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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读后感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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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读后感1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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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这篇文章通过对月亮的描绘,展现了作者对自然的独特感悟和情感表达。作者通过对月亮的赞美和描绘,表达了对自然的敬畏和对生命的热爱。文章语言优美,情感真挚,让人沉浸在月夜的宁静和美丽之中,感受到了作者对自然的深情眷恋。

《月下》读后感(篇一)

挺精彩的一本书。

读后会引发很多思考,尤其是,你以为你对婚姻不忠的事情,被隐藏的很好,无人知晓。但很可能你那敏感且具有圣洁心灵的孩子早就发现了,以至于对孩子产生巨大的、不可磨灭的影响。

整个故事以月城的快速发展,老破小拆迁、楼价飞速上涨为时代背景。

女主从小就被家里人、同学、老师忽略,因此她太渴望“被看见了”。

在工作中,认识了比自己大10多岁的男同事,这位男同事手段了得,给予她足够重视。她被这个老男人身上的阅历、眼界吸引,半推半就的在一起了。此时她还有一个谈婚论嫁的男朋友,最后也只是草草分手收场。

老男人只能给她爱情,不能给她婚姻。到了适婚年龄,她通过相亲认识了现在的老公,双方觉得“合适”,也就结婚了。婚后生活很糟糕,她把问题归咎于这个老男人,觉得是这个男人毁了她。

她一边在自己的婚姻里挣扎着,一边在和老男人的感情里折腾着,刺痛别人也折磨自己。在长达10余年的纠缠中,他们的能量耗尽,也物是人非。最终结束了一切,也原谅了一切。

月城已不在是一个小镇,而是初具规模的大都市,一切都变了,包括他们自己。

《月下》读后感(篇二)

有的人生来会发光,有的人等待被照亮。余文真是幸运的,25岁的年纪就遇见了生命中的光——章东南,即便是对方有已婚的身份,油腻的外表,满口的谎言,在余文真看来这就是爱情。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孩,在对方的眼里她是美丽的,值得被爱的,在最渴望爱情的年纪她拥有过爱情。

真的太喜欢余文真了,被污蔑、被抛弃、被欺骗,她仍然在内心保留自己的“小留”,这是爱情的向往,更是对新生活的寄托。虽然文中提到了余文真从余姑娘变成了余大姐,最后还会变成余婶,可这有什么关系,他有过章东南给她的爱情,王一明给她的家庭,尽管看上去不尽人意,甚至有些让她体无完肤。比起闺蜜吴利拿掉了感情中最重要部分她无疑是幸运的,有什么可以代替笑过、痛过、经历过…..你可以不喜欢余文真,也可以嘲笑余文真,但是你也许无法成为余文真,有多少人在爱情中婚姻中选择拿掉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闭着眼睛过日子,又有几人在情感中能勇敢面对?她是平凡的,不起眼的,普通的,也是无法替代的。

都说《月下》是一本女性题材的小说,我认为这是一本爱情题材的小说,鼓励大家去恋爱,爱情中没有对错,受伤也没有关系,去爱吧,去感受吧……

《月下》读后感(篇三)

