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格利特》是一部关于比利时画家勒内·马格利特的传记小说,通过对马格利特一生的回顾,展现了他独特的艺术风格和深刻的内心世界。小说以细腻的笔触描绘了马格利特的成长经历和他对艺术的执着追求。作者通过对马格利特的生活和艺术的深入剖析,展现了他的创造力和独特的视角,以及艺术与现实之间的复杂关系。这本传记小说不仅让读者更加了解了马格利特的艺术作品,也深入探讨了艺术家与社会的互动关系。
马格利特读后感篇一
按照贝尔纳•诺埃尔及征引的其他资源:马格利特从答案—客体的本质意识和内在精神动力学出发,主要借助于天马行空似的符号运转、矛盾并置这一至简的图像修辞和精神动力法则(同时,也包括:逻辑滑移;任意重叠;物化;绝对谜样),在“动人心魄的汇合”和“不忠的相似”中,促使神秘现实中神秘的平凡之物在均质空间和常规秩序中解除命名,丧失身份,偏转意义。于是,每一客体既“完美地是其自身,同时又完美地背离其自身”,“在可见者面前,已然所见之物崩塌,成了前所未见之物”,成为一种“精神客体”,在内与外、投射与反射的交错颠倒中,散发着投向观看主体的思想之光和凝视的召唤。由此,马格利特发明了可见者,“以可见的方式”恢复了客体的神秘,在世界与图像、客体与精神、可见与不可见、显形与遮掩、现实化与去现实化、已思与未思之间,建立起了无穷往返的思之通道,唤醒了目光,重写了世界之书。经由与客体相似性直接、明晰而又诡谲的灵感涌现、否定、虚构与无穷呈现,马格利特弥合了现实与虚构的鸿沟,践行并示范了自己“自由即存在的不可能性”的信念,达致对思想的“可见的描述”:“相似等同于思想的本质行为:相似化的行为。思想的相似化意味着思想成为世界呈现给它的东西并把呈现给它的东西恢复为神秘”。
马格利特读后感篇二
思想的相似化意味着思想成为世界呈现给它的东西并把呈现给它的东西恢复为神秘。......灵感是相似涌现的事件,思想只在它具备灵感时产生相似。
这是贝尔纳·诺埃尔解读马格利特的艺术评论,通过大量画作和评论引用。关键词有图像,相似,精神客体,现实主义,思想等等。
以马格利特的《黑格尔的假期》为开端,构图中水杯和雨伞客体间的矛盾,相似性包含了迂回,符号在事物加工中覆盖思想,相似性将两种相反状态连接起来。在致苏西的信中,马格利特概括了草绘式反思的方法:
《黑格尔的假期》调动由其解决物品之矛盾的能量时,就成了一个精神客体,体现了马格利特的思想。精神客体本性是迫使人在其自身的目光中看见它,是一种运转的痕迹。
马格利特的画中,思想具有一种献身于观看并沉默不语的强烈怪异性。显见就是最好的面具。背对的人物,没有脑袋或藏起脑袋的人物,清晰地指示着沉默。
《马格利特自述》中一段引文中的关键词是,思想、形象、表象世界、相似、表达、情感、观念。
一个东西永远在隐藏另一个东西,创造出一种会变得神秘的遮掩。遮掩效应创造了不可见者。“两个物体的会合”使得精神客体形成。书中还讲了马格利特的修辞方法,包括物理矛盾,逻辑滑移,任意重叠,物化,绝对谜样和其他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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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量配图,还附有马格利特年表。
马格利特读后感篇三
几个通勤的地铁阅读时间,读完了守望者的新书《马格利特》,对于这位伟大的画家,我印象深刻的三幅画,分别是我买了同款手办的《人类之子》,最吸引我的这本书的封面的《黑格尔的假期》,还有那幅举世闻名,让所有人看到名字都一头雾水的《这不是一支烟斗》。
