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与总体性社会事实》是一篇思想深邃的文章,通过对莫斯社会学思想的解读,揭示了总体性社会事实对社会的重要性。莫斯强调了社会结构和社会现象的相互关系,指出社会现象是由总体性社会事实塑造而成的。文章提出了对社会现象进行整体性分析的重要性,引发了人们对社会研究的深思。
莫斯与总体性社会事实读后感第一篇
一开始没有注意就读了下去,回过头发现有的地方有点出入,内容很随意,也并不一定是需要修正的,只是因为想到才稍微吐槽一两句。 1.第64页注②,人名应为Denise Paulme,法国女性人类学者,故也应该是“她”而不是“他”。 2.第101页连用两个冒号,是为错误。 3.第124页仿照了哈布瓦赫的笔法,但需要注明的是“奢侈与消耗无论如何都处于边缘位置”是指“奢侈与消耗无论如何都处于社会生活(或经济生活)的边缘位置”,尽管这是能够从上下文解读出来的。
4.本书使用了大量破折号——用来说明或是表达其他用处的语法——而构成了一定的阅读特点,这种特点似乎是外文式的——因为我大多数时候是在阅读外文书物时看见,所以才会让我注意到,尽管可以修正语法以让它在不改变意思的情况下表达——因为作者在其他语句上处理得比较流畅,但她好像并未有过这种打算。
5.本文脚注都是法文原著,虽然都译为中文但是在第一次出现时有说明来源。
莫斯与总体性社会事实读后感第二篇
注:本来是短评,结果字数超了,就作长评吧。
看到出版消息以后,作为莫斯狂热爱好者的我立马就下单入了一本。作者并不是社会学与人类学家出身,更多偏向于哲学,或者层次更广泛的社会科学。所以在解读莫斯的时候和我们所熟知的人类学方式略有不同,但这并不妨碍这是一本短小精悍的好书。
在这本书里,作者首先在第一部分质疑了自涂尔干提出的社会事实所具有的强制性,以礼物具有的义务特征(强制+自由)来对话强制性。
第二部分进一步扩展对涂尔干的人的二重性(homo duplex)的分析,认为莫斯调和了涂尔干较为生硬的集体归社会学,个体归心理学的处理方法,也正是在那篇谈心理学与社会学的关系的那篇文章里,莫斯提出来了总体的人(l'hommel total)这个概念,这和作者在这本书里谈的总体社会事实也关联性,但这是作者的另一本书所要讨论的问题了。
在第三部分,这部分较为前两部分,集中讨论了总体性的问题与经济的问题,首先指出莫斯的总体性与列维–布吕尔的互渗概念差异,后者遮蔽了前者的动态与系统特征。其次是经济部分,作者认为礼物今天对经济现象的启发更多是借助莫斯考古学式的视角,看到现代与古式的关联、延续与差异,从而寻找一方新的构建当下社会的人性基石。
综上所述,这本书可以说谈了两个部分。第一,从外部的角度来看,作者评价总体性社会事实标志着如福柯所指出的法国哲学社会科学界的第二次转向(第一次从康德开始),认为莫斯提到的总体性将“具体的人带了回来”。第二,沿着对总体性的评价,作者通过对比涂尔干的社会事实,指出了莫斯的继承与发展(强制性与心理学),接着进入到具体的经济层面总结了礼物的价值。
莫斯与总体性社会事实读后感第三篇
法国人似乎向来就有写作短小精悍之作的传统,但是布鲁诺·卡尔桑提(Bruno Karsenti)于1994年出版的这本《莫斯与总体性社会事实》简练到足以让人产生一种错觉:这只是一本研究马塞尔·莫斯学术思想的著作。事实上,这本小书在出版伊始便可奠定其作为莫斯研究经典之作的地位。因为在当所有人都在诉说莫斯思想乏体系又与涂尔干思想有着难以理清的关系之时,卡尔桑提却在此书中以《礼物》一书提出的“总体性社会事实”概念为切入点,令人信服地论证了莫斯在哪些方面以及在何种程度上克服了涂尔干社会学传统的内在困难,推进了该学派的发展。仅凭这一点,就足以让此书从众多莫斯研究中脱颖而出。然而,卡尔桑提并未止步于此。