无声无息,一不留神就长大了,就连她自己都会恍惚,“我竟然无惊无险地长大了。”寻一份还算稳妥的工作,遇一个尚且上进的男生,谈婚论嫁,买房买车,置办酒席,只差一步,余文真就在20+的黄金年龄里走上了约定俗成的最好的道路。没有意外,第二年就会有一个可爱的小孩,再过两年就是第二个小孩,如果丈夫有幸升职加薪或者老房子拆迁,有了更多积蓄的他们会在她35岁生育前最后一个黄金时期生下第3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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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2000年以来,这就是中国理想家庭发展模式。父亲努力上班,有一些喝酒抽烟的陋习,也有一些呼喝孩子的自大,更多的时候是沉默地家庭旁观者,只要他能够管住自己不败光财产,也不偷腥,那就是众人口中的好父亲,好丈夫,哪怕他被离职,工资微薄,不干家务,都是可以被原谅,如果他能够辅导孩子作业,和老婆有商有量,那就是典范了。母亲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在外工作,在内把持家政,孩子的学习要负责,丈夫的吃喝要上心,婆媳关系好,不需要过分美丽,但也不能邋遢,除此之外,还能够体贴和耐心,那就是勉强值得众人拿出来学习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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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文真所见过的家庭,大体如此,而她自己也即将进入这个模式,继续无声无息地活着,她的喜好无人过问,她的存在可有可无,只要她能够让一个家庭稳妥住,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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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自我?自强?这些都不存在,她在20多年的成长中无人教会她这些,也没有人锻炼她成长为这样。当章东南出现时,她内心里对自我的渴望,遮盖不住,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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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东南不高也不帅,职位不大也不小,他倾听,善言,妥帖,温和的眼光看向每一个在场的人,他们都感受到自己被尊重。余文真第一次成为画面中的主角,在章东南的拍照下,她柔和,头发带着光泽,眼神如梦似幻,微露怯意,青涩而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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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没有一见倾心,章东南也不急于改变现状,他只是时不时的关心,短信中总是体贴和温暖,余文真因为一眼望到头的枯燥婚姻而心生的恐惧在他那里得到了安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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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渐增多的接触,愈加依赖的言语交流,她成为他在这个城市的相好,一步一步,余文真走进了又一个怪圈里。无法突围进他的生活,无法摆脱他带来的安慰,无法挣脱又深陷其中。她既不期盼他的财富也不贪图他的求婚,她只是想要一个尊重她爱护她的人,让她知道自己值得,不是人间可有可无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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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是归宿,余文真走上另一个轨道,和一个更加差劲的男人结婚,生下一个自己不敢碰的孩子,抑郁和自厌的情绪更加严重,扑腾着,又无生机。当她意识到曾经潇洒自如的章东南成为一个普通的颓丧的老男人,而自己的孩子如朝阳般一点点长大,她对自己的迷茫释然了,选择去过平凡而温暖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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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真正的“我”出现,不是他人的定义,也不是他人的期盼,那就是清楚明白地开始生活,日子才真正开始。文真的挣扎,无声的反抗,是对枷锁的挣脱。愿你我也有勇气,去挣脱,去探寻,生命的实验性和体验性由此展现。

《月下》读后感(篇四)

“我恨这个无情的世界”

“我放过你了,从此之后,我的生活好坏与你无关”

李凤群的《月下》,故事其实很简单,就是围绕着一个女孩的心路历程的变化而展开。

从最开始心怀天真浪漫的余文真,到后面陷入错位迷恋而无法自拔的余文真,再到脱离苦海却又掉落另一个泥潭的余文真,最后是实现了与自己和世界和解的余文真。

诚如作者而言,其实在每一个这样略微偏远的小镇上,曾有过无数的“余文真”,他们有同样的脸谱群像。家境普通甚至些许潦倒,样貌不算明艳却又有点小家碧玉,平时不声不响却又渴望得到认同,脾气不好不坏也不太迎合世俗。

余文真清楚地知道自己这些特质,她承认自己对于“认同”和“关注”的极度渴望,承认自己对于“被忽视”的痛苦。她一直被落下,上学被同学落下,工作后被同事落下,甚至爱情上也被人落下,她从来没有放弃过让别人带她走出泥潭的想法。

为了远离父母的叨扰搬出家门,她给自己的小窝取名叫“小留”,这个位于巷子深处的小楼,她不想让任何人闯入。

“小留”的房屋状态就如余文真本人一样令人焦灼,小留从一开始就被套上“拆迁户”的华丽外衣,无数的原住民因为它闹离婚;恰如余文真被章东南套上了“浪漫的枷锁”,引领她看到外面花花世界的鲜艳和自由的浪漫。

“小留”的遭遇就如余文真一样,因为居民要价不切实际和分房户口等问题,巷口的拆迁被搁浅了;犹如余文真在章东南编织的爱情幻想里一败再败,只能把渴望转嫁给王一明,但很明显王一明不是那根能拯救她的救命稻草。

最后“小留”如何呢?在铺天盖地的城市浪潮发展下,最终它还是拆迁了,尽管补偿条件不尽如人意。余文真呢,在与章东南和王一明的多番周折和撕扯下,已经形成了一套自己固定的对付模式,对待章东南她可以歇斯底里地表达的自己的心虚,对待王一明是冷眼相对地展示自己的无辜。