在没有阅读这本书之前,倒是没有认真思考过为什么自己会喜欢上马格利特的这三幅画,用某种玄乎的“这就是艺术”来搪塞自己。现在,倒是可以给自己一个有所见地的理由,我被马格利特隐藏在画作中,那种喷涌而出的矛盾性与让人抓心挠肝的神秘性所吸引,深深吸引。马格利特从不给自己的画作添加什么高深莫测的解读,事实上他只是如实地描绘了客体,他说如何解读这幅画是欣赏这幅画的观众的事情。然后我们绞尽脑汁,费尽心思去研究他画中的事物都代表着什么,隐藏着什么,象征着什么,图像的明晰性本身制造了疑难,我们越是确信看见了这个事物,比如有着3/4杯水的玻璃杯,比如一把撑开的木质伞柄的黑伞,就越是觉得什么也没看懂,一定有巨大的秘密没有被挖掘出来。
“这里有一个图像。它无比简单。它由三个元素组成:一片粉红色的单调背景,以及上面摆放的两个客体,一个水杯和一把雨伞。杯子盛了四分之三的水,或许,里面的水应被算作第四个元素。两个客体的联系堪称怪异;要不是所画的雨伞撑开,且雨伞顶部放着前文所说的那个杯子,它们的联系还不至于如此怪异。伞杆明显是木制的,且在靠近底端的部位安有一个卡扣,刚好凸出于手柄上方的位置,而手柄似乎是一截弯曲的竹子,因为上面有六个突出的结节。水杯占据了伞尖本该在的位置,当伞像一根手杖一样被摆弄时,伞尖可用来撑着地面。伞布的可见部分由六根伞骨撑开,而伞骨的尖头划定了五道弧线的范围。在底下,图像左侧,有一个清晰可辨的签名:马格利特(Magritte)。”
然而马格利特说从来就没有什么象征含义,他不过就是画了一个在打开的雨伞上的水杯罢了。杯子是用来储存水的,伞是用来阻挡水的,杯子里的水不会撒出来,打开的伞永远都是干的,杯子与伞两种毫无关联的事物,因为第三物体水,因为解读这幅画的观众的视角和思想,有了无数重解读与意义。而回到创作这幅画的一开始,马格利特不过就是画了日常生活中最最普通的东西,一个每年可能被砸碎报废几十万个的玻璃杯,一把大街小巷随处可见的黑伞。他不过是画了一个任何绅士都会使用的烟斗,但一句“这不是一支烟斗”的配文,就引发了疑惑,维持了近百年的讨论。所以思想才赋予画作意义,而画作中潜藏的矛盾性勾引着一缕思考的灵魂,撩拨着人们去解读。
同样的情况,也是马格利特画作种的另一个特点,神秘性。不管是用一个新鲜的绿色苹果,还是一把鲜艳的绣球花束,他总要用点什么挡住人物的脸,你可以说他是欲盖弥彰,但你不得不佩服这家伙的创意与“鸡贼”,谁还能不知道被盖住的东西是一张人脸。可究竟这张脸是浓眉大眼还是柳叶弯眉,是挺拔俊俏的高鼻梁还是圆润憨厚的圆鼻头,是慈眉善目还是笑里藏刀,是满面笑容庆贺人生的圆满,还是愁容满面哀叹世界的不公,这可不仅仅是一千个哈姆雷特了,思想没有边界,只要人们一天不停止对这幅画的欣赏,这“薛定谔的脸”就没有定论,拥有数以亿计的可能性,而这也成了属于马格利特作品的无尽魅力!
“解释令意义枯竭,因为与之贴合的,并非意义的运动,而是将其占为己有的姿势。”
马格利特读后感篇四
1. 《马格利特》是法国诗人贝尔纳·诺埃尔关于超现实主义画家马格利特的艺术评论,也是诗歌和哲学的融合,作者以诗人的笔触和哲学的视角,还原马格利特画中呈现的世界,并通过一幅幅画作分析了马格利特是如何通过日常物体制造动人心魄的效果。
2. 作者开篇就提出,一个图像的意义是什么?他说,图像的明晰性制造了疑难,因为我们越是确信自己看见了图像,就越听不见。当图像里的东西被说得一干二净,摆在我们面前的,就是我们没说出来的东西。由此,作者提到书写者的绝望,他说:并非一切可听者皆能化为词语,但一切可见者都能产生图像。因为图像的起源显而易见,词语的起源却已遗失。对图像而言,显见的好处在于直接性,直接表达出来的图像掌握着本源的力量:它让人看见。
3. 诺埃尔以马格利特的《黑格尔的假期》开始,介绍、分析、鉴赏了大量的马格利特画作。《黑格尔的假期》由雨伞和水杯构成,在这幅图画中,我们越是什么也没看见,就越强烈感受到物体的躲避。画中的水杯和雨伞,以一种丧失身份的方式被布置起来。意思是,我们以为看到的是水杯和雨伞,当我们意识到这一点时,画里的所指就不再是水杯和雨伞,而成了“前所未见之物”。