在此之前,莫斯研究大致分为两类:一类是纯粹的莫斯研究,就莫斯而论莫斯;另一类是从莫斯那里获取灵感或思想资源来发展自身理论的作品,或者说,作者在推进莫斯思想研究的同时,也成就了自身理论的发展。卡尔桑提的这本著作可谓另辟蹊径,将后者注入了前者。因而,在阅读这本以《礼物》为主题展开的小书时,不禁让人进入了类似列维-斯特劳斯当年阅读《礼物》时的情形:“心潮澎湃,脑路大开”。因为卡尔桑提接下来的分析犹如“走线之针”,不仅将莫斯的个人成就与涂尔干学派的其他成员关联起来,还将其与法国社会学传统乃至法国现代哲学贯通起来,为我们呈现出了涂尔干传统作为20世纪法国理论中最富活力和作为法国理论基石的一面。
但是要做到这一点却着实不易。因为在这位法国民族学之父的身后是一份长长学者名单,仅就法国而言,受其影响的就有列维-斯特劳斯、路易·杜蒙、乔治·巴塔耶、皮埃尔·布尔迪厄等人。事实上,不同时段的不同学者都或多或少在某种程度上受惠于莫斯的思想。对于今天而言,特别是由莫斯开启的礼物研究范式,更是激起了从雅克·德里达到让-吕克·马里翁的一段法国现象学思想谱系,而由阿兰·迦耶发起的“社会科学反功利主义运动”甚至将莫斯思想的意义带入当下。因此,《莫斯与总体性社会事实》的撰写一开始便肩负着这样一种双重使命:既要关注莫斯自身学术工作,又要关注莫斯前后有关人的知识空间的认识领域的构型,似乎唯此才能呈现“作为哲学和科学思想演变的一个决定性时刻”。所以,在最接近涂尔干的地方,我们看到了“总体性社会事实”概念,而在最接近列维-斯特劳斯的地方,我们则看到了“总体的人”概念的出现。所谓“莫斯时刻”,就是指莫斯为克服涂尔干社会学所带来的不稳定状态,从前者到后者实现新一轮综合的过程。
按照卡尔桑提的说法,贯穿于法国哲学和人文科学的主线是对人作总体研究的追求。莫斯的新一轮综合就是对生理主义、心理主义和社会学主义的综合,本质上是要为这些科学乃至哲学重新确立研究对象。但是,由于社会学对个体经验维度解释的拒斥,只会带来一种社会本体论。所以,社会学将社会性视作人的最高体现,就已经表明对康德的主体主义和与之相关的超验观的退出,而不是到了结构主义才开始和实现的。再加上,社会学与心理学之间的竞争关系,更是强化了这一点。这两门科学之间的持久冲突和较量,从孔德时代一直持续到涂尔干时代,直至发展出了两个相互独立的研究领域。所以,直接导致的结果是,不仅我们难以理解涂尔干的“社会”概念,就连涂尔干学派的成员哈布瓦赫(Maurice Halbwachs)都指出,涂尔干对自杀现象的解释“第一眼看上去是自相矛盾的,连第二眼都是矛盾的,因为我们平时在解释自杀的原因的时候,方向跟这个完全相反”。因此,莫斯的新一轮综合,第一步要做的是对心理主义或个人主义与社会学主义的综合,就是要克服涂尔干拒斥个人主体经验所带来的解释上的困难。“总体性社会事实”由此提出。卡尔桑提认为,在莫斯这位社会学家的所有作品当中,没有一部比《礼物》更为详尽地阐述了“总体性社会事实”这一概念了,而且《礼物》一书如此切近涂尔干但又如此不同于涂尔干。莫斯开篇就说“在斯堪地纳维亚文明和其他为数甚多的文明之中,交换与契约总是以礼物的形式达成,理论上是自愿的,但实际上,送礼和回礼都是义务性的”。显然,这已超出涂尔干对社会学研究对象的规定。因为在涂尔干看来,社会学的研究对象“社会事实”只具有义务性或强制性一面。莫斯似乎不再局限于强制性而是要将个体自由的维度也纳入进来。所以,卡尔桑提一开始便提出:“礼物真的是社会事实吗?”莫斯试图借助总体性社会事实概念对研究对象的重新规定,来赋予涂尔干社会学一个具体的维度。当我们带着这样的认识回到《莫斯与总体性社会事实》一书时,忽然发现卡尔桑提由此带给我们的洞见非同寻常。
(节选编辑自李英飞为本书撰写的代译序,注释从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