很有意思的一点,“小留”的存在都被掩饰得很好,从始至终,“小留”是独属于她自己的,她收集了一堆漂亮的陈设来装点这里,却不愿意开一扇窗或打开门让别人看看。

小留就是余文真的心理桎梏一样,她渴望被看到,却又不想自己走出去;她需要一个男人来拯救自己,来带她出去体会浪漫迷情。当初她在“出去闯荡”和“留在家乡”中做了选择,就能看出她没有自己的勇气,唯有自己以为的“天真”。

这“天真”就是章东南之流拿捏她的武器,也是她后来反过来拿捏章东南的筹码。小留轰然倒塌,她曾经的自以为是和扮演的“无辜”也彻底粉碎。

最终还是得靠自己走出去,走出被留下的阴影,最初不切实际的幻想,走出自己制造的围城,走向新的自我和解的生活。

《月下》读后感(篇五)

小时候,听过一个八卦,说一个家贫如洗的小伙子居然用一碗兰州牛肉面就轻轻松松把一个女孩骗上了床。 当时,我就笑她:这是有多缺爱呀? 但现在才发现,这样的事其实真的会发生。 有很多人 ,尤其一些年轻的女孩,由于各种各样的因素影响,长大后真的会在不知不觉中做一些傻事。比如:用一腔天真换一身伤痕。 《月下》,写得就是一位普通平凡的女性,在现代社会中误入中年男人的“温柔乡”,半生困境,最终自我醒觉、努力完成内心世界重建的故事。 这本书是“中国好书”奖得主、实力作家李凤群最新长篇小说。作者以细腻的笔触深入当代女性的内心,让我们隐隐约约看到了一部分女性真实的感情生活,以及她们内心蕴含着的关于救赎与重生、反叛与和解、爱与自由等矛盾的思想和行为。 《月下》一书的主人公余文真,从小就尝尽了被忽视的滋味:出门郊游被丢在了活动地点,本以为家人和老师同学会担心,但是,当她费经周折回了家时,家人和同学们居然没人发现她曾失踪过。当然拍的集体照里没有她的事,他们同样没有发现。类似的事情,数不胜数,就连工作了以后,她也是一个职场小透明,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可是,她内心里是多么渴望“被看见”。 本书开篇第一句话就让我们感受到了余文真内心的渴望。 所以毫无悬念,一个中年油腻大叔出现的时候,他给她的一个“专注”的眼神,一句“温柔”的话语,就轻轻松松打动了她的心。虽然她明知他有老婆有孩子,还是无可求药的把走向世界的期望寄托到了他的身上。 至此,余文真,似乎终于找到了存在感,在作者的笔下也焕发出不一样的光彩。 作为一个母亲,我特别心疼余文真。也越发意识到,从小被忽视,眼界狭隘的孩子,长大后真的很容易被骗。余文真走到那一步,和她母亲的束缚教育又怎么能够脱得了干系? 所幸,一路走来,女主人公渐渐看清了那个中年男人的丑恶嘴脸,不再被所谓“爱情”蒙蔽双眼。也慢慢领悟到:重要的不是被他人看到,而是自我发现、自我审视、自我成长。 作者李凤群说:多数女性的痛苦都被吞了回去,只有极少数吼了出来。 余文真就是那极少数中的一个。她从郊外密林的茫然无措,到暗黑小屋的嘤嘤哭泣,再到城市街头的低低怒吼,她发出了自己的声音。 这也是作者想这篇小说的真正用意吧。真希望所有女孩都能被看见,不要重蹈覆辙。

《月下》读后感(篇六)

“遭遇爱情,有的人,只不过像是买了一张游乐场的门票,坐了一次过山车,从车上下来,摇晃几下就能镇静下来;而有的人,却像被拖进了赌场,押了一把,就输光了半生的运气,被打得半死,推出赌场门外,表面上还是个人,皮肤上看不到口子,但身上一多半的血已经暗地里流尽了。”

余文真就经历了这样一场表面风平浪静,内心千疮百孔的“恋情”。

出生成长在街巷的月城女子余文真,因其平凡平庸,始终不被重视。初中,老师带全班同学去踏春,她落了单,没人发现她的“失踪”;初中班级大合影,没有人发现照片上少了她一人;大学时参加职前辅导培训,她被返回月城的大巴拉在了半路,同车的无一人发现。本科毕业在大集团的分公司做文员,如同大型设备上的一颗螺丝钉;男友是熟人介绍认识的,他们很快谈婚论嫁。