作者认为,马格利特的画里,构图让两个客体的聚集,只是让它们自相矛盾。作者引用马格利特自己概括的创作方法:
4. 当客体脱离现实指认,我们的目光才会与之相遇,就不再是我们思考,而是客体让我们思考。当《黑格尔的假期》中的客体,不再以水杯和雨伞的身份发挥作用,而是用来调动矛盾之中的能量时,这个客体就成了一个精神客体。
作者说,精神客体是一种挑战,因为它迫使我们在艺术之外思考绝无实用目的的东西,其中没有任何艺术性,只有照亮精神客体的无穷追问,任何回答都不能将之穷尽。它由此与一种内在体验汇合,这种内在体验的特征,正是只以其自身为权威。
5. 作者总结,在马格利特的画里,重点并非所见之物,而是思想。马格利特并不是为了让客体变成绘画,而是通过绘画,让客体返回那个事物拥有自己目光的世界。
6. 作者提醒我们,在马格利特的画面前,意义是不可解释的,因为解释就意味着驯服周围的事物,而“意义是一种产生意义的关系”。
7. 在文章后半部分,作者重点介绍了马格利特的两个关键词,神秘和相似。
关于神秘,作者引用了很多以遮挡为特征的马格利特的画,马格利特经常把前景本该遮掩的东西置于前景,以此颠倒幻觉的自然条件。作者说:
8. 关于相似,作者从矛盾说起,因为是矛盾创造的相似。作者归纳了马格利特常用的几种制造矛盾的方法:物理矛盾、逻辑滑移、任意重叠、物化、绝对谜样。他引用马格利特的话:
马格利特说,灵感是相似涌现的事件,思想只有具备灵感时才产生相似。灵感让相似涌现,因此是思想的起源,而图像则是思想的行动。
所以,矛盾就必须把灵感赋予画家的东西赋予灵感,创立相似。重要的是,只有相似,才有矛盾,“矛盾是对两个同时处于相反又必要关系的对立现实的把握。”
9. 作者说,精神客体不是虚构的,但其踪迹、图像生成虚构,它们只有以一种诱骗的方式才能生成虚构,诱饵是由图像呈现的真实客体。只要图像能激起观者的灵感,它就将再次成为它所是的东西,即精神客体。
10. 作者最后总结,世界是我们面前摊开的一本关于世界之思想的书,但习惯蒙蔽了我们的眼睛,令我们脱离世界。思者意图唤醒目光,因此不得不重写世界之书。最后,他引用了马格利特的话:
马格利特读后感篇五
勒内·马格利特
没人能解释得清一种主义的具象含义——甚至它的宣言人也不行——因为有那么多人在争辩,在兼容并举中相互排斥,超现实主义也不例外,马格利特甚至与布勒东两次产生不和,第一次直接气得从巴黎回了布鲁塞尔,第二次则是发表了《光天化日之下的超现实主义》,用以对抗巴黎那边厢的同阵营战友。上世纪两次大战前后,正是各种主义百家争鸣的时期,“我们寻找意义,是因为意义让我们安心…”这种对归属感的探求延伸到方方面面——科学、社会、文学、哲学,甚至是艺术——我们如何通过这些具体的形式认识自己?贝尔纳·诺埃尔借助此书,通过马格利特,呈现了艺术与人、艺术于人的某个不同视域。
贝尔纳·诺埃尔是个诗人,在经受了阿尔及利亚战争的摧残之后,他重新思考话语的形式和作用——是诗歌上的,也是艺术上的——也许这两者并没有什么不同,也许绘画同样可以像文学一样提炼出关键词,勒内·马格利特其人其作则尤为如此:
1. 图像
在翁贝托·艾科看来,图像是代表现实自然相似性的一种符号,诺埃尔以马格利特的绘画阐释了图像符号具备感知条件的特性:一副震撼人心的画作可以调动身体的主要感官,由此连接了客观性与主观性的双重回路,在意义、指涉、表象和矛盾之中,作者发现了超出于现实主义的现实——这正是最吸引他的——“异乎寻常的赤裸使之免除了一切文学-诗意的内涵。”也就是说,我们最终还是要清空图像的意义,过度的解释都是累赘的,面对这位冷静的画家,我们需要做的,只是承认和接受。
勒内·马格利特-感觉论(图片源自索斯比网站,侵删)
2. 思想
