写繁花争艳的春天,他也不同于一般的人“碧桃满树,风日水滨,柳荫路曲,流莺比邻 ”,桃花不是简单的桃花,是生长在柳荫掩映,小路弯弯的山谷里的桃花,又有流莺比邻,又有和风照拂,充满了生机,又不失淡雅。写艳而不俗,写高也不远,小清新嘛,不能给人一种距离感。在“高古”这境界的时候,“月出东斗,好风相从。太华夜碧,人闻清钟”,作者乘风而行,月亮升起来了,和风也有意伴从,华山的夜空碧蓝又幽静,这时恰巧传来了一阵钟声,画面想象出来都觉得十分的宁静文艺,清新脱俗。司空图大量的运用了风、竹、月、山等大自然的意象,配上他简洁又优美的语言,简直就是“小清新”的范本。
除了讲究的意象,还有司空图所展现出来的色调是清新之感的重要因素,说道清新,我们多半会想起绿色、白色、蓝色、黄色这几种颜色,而这几种颜色也是在《二十四诗品》中出现频率最高的颜色,“冲淡”一品中的“白鹤”、“素衣”、“翠竹”几个意象就是比较朴素的颜色;而“沈著”一品中的“绿杉”、“碧云”也是绿色、碧色这种淡雅的颜色;“清奇”一品中“群松”、“晴雪”、“空碧”几个构成的雪后晴景,也并没多余的秾丽的颜色。就如同你很难对着一片大红大紫说小清新一样,面对这样一幅素淡幽雅的画面你也很难不觉得清新舒畅。
当然还与司空图本人不喜过分艳丽的词藻有关。在“绮丽”一品中他就写到“浓尽必枯,淡者屡深”,如果词藻过分的浓艳,文思反而会枯竭,清淡朴素的描写,反而更值得深究。这让我联想到“斯蒂芬·金”的名言“通往地狱的路是副词铺就的”,文学内部虽有很多共通性的,但又未必完全相通,毕竟一个是写诗,另一个关于小说,一个讲语言的雅致,一个关于作品的精简,因为诗歌本身就已经很精炼了 ,司空图在“缜密”这一品中写 “语不预犯”,就是说用语不可繁琐,可认为是追求作品的整体的一种饱和度,用最精炼的语言最清楚描写你说想的,但小说又何尝不是用最简短的语言叙述最吸引人的故事
这个就不得不说司空图在作品中反复强调的另一个主张——含蓄。二十四诗品中专门有一品是含蓄。“不着一字,尽得风流。语不涉己,若不堪忧。是有真宰,与之沉浮。如渌满酒,花时反秋。悠悠空尘,忽忽海沤。浅深聚散,万取一收。”“不着一字,尽得风流”就是“言有尽而意无穷”的意思,亦即“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语不涉己,若不堪忧”就是对上文两句的解释了 ,虽然没有说道苦难的情状,读起来却让人十分的悲伤。下面就更加生动地解释了含蓄这个意境,“如渌满酒,花时反秋”,就像酒汁渗漏不尽,虽然已经积满了容器,依旧不断地渗出,也像遭到了秋寒的花,虽然放慢了开放的速度,里面却是满腹的芳香。相比于它真正所蕴含的,我们眼睛看到的不过区区一小部分。
因为作者受道家思想影响较大,文中多处体现了作者“顺其自然,不可强求”的思想。“雄浑”一品中的“持之匪强,来之无穷”,“冲淡”一品中的“遇之匪深,即之愈稀”,这两句在我的理解中意在说明我们所追求的境界顺其自然往往更容易达到,而若是勉强追求则往往不能如我们所愿,写诗是这样,万事也皆如此般,强扭的瓜也甜不了。可是如果一直等下去,所希望的却一直实现不了呢?“纤秾”一品中“乘之愈往,识之愈真”,“沈著”一品中写“如有佳语,大河前横”,“典雅”一品中的“书之岁华,其曰可读”,都讲的在某些情境下,就会有所感悟,佳句就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遇见“春光烂漫,美人窈窕”,又或者“海风碧云,夜渚月明”的情景,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欣赏美人美景,又或者触景生情,这时候再美丽自然的景色,再在引人遐想的画面,也写不出耐人寻味的诗句。又或者,写不出佳句,自然也是时候未到,不可强求呢。就是不知道司空图先生是否相信“命中注定”这个词呢?