一切按部就班。然而她一直渴望被看见,不想做小透明。25岁,终遇一位肯“凝视”肯“爱”她的男人章东南,于是她飞蛾扑火般的沉溺进去。对于他,幽会只是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而对于她,幽会是挑战死水一般生活的战场。她只能安静地、识趣地、懂规矩地等待他,假装一切都是爱情的必经之路。

这种见不得光、不对等的爱情,终究如昙花一现。当幻象破灭,她于门当户对的男人匆匆结婚,本以为从此开启新生活,事实却是为了跳出一个深渊而跳进另一个深渊。

这个男人沉迷游戏,不仅不做任何家务,还有虐待倾向。曾经单纯而隐忍的余文真发现忍让只会让自己更悲惨,于是学会了反击,她用尖叫与反抗让两个人暂时相安无事,除了家里无处不在的冷漠。

婚后生活的不幸,以及与章东南分手的憋屈,让她心中的怨愤达到顶峰。她将一切不如意都归咎于章东南,于是每天都躲在婚前租住的小屋给对方打电话,或威胁或哭诉……然而这种“报复”并没有让她高兴。

“痛苦到极致,引发的反而是一种觉醒、一种反省,继而,使人达到轻松和无所谓。”

十年后,这座城市面目一新,许多东西都在悄悄改变。余文真与章东南分别十年后,在曾经留下很多回忆的月城城东见面,做个“了断”,这次见面,章东南说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多年的恩怨终于画上句号。

这本《月下》聚焦小城市平凡女性真实的日常生活,将当代女性的内心刻画的细致入微。笔触冷静、克制而又切肤、切实。

余文真平凡人生下掩藏着惊涛骇浪——阶层固化(她与章东南的畸恋,归根结底是无法跨越的阶层)、两性枷锁(她与第一个男友分手后受到的流言蜚语,被捆绑的婚姻)、爱而不得、平庸焦虑……让无数个平凡的女孩产生了共鸣,代入了自己。

杨庆祥评价这本书:“中国式的包法利夫人,一个平凡女性与世界的对峙和对话”。

而作者写这部作品的目的,也许只是希望在人人渴望追光的时代,看见每一个淹没在人群中的“余文真”吧。

《月下》读后感(篇七)

李凤群的《月下》。长篇小说。在《收获》杂志上读的。

那天发朋友圈讲,作为中国最权威的文学刊物,《收获》上如今登载的小说,真是越来越差。

当然,如今这年头,要找一样不是“越来越差”的领域,还真不太容易。

说回《月下》,它倒还没到“差”的程度,但也肯定说不上好。

它讲的是小城市姑娘余文真的前半生,确切的说,是她的感情史,她平庸的乏善可陈的初恋,她遭遇的惊心动魄的猎艳,她半是深渊、半是聊胜于无的婚姻。

实际上,它讲的是一个平常的女人对庸常的反抗。

平常和庸常,这是不同的一组词语。

平常是一种质地,庸常是一种处境。

如果你是一株植物,平常是你枝叶的色泽、花托的朝向,庸常则是裹住你根系的土壤。

所以,平常不能反抗,庸常可以反抗。

但因为你平常,于是对庸常的反抗注定败得狼犺、也败得无望。

像许多以当代女性困境为描述对象的故事一样,这个平常的生活里,从头至尾并没有灾难和死亡发生,甚至连离别和疾病都几乎没有,但因为它填充着庸常,于是它每一步都能让你遍体鳞伤。

庸常的厉害之处就在这里,它可以规训与裁决自己的反抗者:其内在的价值与自我认同,与那些庸常者其实是同构的。

这小说最拧巴的地方在于,女主角身上同时分布着两种反向的情绪:

渴望融入(克服自童年起就反复发生的“被遗忘”阴影、走出根深蒂固的小透明设定,在平常的人群里拥有平常的一席之地),又渴望抽离(遁出这座城市庸常老城区里、庸常市民阶层所组成的庸常生活逻辑)。

前者是不甘于不被“平常的一切”看见,后者是不想也不屑被“庸常的一切”看见。

你可以说因为前者的频频失败,才动用了后者作为自我掩饰的借口;也可以说因为后者的艰难,才唤起了前者“其实这样也不坏”的让步和强行释然。

这里面的纠结,别说角色本人,显然就连作者自己也没想明白,作者也很摇摆。

所以它写出了一组很耐人寻味的张力:反抗庸常的评价和操弄,又在意不被平常所接纳和识别。

所以它又写得很絮叨,一次次用内心独白的口吻、用整段整段的议论抒情,绕来绕去地讲道理,也没讲出什么新意,更像是拿着“人生就是如此最终都要放下”的陈词滥调,代表主角劝自己。