诺埃尔对马格利特的描述相当精准:冷静客观地作画。从他遍寻的各种与画家有关的书籍文论中可以看出,这位比利时人与普罗大众对“艺术家”的印象可以算是大相径庭——他的创作中难以察觉到澎湃的激情、对瞬间状态的迷恋,反倒是散发着一种物质本质上的静止,这种静止代表了一种思考,画家也确实总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将最终结果呈现于画布之上,只不过在这个最终结果前,是几百张的素描练习,以及与之相符的,对于所见之物的思考——对于这种思考,写作者为我们呈现出了一种教科书似的理解:马格利特的画作中虽然是我们习惯了的所见之物,但他的重新排列让我们感受到了一种沉默的强烈怪异性,这也引出了本书最重要的概念——精神客体:马格利特的方法是一种思想的可见,即先对自己提出问题,物体会被当作问题的主题,而答案必然就是另一个物体,这种答案-客体在图像与所见者之间往返,当观看者在绘画的图像与物体呈现的问题之间进行思考时,图像就演变成了精神客体,这种多重往返的思考也许就是艺术的意义和真谛,此时,诺埃尔的精神客体实践,完整地诠释了阿兰·巴迪欧所谓通向真理的艺术程序,只不过区别于不同的观看者,这种真理并不具有普遍性,因为“没有哪片真理的领地一经宣告,便可让人牢牢立足。”
2022年日本电影学院奖最佳影片《某个男人》,背景中为马格利特的画作《无法复制》
3. 神秘
这句话是本书的主旨,也是马格利特本人的最终呈现。一副画作在面对观看者时,最常听到的应该就是“像不像”的讨论,而这位画家中的思想家可能面对最多的是“这有什么意义?”——对意义解释过多,就越会远离其内核,就算赞同黑格尔的辩证法,意义和不可能性仍然是一种类似终极目的的神秘,这种神秘引发了观看者的思考,思考着图像之为精神客体的存在,在这种对画家思想的感知过程中,马格利特用画笔写作的行为(fait),有一种类似存在主义的事实(fait),从艺术上来说这也是对高更《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的呼应,高更的方法是群像式的,而哲学画家在画面中呈现的是隐藏式的,一个物体遮掩着另一物体,画作的标题则是探寻神秘之境的唯一文字线索。马格利特图像中的物体构成了一个神秘的世界,它象征着一种思想的自由。
高更《我们从哪里来?我们是谁?我们往哪里去?》
4. 灵感
不可否认的是,灵感是一位艺术家所必需的,虽然诺埃尔从可寻找到的,画家的只言片语中,并未确定灵感对于马格利特来说究竟是什么,但他发现了“矛盾,灵感,相似”是其艺术创作的链环,这条链环并非是直线性的,它诱发的精神动力使画家在画布上具像化并且放大了自己的思想,诗人认为在此之前,并没有其他人以矛盾为基础进行创作,契里柯的《爱之歌》让马格利特意识到重复精湛技艺,和啄食一切微不足道美学的时代已经过去了,对技法的掌控不啻为一种手段,抛弃精神习惯,绘画才能够走向思想的艺术,而这种以矛盾激发灵感的绘画方式,其所带来的艺术形式,完全可以比拟任何思想家擦亮世界目光的行为。
契里柯《爱之歌》
贝尔纳·诺埃尔是一位值得赞扬的诗人,翻开书的伊始,他对图像的解释十分的诗意化,毕竟一般的观看者也许从未想过,面对一幅画甚至还要调动听觉。他对马格利特的解读是一个非常好的范例:在没有绘画基础的情况下我们如何面对艺术?这其实和阅读是一样的——在文字中看到自我。我们也可以在艺术中看到自我,这种自我是主体的映射,也是客体的呈现,马格利特的艺术和现实有一种共同性,因为他描绘了一种相似,这种相似代表了世界中我们习以为常,但从未认真思考过的那些事物。对于诗人来说,艺术家触发他的关键词是《黑格尔的假期》,没有任何光影投射的水杯和雨伞既承载着才华,也引申出一片神秘的虚无,诺埃尔在这片飘渺中抓住了精神客体,在马格利特的思想中遭遇了直指深处的提问,这是艺术的触动,也是艺术的意义,更是绘画服务于绘画之外的东西。贝尔纳·诺埃尔借由哲学家的手,看到了这位比利时人指向的,通往真理的道路,思者书写,于是他落笔于此,将发现之旅跃然纸上,向我们言说了另一种真理的神秘可行性。