我觉得大概是信的,他在“自然”一品中,也亲自解释了自己对于“自然”这一境界的理解,自然是有多自然呢?“如逢花开,如瞻岁新”,“幽人空山,过雨采蘋”,就像花儿适时开放,四季更新,高人隐居在山上,下雨以后采集野萍一样自然,这几句诗写的也是好,简直是用自己来证明“俯拾皆是,不取诸邻”,“真与不夺,强得易贫”,这个诗啊生活中到处都是,你不用苦苦寻找,顺应情理写作就能得到,你的就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不是你的也不必要。你看看我,我就是这么顺手一写,这个比喻多么贴切,这个《二十四诗品》就是自然而然写出来的。
这大概就是高人与我们这等凡夫俗子不同之处,他们为了佳句,只要等待灵感到来的那一刻;而我们却还要为了写并不高明的论文绞尽脑汁,苦苦寻找素材,这或许就是我们为什么写不出惊艳的文章的理由。大概美妙的诗句,就跟合身的衣服还有对的人一般,很多时候也讲一个“缘分”,可遇而不可求。
《古典名著聚珍文库:二十四诗品》读后感(篇五)
《二十四诗品》成于晚唐,纵观前朝之诗,全书不足两千字,用精简优美的语言将诗从风格上细分总结为二十四类。分别为雄浑、冲淡、纤秾、沉着、高古、典雅、洗炼、劲健、绮丽、自然、含蓄、豪放、精神、缜密、疏野、清奇、委曲、实境、悲慨、形容、超诣、飘逸、旷达和流动。是唐诗艺术高度发展在理论上的一种反映,是当时诗歌纯艺术论的一部集大成著作。
想看这本书的原因是它的“雅致之气”,犹如香远益清、亭亭净植的夏荷,瞧一眼便被吸引了(大概女生就是这样把(゚ー゚))。从书名说起,《二十四诗品》,诗一字本就很美,卷着先秦的沧古之风。而“品”?是诗之“品格”,还是我们来“品味”诗?本着第一感觉来说,我以为它不是一本关于文学批评的作品而是一本诗歌鉴赏集,可全书倒真是一首具体的诗都没提及,与我印象中文学批评一类的书很不一样。又谈其作者,首先入目“司空图”一名便觉得与书名相应,觉得这名字也疏逸风雅,可能是因为我对古人名字的偏爱吧,总觉得其中有一股脱俗的“古意”,了解其人,他是“休莫休莫”宁处不出“将取一壶闲日月,长歌深入武陵溪”、“侬家自有麒麟阁,第一功名只赏诗”的醉心诗歌、幽栖隐逸之人,久与泉石林亭相伴,自然而然的养成了宁静淡泊、含蓄蕴藉与清远醇美的诗歌审美取向,同时他对老庄思想“道”的继承与吸收使他自然在作品之中透出虚空澄澈的审美意趣来。从内容上说, 全书共二十四篇,每篇四十八字,四言成句,合辙押韵,虽未提及一首具体的诗,可每篇的内容就似应着篇名作的一首小诗,雄浑篇读来便是雄壮浑厚、气势宏大,自然篇读来便是不物修饰、返璞归真了,真也是颇得神貌。这本书也是一改我对文学批评一类书刻板的印象了。
通读一番下来,只觉得美了,回想起来却觉得有些飘渺。这和之前庄子的作品的感觉很像,庄子之文浩荡恣意,使人读来心中涤荡,而本书中的篇目由于文体的原因,未如庄子之文如此广阔,但其中的意境感受却不差几分。这主要表现在诗中对老庄哲学“道”的体现上。如开篇《雄浑》中“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具备万物,横绝太空。”“大用”、“真体”、虚浑两境都是老庄哲学的表述。前一句用道家和玄学的本末观将雄浑之气的意境及如何表达解释清楚即只有“真体”之真切充实其中,在外才可以华美宏大。