所以它最终只能落入慈悲。因为它裹卷了一切,也就只能启动最宏大和抽象的、近似宗教的概念来放下一切。 就像小说最后的那句话:“并不只有她才犯过错,这天,这地,这断桥,这红灯,这花木,这城市的角角落落,都隐藏着错误。有的已犯下并毁灭,有的被忽略不被警觉,而更多的,只有时间,唯有时间,才能去识别,去警醒,去纠正。”

余文真的深渊来自哪里?

强调了童年阴影、性情与执念。

强调了中式熟人社会的微观肌理对生活自主性的侵蚀毁败。

强调了女性困境、代际断裂。

强调了爱情观念的差异和对幸福与安全感的不同理解。

强调了城市的改头换面,地产业和开发区的具象景观。

作者动用了各种各样的东西:精神分析、社会学议题、与个体在时代铁蹄下的无奈。

家庭对个人的侵犯,传统对自由的侵犯,自由对传统的侵犯,城东对老街巷的侵犯,老街巷对隐私的侵犯,老男人对年轻女性的侵犯,在这里是多位一体的,它们的共同点在于:都发生于某种“安顿”或“扩张”的欲望,一度都能让受害者甘之如饴、思之若狂。

耐人寻味的是,作为书中理论上最坏的男人,PUA大师章东南一路对小城女性的灵魂和肉身巧取豪夺,但和余文真的前男友相比、和余文真后来的丈夫相比,他竟依然是小说里最有内容和生气的男人,至少是,最不庸常的男人。

当然,庸常也许是个中性词,就算“庸”不是,“常”也是。

章东南是余文真为自己选择的一扇逃离庸常的门,但当她真的为他难以自拔,她全部的希冀,依然是他以最“常”态的方式给她安全感、和她一起走入细水长流的“平”当中、关上那扇变动不居的门。

平常和庸常,归根结底都要落进日常。

她希望借他超越日常,她又希望把他纳入日常,却没看见,此二者是天然的不可解、天然的你死我活。

最后作者给了章东南一场剖陈内心的机会,让他和盘托出自己的悲凉和遭遇、托出自己生活里的一地鸡毛,色厉内荏的强者落回弱者,被更弱者反击又与更弱者和解。这让故事有了玩火自焚的报复感,却也启动了众生平等的悲凉和大爱。

身处在平常里的孤独,煎熬于庸常后的麻木,它们内植于每个人的本体之中,以至和宇宙的虚无相通,最终形成了不可超越、不可藏躲的必由的生命经验。

作者信息:

微信公众号:邵邵的私人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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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下》读后感(篇八)

“我的生活中缺失了太多的东西:激烈、勇敢、冒险和离经叛道,小说是我对残缺现实的补充和续写。人们对生活的误解和误判无时不在,余文真式的波涛在各处涌动,虽不是人人可见。 ”

李凤群的《月下》以长篇的体量,尖锐的笔触深入当代平凡女性的内心,看到她们鲜为人知的梦想和不甘,看到她们在时代推动之下的觉醒。同时,她也准确塑造了小城中具有代表性的男性形象,透过普通人的生命抉择,还原了时代洪流下小人物的命运。

《月下》历时两年磨砺,题材则酝酿多年。李凤群说,多少年来,自己都想要写这样一本书。

中华读书报:《月下》以情感为切入点,你关注这个问题很长时间了吗?

李凤群:情感是非常美妙而玄幻的东西。这个小说一开始在我心里出现的时候,主角余文真确实是一个受害者的姿态,她满目幽怨,神情落寞,充满着愤怒。“这世上的绝大多数女人的愤怒被吞回去,少数吼了出来”当第一次看到这句话时,我感到震撼。我想为余文真而怒。但是,小说有它自己的行走方向,最后一稿终了,余文真平静下来了,她走向了智慧和通达,也给了我新的角度和立场。所以现在我更愿意老老实实地使用“误解”这个词来定位她和章东南的关系。章东南最初的出现,带给了余文真一些情感上的栖息处,让她从死水般的境地苏醒,重新审视生活。章东南对她的“看见”让她看到了自己一直以来的“不被看见”,所以我觉得最初余文真被“误导”了。不能否定,余文真没有得到承诺和誓言,这一部分她是用自己的想象补充后完成的,所以“误导”是故事的关键生发点。

中华读书报:小说写余文真的普通、平常,实际上大多数人生就是如此,只是余文真遇见了章东南,于是人生走向了另一个极端。这个故事是怎么走进你的小说中的?