后一句中,《天道》篇云:“夫虚静恬淡寂漠无为者,万物之本也。”由“虚”入“浑”大意应该是从自然万象的理解中入雄浑之境,积累雄健之气,笔下才会有雄健之风。再如《冲淡》篇的首句“素处以默,妙机其微”。《庄子·马蹄》云:“同乎无欲,是谓素朴。《刻意》篇云:“故素也者,谓其无所与杂也;纯也者,谓其不亏其神也。能体纯素,谓之真人。”所以“素处以默”即是一种道家哲学的“真人”状态,要保持一种无知无欲的淡泊心态,静默无为,虚而待物,由虚静之境观天下之机。所以此句的意思大概是“创作冲淡之诗,需要一个淡泊静默的心境,由此观察生活中一点微小精妙的变化”。又如《劲健》篇中的“饮真茹强,蓄素守中”,此句中又出现了“真”一字,由此推出,“饮真”就是“真体内充”、“饮之太和”,从中孕育刚强劲健之气,、“蓄素守中”中的“素”就是前文中提到的“素处以默”,指没有任何杂念、欲求,能以虚静之心胸容纳太和之真气,大意为诗的劲健从内部的纯真之中孕育,要保持一颗空虚明洁的胸怀,积累质朴品格。除此之外,正如清人孙联奎在《诗品臆说》中说:“《诗品》以《雄浑》居首,以《流动》终篇,其有窥于尺地之道也。”从“雄浑”到“流动”,本书整体的篇目布局也体现了老庄哲学中对“道”的感悟。
对此书的第二印象就是形式之“新”,司空图在本书中对诗之风格和意境的分类都用的是短小的四言小诗。在雄浑篇便用雄浑的意象、雄浑的笔法;在含蓄篇便用含蓄之意象和含蓄之笔法。非长篇大论但却表意无失,开创了文学批评的新形式。此中印象最深的是《豪放》篇和《悲慨》篇:
《豪放》
观化匪禁,吞吐大荒。由道返气,处得易狂。天风浪浪,海山苍苍。
真力弥满,万象在旁。前召三辰,后引凤凰。晓策六鳌,濯足扶桑。
此篇中所用意象“大荒”、“天风”、“海山”、“凤凰”“六鳌”等等无不是豪放宏大之意象。据《山海经》记载:大荒之中的大荒山,乃是日月出入之处,有气壮山河,吞吐日月之势。而“天风”、“海山”均为自然界宏大之景观,其声、其色亦非人间之声色所可比拟,“凤凰”更是神鸟,凡人极难一见。除意象之外,笔法也是大起大合,气势磅礴而狂放。“豪放”和“劲健”一品一样,是出乎自然之气质,而非人为强力以致。就像有的人说的“这种豪放,不是人间英雄豪志之豪放,而是“畸人”、“真人”那种“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和宇宙共死生的真率表现。此种豪放之气产生于自然之道,是“真力饱满元气充实的表现。这种豪放的人如藐姑射之山的神人,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巨龙,而游手四海之外”。豪放的风格的气势狂放来源于内中的元气充沛,得自然之道,内心进入得道之境,则外表自有狂放之态。
《悲慨》
大风卷水,林木为摧。适苦欲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