李凤群:我们常常会被反差巨大的事物吸引,并驻足旁观。作为小说作者,我也常常梦想发掘大不相同的事物之间的相通之处。在现实生活里,我是一个无趣而又有沟通障碍的人,我的生活中缺失了太多的东西:激烈、勇敢、冒险和离经叛道,小说是我对残缺现实的补充和续写。我想,人们对生活的误解和误判无时不在,余文真式的波涛在各处涌动,虽不是人人可见。

中华读书报:小说的人物简单,情节也不复杂,以大量的细节和心理描写建构起小说的主体,你在写作的过程中,担心这样冗长的叙述会将一部分读者拒之门外吗?

李凤群:我担心过,但是这种担心终究被克服。我们连自己也取悦不了,所以无法取悦读者,如果一部分读者因此而离去,那也是我真实能力的体现,并不冤枉。不知道如何取悦读者时,就服从自己的心吧。

中华读书报:月城的发展日新月异,然而时代发展越快,情感越稀缺,余文真的心理越荒芜。而且她身边的同龄人也在以不同的姿态“变异”。在阅读的过程中,我发现余文真的婚姻里没有沟通。她的话都说给了章东南,她的爱全给了章东南,对其他人,包括对儿子都是缺爱的。那么余文真的存在,是不是也是病态的?

李凤群:如果她一开始就是闪耀的、理性的、智慧的,得到承诺的,那这个故事将不成立。她不是,她因对世界的缺少触碰、缺少感受而深陷漩涡。她不是完全病态的,但至少是残缺的。她生活中最缺的,就是被爱,以及爱的能力。像她这样一生不被看见,在城市的阴影里静静地活着的人可不在少数。

中华读书报:小说中,章东南是余文真了解世界的一个窗口,他给了这个城镇姑娘从来不曾有过的见识,包括文学。这在小说里暗示了什么?

李凤群:还是“看见”。余文真像隐形人一样默默度过她平凡平淡的童年、少年和青春时光,如果没有章东南,她甚至对自己的城市都不可能了解。眼界不到,想象力不到;被重视的程度不到,血液里的张力不到。作为中年男人,章东南的个人魅力是不够的,文学、艺术,罗马立柱,过去的经历,组成了他的另一张面孔,靠着这张面孔,他才摇曳生姿,生擒余文真。但是,更为可笑的是,这张面孔造成了他自己后半生的尴尬,他用这张面孔亲手打造了自己的困境。文学也好,建筑也好,那些伟大而美好的艺术也好,如果遇人不淑,被扭曲和变形,就会变成驭人之术,这是利器,也是盾牌,也是污点。

中华读书报:《月下》反射出现代化进程中出现的各种社会问题,在写作中,对这些问题的处理有难度吗?

李凤群:作家把现实问题带进作品,这是职责,也是本能。因为文学作品不能放弃社会性,不应该在空中楼阁中完成,如何平衡就是最大的难度。我写作方面其他的难度也很多,首先是历史知识和哲学知识储备上的不足,好在时时刻刻在弥补;其次是文学素养和审美能力的欠缺。具体到手头上,我觉得无法精准地表达,是阻挠我的作品更有魅力的最大障碍。

中华读书报:上次采访是2016年,那时你刚完成《大风》,后来又陆续完成了《大野》《大望》等作品,这六年间,你的写作经历了什么?

李凤群:这六年我完成了“大”字系列后面的两部曲。到了《月下》,它是另一种质地,是另一种尝试。《月下》是一个宣言,宣布作者进入了城市空间,作者对城市生活的理解和把控的意图表露出端倪。《月下》是一个助推器,它会将我推到更广阔的题材里去。它是过去和未来的联结线。

中华读书报:《月下》很美,可是故事很凄凉。让我感到欣慰的是,最终余文真和自己、和章东南、和这个几乎要支离破碎的家庭达成了和解,她最终要成为婆婆那样的女人(而不是妈妈)。这是一种妥协?一种退让?总之,人生还要继续。你对这样的结局满意吗?