大道日丧,若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悲慨”的艺术风格,表现为慷慨激昂、悲壮抑郁而荡气回肠的壮美,它有浓郁的抒情气氛和真挚、热烈的感人力量。“悲慨”一品之中所描绘的大风卷狂澜,木林摧毁、漂泊孤苦,好友无字、岁月流逝,富贵如烟、世道沦丧,怀才不遇、壮士拔剑、空叹哀音、落叶萧萧,残雨湿苍苔的图景,都让人悲从中来,构成了全诗慷慨悲凉的主调。但题为“悲慨”,所以选取物象都是“大风”、“林木”、“壮士”这样的大物象,以表现一种深沉的悲哀,它不是小别离的哀怨,也不是不如意的忧愁,而是一种大道日丧,拔剑四顾心茫然的沉痛。司空图的这首诗以狂风怒吼、惊涛骇浪的场景,突出壮阔而又悲凉的气氛,衬托出痛苦孤寂的心境。情寓于景,借景抒情,情景交融,又在其中介绍了构成“悲慨”意境的常用的表现方法。
《二十四诗品》是一部文学批评著作,但其本身也是优秀的文学作品,司空图用自己的才华在诗歌批评中建立了一种特殊的体裁——“用诗解诗”。用种种形象来比拟、烘托不同的诗格风格和写作方法,为古典美学和现代文艺批评找到了一个完美的贯通点,对后世的文学批评和创作具有深刻的影响。
总的来说,《二十四诗品》是一本主观色彩很浓的文学批评作品,当然,作品是人的作品,体现的是作者的价值取向和审美意趣,主观的东西是作品很重要的组成部分。也许是本书以诗的形式阐释观点,文字和其他文学批评作品相比更加优美和意蕴丰富,所以对于读者而言更有吸引力,自然而然的读者的接受度就高了。宋代文豪苏轼在《书黄子思诗集后》中说“唐末司空图崎岖兵乱之间,而诗文高雅,犹有承平之遗风。其论诗曰:“梅止于酸,盐止于咸,饮食不可无盐梅,而其美常在咸酸之外。”盖自列其诗之有得于文字之表者二十四韵,恨当时不识其妙,予三复其言而悲之。” 清人孙联奎在《诗品臆说》中说得:“其意象,可与窥天地,可与论古今;掇其词华,可以润枯肠,医俗气。图画篆象,靡所不该;人鉴文衡,罔有不具,岂第论诗而已哉。”当代著名作家郭沫若老先生在《夕阳》写道:“这本书我从五岁发蒙时读起,要算是我平生爱读书中之一。我尝以为诗的性质绝类禅机,总要自己去参透。参透了的人可以不立言诠,参不透的人纵费尽千言万语,也只在门外化缘。这部书要算是禅宗的“无门关”,它的二十四品,各品是一个世界,否,几乎各句是一个世界。”
我想,我也算是通过这本书叩了叩诗的绝类禅机之大门吧。
《古典名著聚珍文库:二十四诗品》读后感(篇六)
我自小喜欢中国古典诗歌,在我看来中国古典诗歌无论是在形式上、声律上还是在意境上、情感上都有着现代诗歌所无法比拟的优越性。还未识字时父亲便开始教我背诗,上学后对中国古典诗歌有了更深的接触,从小学到大学,我听着不同的老师讲着相同或不同的诗歌,学习了到雄浑、飘逸等描述诗歌境界风格的词语,可是当我要自己独立评析一首诗歌的境界风格时,却总是有着可以意会,难以言表的感觉。我读过许多诗,但是在浩瀚如海的古典诗歌面前都只是管中窥豹,如何更准确的分析判断出诗歌的境界风格是一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难题。最近读了司空图的《二十四诗品》,这个一直困扰着我的问题,似乎得到了一定程度上的解决。