李凤群:半生蜕变,方得重生。她是有程度的和解,她没有和妈妈和解。有些人不需要和解,有人尽其一生,不知正确与谬误,更遑论理解与谅解。比起妈妈,婆婆更有爱的能力,当然,她的爱也是错误的,不求回报,不对等,甚至可以说,从她对孙子的爱的形式来看,正是她的爱造就了王一明,所以,这爱也是残缺的,正因如此,余文真能够让人产生深深的怜悯,而章东南,有读者和朋友对他的结局不满意,但是,仍然有有心人看出来,余文真不是因为章东南的家庭支离破碎才选择和解,她是经过了自我否定、自我怀疑,甚至忏悔,然后身上的筋骨强劲了,经过自我确认,自我接纳之后,他们才有机会坐到一起,完成最后的告别。这才是我真正看重的部分。对这个结局,我满意。我不满意狂风暴雨,我不满意欺骗和恶,我不满意大规模的拆与建,但我满意风暴终得平息后,余文真身上所持有的勇气。不爱自己的生活,仍然有勇气继续。这何尝不是真正的英雄。

(本文转载自 中华读书报 记者:舒晋瑜)

《月下》读后感(篇九)

从左至右为项静、李凤群、吴越

3月11日下午,作家李凤群携长篇小说《月下》与评论家项静、编辑吴越做客思南读书会404期,从女主人公余文真的经历出发,探讨女性心灵世界的觉醒与革新。吴越担任主持。

女性的自我观照

《月下》记述了小城普通女性的成长史,以一段渴望被看见的故事深入当代女性内心,书写她们在时代推动之下的尝试、觉醒和抗争,表现了女性在现代社会之中的困境。

小说书名从最初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到最后的《月下》,李凤群谈到,题目的变化表达了态度的变化,书名的改变像命运的改变,是整个作品文学品质的改变,这是个很奇妙的过程。吴越补充,古今中外都喜欢用“月”来指代女性,“月下”仿佛体现了女性的自我观照。她说:“你(李凤群)好像经历很多又回到一个原点,体现了女性一种全方位的自我反省和知觉的苏醒。”

李凤群

小说《月下》让项静联想到《包法利夫人》。她说:“同样写一个小城市女孩的故事,已经有那么多文学经典给我们铺就了一条公共马路,我们在上面走了那么久,如果再来一个新的故事,没有在这条马路上开辟出一条新的小道,读者看的时候就不够挑战自己的智商或者新鲜感。《月下》实现了新意,在《包法利夫人》停止的地方,它又往前走了很远。”除了包法利夫人,她还提及电影《立春》。她谈到,主人公之间相似的精神气质不能简单地用“女性”的概念去命名,“这可能是我们想要达到的理想,想要过一种更健康、更合理、更能实现自我的生活。但是这个愿望总是受到阻碍,阻碍的力量是很多方面的。这部小说最深刻的地方,恰恰在于对这种阻碍做了很详细的展示。”

项静

关于故事发生地,项静向李凤群提出,为什么使用月城这个便称?是否因为虚构代表一些障碍,或者一些不愿意这么写实地去面对的地方?李凤群回应,“规避不是因为里面怀着不可告人的东西,而是因为里面怀着无法言喻、比我们经历的更广阔的东西。如果我定位它了,其实我等于把自己给定住了,我让它虚构,让它生发,让不同的人看到,这就是小说的魅力,我没有缩小它,而是扩大了它。”

吴越提出,主人公余文真25岁的年龄非常微妙。她以为25岁是一个各方面有所成长的状态,而余文真却是一片空白、未经世事。李凤群回应,设定这个年龄是希望她犯的错是最后一次错,让她在这个错误里面能确定此后的方向。项静谈到,25岁左右是与真实社会发生碰撞的时刻,此前,我们或许都生活在一个比较抽象、安全的空间里。从个人角度讲,每个人都有一个从原来舒适的地方往外走的时刻,比如结婚、远游、陷入一场爱情等等。从原来熟悉的经验里走出去开始探索,靠肉身和社会碰撞,产生一些自己的智慧。

吴越

而从社会角度来说,主人公余文真身上明显有着国家与时代发展的印记。25岁的设置,是社会的年龄投射在这个女孩甚至整整这一代人身上。她们是被动的,无论生活在乡村还是小城镇,都没有办法逃开时代的浪潮。那个从天而降的男人,似乎就是时代大潮打在她身上的浪头一样。