《二十四诗品》是一部古代诗歌美学和诗歌理论专著。通过阅读它,我们可以发现几个它与其他诗歌理论著作不同的地方,首先《二十四诗品》并不是对诗歌进行品评,区分其高下,而是立足于探讨诗歌的风格。司空图在刘勰等前人探讨的基础上加以综合提升,将诗的风格细分为二十四种,即:雄浑、冲淡、纤秾、沉著、高古、典雅、洗炼、劲健、绮丽、自然、含蓄、豪放、精神、缜密、疏野、清奇、委曲、实境、悲慨、形容、超诣、飘逸、旷达、流动。这二十四类诗歌风格是不分高下的并列的。其次《二十四诗品》在探讨诗歌风格时,并没有采用议论的方式,而是采用以诗论诗的方式,作者对每种诗歌风格都以十二句四言诗加以说明,形式整饬,并在揭示诗歌风格时运用了大量生动的意象。例如,用“荒荒油云,寥寥长风”来显示“雄浑”;用“巫峡千寻,走云连风”来显示“劲健”;用“雾馀水畔,红杏在林”来显示“绮丽”等。最后,司空图将大量的中国传统哲学特别是老庄哲学引入了自己的诗论,使得《二十四诗品》更加耐人寻味,值得品读。例如,“真体”、“真宰”等道家词汇的运用,“高古”品中描绘的得道的道家仙人形象等。
曾经,我对于雄浑和劲健两种诗歌风格难以正确的进行区分,读了《二十四诗品》之后,我似乎找到了一些区分他们的方法。司空图在揭示雄浑和劲健两种诗歌风格时都说到了“养气”,即诗人内在的精神气质的修养。在“雄浑”品中说到“大用外腓,真体内充。反虚入浑,积健为雄”,在“劲健”品中说到“饮真茹强,蓄素守中。喻彼行健,是谓存雄。天地与立,神化攸同”,可见雄浑和劲健两种诗歌风格都含有“雄”与“健”的因素。那该如何区分它们呢?关键就在于“浑”和“劲”。司空图在揭示“雄浑”的诗歌风格时用了一些意象来揭示“浑”的特点,即“具备万物,横绝太空。荒荒油云,寥寥长风。超以象外,得其环中”,可见具有雄浑风格的诗歌其意境风格应该是多种多样的,如同王之涣的诗《登鹳雀楼》中的两句“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将诗人所见的上下、东西、远近的景色,都容纳到了画面之中,具有了“浑”的特点。同时雄浑的诗歌应该具有浑然一体、含而不露这方面的特点,如同《登鹳雀楼》中“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的描写,将诗人俯视整个宇宙的气概看似平铺直叙,实则耐人寻味的描写出来。司空图在揭示“劲健”的诗歌风格中“劲”的表现时,说到“巫峡千寻,走云连风”,这一形象的境界描写突出了“劲”的特点,即速度的快捷与力量的强劲。如王维的《观猎》中的首句“风劲角弓鸣”,未写其人,先写其声,充满着强劲的力量。由此我们便不难区分“雄浑”与“劲健”这两种诗歌风格了,虽然他们都含有“雄”与“健”的因素,但是他们的表现方式不同,雄浑是内含的,劲健是外露的。
冲淡这种诗歌风格,我认为是比较难以理解和判断的,因为我们很难从“冲淡”这两个字的字面意思上理解它的内涵。但是通过读《二十四诗品》我对它有了更深的理解。司空图在揭示“冲淡”这种诗歌风格时说到“素处以默,妙机其微。饮之太和,独鹤与飞”,可见能写出冲淡风格的诗的诗人必然是一个以淡素缄默为处世态度的人,他的精神状态犹如与独鹤齐飞那般高洁脱俗。司空图在“冲淡”品中还说到“遇之匪深,即之愈希。脱有形似,握手已违”,可见冲淡诗境的获得是与世无争的生活态度的结果,冲淡世界的艺术形象的创造要求神似,而不追求表面的真实。由此我们便不难想到陶渊明、王维为代表的山水田园诗派,冲淡或许便是他们这一诗派的诗歌风格特点吧。
曾经,我对纤秾这一诗歌风格有着极大的误解,在某种程度上我把“媚艳”这种诗境包含到了纤秾的诗境当中。因为这二者都有明丽的色彩,都有女性的娇柔。但通过读《二十四诗品》,我发现这两种诗歌风格是不同的,纤秾描述的是生活在自然美景中的美人,正如“纤秾”品中所言“采采流水,蓬蓬远春。窈窕深谷,时见美人”,她隐居在“窈窕深谷”之中,而无媚俗邀宠之举,而媚艳的诗境则多写的是为博君王欢心而特意修饰打扮的女子。
“高古”品中司空图首先通过对道家仙人形象的塑造(“畸人乘真,手把芙蓉。泛彼浩劫,窅然空踪”)和对仙人之地环境的描写(“月出东斗,好风相从。太华夜碧,人闻清钟”)展现了高古的诗境,然后说明高古的诗境来自诗人超脱世俗的道家精神修养。这让我不由得想到了“诗仙”李白,他的一些诗作如《庐山谣寄卢侍御虚舟》、《古风》等或许便是高古这种诗歌风格最好的体现了吧。
“沉着”这个多用来形容人的词语,被用来形容诗歌的风格,我是在《二十四诗品》中才第一次见到。《二十四诗品》“沉着”品中用了“绿杉野屋,落日气清。脱巾独步,时闻鸟声”四句就“沉”的方面做出描绘,说明了“沉”所包含的沉静独思的特点。“鸿雁不来,之子远行。所思不远,若为平生。海风碧云,夜渚月明”六句就“着”的方面进行描述,说明了沉着诗境情感执着专注的特点。“如有佳语,大河前横”两句说明了沉着风格的诗歌应该气势酣畅。可见沉着风格的诗歌应该是作者在寂静独处的环境中,在深沉专一的感情里,诗情如大河奔流般爆发时创作出来的。
“精神”、“缜密”、“委屈”、“形容”、“流动”、“超诣”、“实境”这些词被用于形容诗歌的风格,我也是在《二十四诗品》中才第一次见到。也是读了《二十四诗品》之后我才知道“精神”是一种充满生气与活力的诗歌风格,如李白的《独坐敬亭山》中,诗人把对面的敬亭山当作的自己的朋友,将这种精神灌注到了敬亭山上,使得山也活了起来,与自己成为“相看两不厌”的朋友。“缜密”是一种细致严密的诗歌风格,它要求诗歌创作中艺术与生活的关系细致密切。“委屈”要求诗歌的意境风格曲折委婉,不能平铺直叙。“形容”是一种描绘形貌极尽神似的诗歌风格,如李白的《清平调》描绘杨贵妃的美貌却不涉及她的真实形体。“流动”是流转变动的诗歌风格,如李白的《望天门山》:“天门中断楚江开,碧水东流至此回。两岸青山相对出,孤帆一片日边来”,句句皆是动态描写。“超诣”是一种超尘绝俗的诗歌风格,司空图用了一些人与自然的景物来比拟“超诣”的诗境即“如将白云,清风与归。远引若至,临之已非。少有道契,终与俗违。乱山乔木,碧苔芳晖”,完全是原生态的景象,完全没有人为的痕迹。“实境”是真实的情感抒发和真实的描写所见事物的一种诗歌境界,例如李白的《赠汪伦》和杜甫的《绝句》。
“洗练”、“绮丽”、“自然”、“含蓄”、“豪放”、“悲慨”、“旷达”、“飘逸”是我从学习古典诗歌以来最常接触到的、最熟悉的形容诗歌风格的词语。提到这些词语脑海中便能浮现出相应的诗歌,如含蓄的《长信秋词》,豪放的《将进酒》,悲慨的《登幽州台歌》等。但值得一提的是,在未读《二十四诗品》时,提到“飘逸”这种诗歌风格,我能想到的只有李白的诗歌,读了《二十四诗品》后,我发现以前我对飘逸的理解是狭隘的,除了李白的诗歌,其他诗人的诗歌如王维的《终南别业》等,也具有飘逸的诗歌风格特点。飘逸的诗歌风格虽然对诗人的精神修养有着要求,但除了李白,王维等其他诗人也具备这样的修养。
通过阅读《二十四诗品》使我对于中国古典诗歌有了更深刻的理解,对于诗歌风格的判断有了更明确的方向和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