走不出去的女人与不断出走的男人 吴越提出,余文真出走的介质是一个远方的男人,他曾带来过美丽的幻想,却最终破灭。李凤群揭示了这种残酷性:“这是命运的诡异之处,作者要做的不是满足自己的内心,是替我们童年看到、经历过、思考过、迷惑过的行为,给它找一个出口。”项静同样认为,于余文真而言,章东南是对外在世界的构造,代表着外界的一种向心力,他的不断出走与余文真的走不出来形成了鲜明对照。

李凤群谈到余文真走不出去的原因,“人为了不去经历自己将要承受的失败,就把自己的可悲包裹起来。章东南恰恰成了唯一一束向世界的光,那束光照过来特别安全,没有危险。实际上,最后灼伤她的,或者说使她10年在炼狱般生活中度过的,恰恰是她赖以生存的这束光。”

在她看来,这种矛盾是一种内心的恐惧。“其实我们在向外看的时候,包含着我们勇气的缺失。真正的隐居饱含着一个人最大的被看见的欲望。我想被这个世界看见,我担心这个世界看不见我,所以我宁愿不被这个世界看见,不走进那个世界里面去。”

吴越认为,走不出去并不代表余文真是懦弱的,相反,她充满勇气,她在市区租了一间屋子,叫“小留”,相当于一个她自己的外太空。在此,她实现了自我疗伤与觉醒。她认为“小留”是小说中一道美妙的门。

李凤群肯定了这个空间存在的必要性,虽然主人公并不是以成长为目的租下了这个房子,而是以留住爱情的方式留住了这个房子,所以称为“小留”,但她最终在这里实现了精神的成长——“有一天她突然明白,她所谓一方净土外面全部是违建的房子,当然是为了隐喻她无路可逃。但最可贵的是,看到生活的不堪,她还是愿意硬着头皮面对它。这何尝不是一种新的英雄呢?”

在项静看来,对于女性来说,拥有这样一个空间是一种自我救赎。这是余文真艰难完成的自我成长。她在普通的枷锁中寻求支援,在自我心理生长过程中挣扎,最终实现自我拯救。她说:“这种拯救并不是她真的成为了一个成功人士,或者与原来没有色彩的人生相比光芒四射,只是心灵上更轻松了。对于她来讲,前面的物质也不重要了,更重要的成长是她实现了对自己的解剖。”

始于一团雾的创作

吴越提出,李凤群借小说的形式替读者把一些自己都没有感受出来的东西写了出来,那么在创作过程中,是否觉得自己在为什么而代言或者替谁发声?李凤群回应,“这很难说。很多朋友创作前总是先有提纲和主题。我不是。我写小说时心里有一团雾,我慢慢接近这团雾。一旦要开始创作一个作品时,就是把这个雾团解开的时候。当这个雾变得清晰以后,这个小说就可以画上句号了。”

项静谈到,余文真的人生也是一团雾。她初二去郊外踏青,突然大车走了,没有人发现她。以至于回来了也没有人发现,父母没有发现,同学第二天都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心理创伤,这个创伤对她来讲就是一团雾。她认为小说很有意思的部分是,用大量语言来解剖主人公心灵,好像作家不断跳出来,讲述主人公心灵的挣扎。

在李凤群看来,大量的议论也许是因为自己内心的偏执,“我做了很多年农民,农村的特点是春播秋收。如果长江发大水了,这个冬天肯定很难熬。以至于我养成了一个习惯,遇到任何生活上的困难,都要从自身找原因,这个影响了我半生的写作。所以,我甚至不敢替我的主人公从外面找原因,当我们受到很大挫败或者伤害的时候,本能会去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她反复强调,“小说包含一个作家的所有命运。在作品背后,隐藏着作者都没有意识到的自己。”

李凤群为读者签名

“我当然很喜欢余文真,纵然有人对她有许多不满。但我希望我被这个世界爱,被这个世界善待,不是因为我有什么条件,而是我生为人本身希望被人善待、被人爱。无论这个世界怎么待我,我仍然在这个世界里站着、唱着、跳着。生而为人这一场,从我们的经验里获取爱的能力以及活下去的能量,这是自我的修行。”李凤群说。

(本文转载自公众号“思南读书会”,原作者周欣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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